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路遇人才
刺啦啦…刺啦啦……
雨后的清晨，通往长安城的管道上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吃力地推着一架破旧的独轮木车，车上躺着一人，用衫衣遮挡着面容。
木车推到城门口书生停下，看了看城门边的守卫，便出声问道：“两位差爷，请问义庄怎么走？”
“嗯？”这两位守城兵一听见是问义庄的，而且还推着躺着一个人的破车，似乎马上想到了是干什么的！赶紧将鼻子一捂，本来的例行检查也不做了，大手一挥：
“赶紧走，赶紧走！进城向西拐，一直走你就看见看了！”
“呃……哦！那谢谢差爷”书生道谢后便再一次推着车走了起来，虽显不稳但还慢慢进了城。
等车走了后，那两个兵又聊了起来：“我说……我怎么记得今天出城推死人的好像是那老王头啊！怎么来了个不认识的！”
“呃！是吗？你确定你没记错？”另一个守卫道。
“应该不会，我还记得，今天城门没开之前那老头就早早等在这了，开了城门他可是第一个出城的呢！”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说不定来了个新的也出去了，你没注意罢了！再说了，操这么多心也没人给咋多发响钱，我现在想的可是这日头快点跑，我好回家吃饭！”
“呃……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和你聊聊吗？”
……顿了片刻，又响起了先前发问那个兵的声音：
“哎……这…不对！你说那人要是新来的话，那总该知道义庄的路吧！怎么还问起我们来了？”
“啊！什么”
“……”
“你还在想那件事？嘶……你可真是……好兴致！”
“……”
………………
城西义庄。
“等等…等等……等等……你慢点…你是说，这老王头是去推你的？”一个衙役打扮的差爷问道，面相看起来三十多岁，他身边还站一个年轻的，同样一脸惊奇。
“嗯！”书生应道。
“然后，你站起来了，然后他却倒下了！然后你就把他给推到这里来了？”衙役继续问道。
“嗯嗯……就是这样！”书生连连点头：“听说将人推倒这来会有文钱，差爷你看……”
“你……还想要钱？”中年衙役脸黑了下来。
“怎么……？”
“这老王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咽气了，你话都还没交代清楚，还想要文钱，你怕是想走也难了…你现在…”中年衙役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青年衙役拉了他一把道：“冯老大，看这人打扮该是个书生，先问问他是何身份！再做打算！”
冯老大思量片刻：“对了！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哦！本人秦陌，家住…呃…长安城外的偏远小村，至于是干什么的！似乎大概……是个秀才吧！”秦陌一语三顿的回答道。
“你…你真叫秦陌！”秦陌话音刚毕，那年轻衙差就忙追问道。
“哦！怎么…还骗你不成，无论你是问，里边的，外边的，还是先前躺下的，现在又站起来的！”顿了顿：“他都叫秦陌！”
“呃！这……什么躺下又站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冯老大被他这一气没头绪的话，弄得有些晕，怒骂两句，可又被旁边的年轻小差拉住了：
“哎呀！我说小吴，你老拽老子干甚？”
“你先看看这个……”小吴未答，忙拉着冯老大远走两步，递上一纸文书。
看着背对自己叽叽咕咕的两人，秦陌感到奇怪，上前两步，从后边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只见他们拿着一张纸，那冯老大还慢慢将其内容读出：“长安……林家林成，与义兄……秦岩一见如故，欲将两家联亲，成有……一女名唤子汐，愿许于秦兄之子秦陌……”。
正此时，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顺手抢过了那张文书，打断了冯老大……，马上就听一个声音微怒：“喂喂喂！你们怎么能随便乱翻他人东西，这也太没教养了！”不用说，此人便是秦陌无疑，就见他马上将文纸叠好，揣在了怀里，一脸的晦气。
反观那两名衙役却是上下打量着这位打扮邋遢的落魄书生，看他哪一点有可以做长安城巨商的女婿的资格。
“来来来……”端详片刻，两人又挤在了一起：
“冯老大，你说这怎么般，要不就这么让他离去得了？”
“走……不行，这老王头咽了气，他还没交代明白呢！”
“唉！我刚才查过老王头的尸体，身上无半点伤痕，却是七窍流血啊，我听我爷爷说过，能够造成这般景象的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武艺高强，内劲深厚的江湖高手，用劲气震断经脉所致”。
“吱吱……不像啊！老子习武多年，只差一步就可化劲了，以老子的经验，这小子就是个手无缚鸡的酸书生！再说，这老王头一个饭都吃不饱的糟老头，也能够让这样的高手出手？”冯老大，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分析。
“所以说，就只有二般可能，便是受了莫大惊吓，使得心脏猛缩，外加这老头年迈，血脉脆弱，这一下，便搭上了老命，而且，听他的刚才所说，怕是一般无二了！”小吴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也不能就这算了，就算这小子他诈尸……啊呸！晦气……就是死了没死透，猛地起来吓死了老王头，那也总是他的缘故吧！”冯老大看来是个极其较真的人。
“滋……就是不知我大明的律法可有把吓死人的，该安什么罪？”
“这……”老冯头皱起了眉头。
看着冯老大纠结，小吴赶忙嘿嘿一笑：“不如，我门就此放了人，也算卖了这小子个人情，他日真能娶了那林家小姐，若方便能给我哥俩在那林府大宅谋个差事的话，也不用这一天呆在这鬼地方，和死人打交道了不是？”
“可……”
“哎……没什么可是的了，你说你抓了他也没法定罪，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呢!”小吴再次加了把劲。
………………
话说书生秦陌走在大街上是一脸郁闷，这初来乍到不懂行情，险些一不留神惹了官司，虽说这也不管自己多少事，但总是有些缘故，若被那两位差爷二话不说就拉到县衙关起来，也不是没这可能。
想到此，暗叹自己鲁莽，念及这老头是自己睁开眼看到这世界的第一个人，不忍其暴尸荒野，于是才有这一麻子事，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两衙差没有难为自己的意思。
话说回来，这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惠，支支吾吾了半天，秦陌总算听出了他两的意思，原来是想，借着自己在未来老丈人府邸谋个差事啊，尤其是那个中年大叔，名叫冯奎，还是个高手，本来在衙门也是把好手，却是性格太直得罪了权贵，被发配在这地方当值。当秦陌问道他有什么本事时，当下二话不说，抬脚就将旁边一胳膊粗的木桩给踢折了，这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秦大书生是大开眼界，惊叹，还真有功夫啊！哎呀！人才啊，这是赤果果的人才啊！怎么就能埋没了呢！
二话也不说了，这人我要了！一口承诺，让小吴是喜上眉梢，那冯老大虽然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却也流露出了丝丝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