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她的事还没办成,看什么远房亲戚?”
芸儿想这是个邀功的好机会,于是说:“郡主有什么吩咐,可以让奴婢帮您啊。”
琼裳想想也好,于是说:“你起来说话。”
芸儿起身来到琼裳面前,琼裳说:“你去查查皇上微服私访哪个诸侯国时宠幸了什么女子没有。”
芸儿领命后立马开始查。
怜芳约天高出来。
天高一脸严肃地问:“怜芳姑娘,郡主有什么吩咐吗?”
怜芳咬着下嘴唇,将饭菜递给天高说:“郡主让你把这饭菜吃了,是我亲手做的。”
天高一脸疑惑,“郡主让我收下你的首饰,又让我收下你亲手做的荷包,现在还让我吃下你亲手做的饭菜?这是何意?”
天高惶恐,但心里还是明白的,他猜想是琼裳想把怜芳送给自己,但他不能收,因为他是天颜的带到侍卫,不能被内人牵绊,而且他也不喜欢怜芳。天高将首饰和荷包还给怜芳,“对不起,怜芳姑娘,我不能收。”
说罢,转身离去了。
怜芳失望地回到郡主府,琼裳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你还知道回来!不许去探亲了,马上去把我吩咐你的事查出来!我让芸儿也去查了,要是被她先查出来,你就去账房结算一下然后滚出郡主府!”
怜芳跪下恳求道,“郡主开恩,奴婢再也不去探亲了,郡主不要赶奴婢走。”
“要想让本郡主开恩就赶快去查!”
“奴婢遵命。”
涵诗穿上了那身质量不错的婢女服,换上了新鞋,被悦情领进了天颜的房间。
悦情是天颜的房内侍婢,比涵诗小一个级别,衣服质量也比涵诗的差。
悦情年十八,伺候了天颜六年,熟知天颜的习惯,于是一项项教给涵诗。
晚上,天颜回到房间,涵诗正在铺床,天颜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竟有一种想要靠近的莫名冲动。
天颜抑制住这种冲动,不去靠近涵诗,远远地问:“你是新来的?”
涵诗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喜悦、悲愤之情全部冲上头脑,她不敢转头,继续收拾着床铺说:“是丁伯让奴婢来伺候爷的。”
天颜坐在椅子上,说:“本王要喝茶。”
“奴婢已经提前泡好了,现在不烫不凉,正好入口。”
天颜之前的侍婢不细心才被他赶走,现在换来了个细心的侍婢,省了不少心,决定要赏丁伯些银子。
天颜问:“你叫什么名字?”
“涵诗。”
“涵诗,好名字。”
天颜品茶,一脸享受地表情。
涵诗铺好了床后说:“爷,床铺好了。”
天颜站起来说:“帮本王更衣吧。”
涵诗听悦情说天颜从不让侧福晋侍寝,所以涵诗要每天帮天颜更衣,天颜还有早晨沐浴的习惯,所以涵诗还要侍浴。
涵诗收到天颜的更衣指令后,犹豫着不敢转身。
天颜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只是这回多了份不耐烦。
涵诗转过身来,脸上蒙上了一条浅绿色的纱巾,她怕自己脸红被天颜看穿心事,所以才买了块纱巾蒙上。
天颜本想看着涵诗的容貌,但涵诗却蒙上了纱巾,这种神秘之感反而提升了天颜对涵诗的兴趣。
天颜问:“你为什么要遮住你的脸?”
涵诗边帮天颜宽衣边说:“奴婢的脸被毁,恐会吓到爷,所以才遮了起来。”
涵诗将天颜的外衫挂在衣架上,走到天颜面前帮他解去腰带,天颜看着涵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此迷人,怎会是毁容之脸拥有的?
“你的眼睛很美。”天颜情不自禁地深情一说。
涵诗只说了谢谢二字,心里却已是小鹿乱撞。
涵诗更衣完毕,退了出去。
天颜一笑,这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次日,涵诗来到天颜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天颜的床边跪下,“爷,辰时到了。奴婢伺候爷沐浴。”
天颜缓缓睁开眼睛,天颜拥有“天颜”,连刚睡醒的样子都那么帅。
涵诗想起了6年前和自己同睡同起的丈夫,也是那么迷人。
涵诗起身扶天颜起床,再帮他穿上鞋子,带天颜来到旁边的浴室。
两位穿着大红色宫衣的美婢走上前行了个福礼后为天颜褪去了睡衣。
天颜走进浴池,倚在池壁上说:“你们都下去吧!涵诗,伺候本王沐浴。”
涵诗正欲退下,又接到侍浴指令,只好走上前,蹲在填颜色身后,替天颜洗头发、按摩肩背。
天颜问:“你是哪里人?”
涵诗迟疑,天颜问:“怎么不说话?不想说也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多大了?”
“奴婢虚度二十年。”
“可曾婚配?”
“丑陋不堪,怎会有人要?”
“丑陋?呵呵。”
天颜想挖掘出这神秘之貌的欲望越来越强。
涵诗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把古筝,涵诗好奇地走到古筝前坐下,轻轻拨动琴弦,琴发出琴音,优美、凄凉,应该是把上好的琴。
悦情走进涵诗的房间。
“涵诗姑娘,这是用来取悦爷的,自爷二十一岁生辰后就开始喜欢听琴,从今天开始,丁伯会找人教你的、抚琴。”
涵诗推辞说:“不要麻烦丁伯了,我五岁开始学古筝,一直学到十四岁,取悦爷应该没有问题的。”
悦情开心地合起手掌说:“那真是太好了,劳烦姑娘给爷抚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