君汐与豫轩至暖宣宫。太后见此一幕,又见豫轩难堪的表情,大笑不止,“豫儿啊豫儿,你的心计还是不及哀家。哀家只是略施小计,你竟马上跳入了哀家的圈套,哈哈。”
豫轩无奈,太后安排两个侍婢对话,又料到君汐会气豫轩置之不顾,顺利地制造了表白一夜,君汐听了太后叙述她的计策后,方知太后的心计高深,连豫轩都不是她的对手。
离三月之期只有一个月了,容儿的病渐渐好转,并且开始了她的爱好——研究玉石。
君汐刚刚起身,准备沐浴,将太后的玉佩安置在梳妆盒中,然后进入浴室。
此时的天气已经转暖,夏季将要来临,大家都换上了清凉的衣服。君汐沐浴而出,准备带上玉佩,才发现……“玉佩呢?”
雪依惊讶一声,“不会又不见了吧?”君汐点了点头,雪依着急地抱怨着:“明明放在这儿的,才一会儿,怎就不见了?”雪依向君汐赔罪,“主子,奴婢有罪。”说罢,跪了下来。
君汐扶起雪依,“别跪了,快去找吧。”
最终,在石溢处找到了玉佩,原来石溢也爱上了研究玉石。
君汐埋怨道:“格格怎会如此无礼?那可是太后的玉!”这时,石三走来,“这哪来的美玉啊?如此通灵,简直太配我了。”
石三从石溢手中抢过玉佩,她不知道这是太后给的,看玉美得无暇,就想把它弄碎,好让君汐伤心。
君汐想抢回玉,石三却故意不给,还振振有词,“郡主为何如此小气?不就是看看嘛,又不是真要。”君汐板起脸来,“这可不是你能拿的,拿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石溢抱怨道:“汐儿,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她是我们的三娘啊。”石三故意将玉往后一扔,恰好砸在来看望君汐的太后头上,太后大怒,“大胆!竟敢用玉袭击哀家!”
石三吓得跪了下来,不安的情绪无法掩饰。
君汐嘲讽轻笑,得意地看着石三,看她这次该如何应付。太后见她是石相府的人,所以没想深究,于是问:“你可知这为何物?”
石三惶恐地说:“妾……妾身不知。”
“妾身?”太后质疑一问,又问君汐:“丫头,她是何人?”君汐答道:“爹的贱妾!”君汐毫无客气地说出了“贱妾”二字,太后才知她不喜欢石三,立马动了杀念,“来人,凌迟!”
石三拼命喊着救命,君汐被太后的举动吓住,只是一块玉佩,石三既没有弄丢,也没有摔碎,太后就因为被砸,而将石二凌迟,足见其对敌人的心狠手辣。石三被杀,石相并没有表态。
太后将君汐领入房间,“丫头,觉得哀家狠毒吗?”君汐垂头不语。太后微微一笑,“丫头,你不懂,对于敌方,我们必须要狠,人不犯我我防之,人若犯我我击之,处在世间必须要学会心狠手辣,才能成为强者!”
君汐并没有被太后的话吓住,而是反驳之,“娘娘错了。古语说,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确实,但是对善人的狠毒也是对自己的伤害,若是听信了人不犯我我防之这句话,最终必不得好果。为人要厚道,先生说过不轻信他人、不与人为敌、慎行事,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做人之道,只要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可。”
太后对君汐刮目相看,她一直以为君汐只是个略懂心计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品德修养竟也如此高深,“丫头,你果然不简单,哀家听你一席言,知三者,一是你的仁德二是你的师道,三是你知识渊博。”
君汐捉摸不透太后,方才还说什么心狠手辣,现在又对她刮目相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太后。
太后慈祥一笑,“哀家这次来就是来问问你,为何不住浣花宅?是不是哀家怠慢了你?”太后突然看见墙上挂着的浣沁剑,大惊,“丫头,你哪来的柔银剑?”
君汐一惊,狡辩道:“这个不是什么柔银剑,它是浣沁剑。”太后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可能,先帝的柔银剑,乃是哀家的传家之宝,就算是烧成灰,哀家也认得。它现身了,就说明找到了主人,主人是你府上的人吗?”
“这……这剑的主人是我。”君汐转起了手指,不敢看太后的眼睛。太后大笑之,“没想到哀家玉先帝还有这个默契,都看中了你。”
君汐不解,“看中什么?”太后关上了门,说:“先帝在世时,要将此剑传给一个能驾驭此剑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一个大师说,此剑的下一个主人尚还没有出生,所以让先帝留下玄机,让此剑的主人自己来寻。哀家一直不知道先帝将此剑藏于何处,今日却在你这儿看见,所以问问你是何处找出的。”
君汐只得庆幸,原来太后不知道“得剑者得天下”这个传言,否则她大概要容不下君汐了。君汐问道:“我毁了先帝留给李相的密宫殿,就得了此剑,命名为浣沁剑……”君汐将实情全部告诉太后。
太后恍然大悟,“先帝果然高明,留下三样遗物都是另有目的,那么是不是该毁了藏宝阁和聚药舍?”
“不可不可,”君汐立马豆丁,“爹一直视藏宝阁为宝,若毁之,爹一定不舍。先帝英明神武,若三处机关都设成一样,那还有什么高明可言?”
君汐大概猜到了另外两处所藏之物,一定都是起义谋反之物,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传言,君汐并没有找出剩下两件宝物的想法,她怕真如她所想,是谋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