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表现。
所以，她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对了，还不知道范先生的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你们撩你们的，关注我干嘛！
正沉浸在优美琴声中的马戏，无奈的叹口气。
“马戏！”
“马先生懂琴？”
你还缠着不放了是吧？马戏眨眨眼。
“略懂！”
“那就是精通了！不知马先生能够表现一下？”
“为什么？”
“因为我想听，不行吗？”
“不行！”
马戏干脆的拒绝，当他马某人会是那种，在美色面前听之任之的蠢蛋嘛。我告诉你，我马某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范青在桌子底下暗戳戳的抬起大拇指。
好兄弟，干的漂亮！
就是要这样，得让这娘们认清现实！
齐羡依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虽然通常她在提起第一句的时候，就会有男人，一脸殷勤的表演，行动，但，这种被拒绝的新鲜感，也不错嘛。
可是，拒绝她的人，这是第一次。
齐羡依看了一眼剧本。
“优秀的剧本，想要成功，少不了音乐的辅助。马先生觉得呢？”
哎呀，你这是在威胁我？
马戏刚打算站起来，就被范青打岔。
“既然齐小姐想听听，那就让齐小姐欣赏欣赏，你说对吧！”
马戏差点吐血。他看着范青，眼神交流。
老马，关键时刻，看你了！
你丫的就庆幸是我，要不然换成别人，你早就死八百回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加油！
滚蛋！
马戏挤出笑容，他发誓这是他在好看的女孩子面前，笑的最不情愿的一次。
“好啊，既然齐小姐想听，那就满足齐小姐小心眼的愿望！”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怼我！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齐羡依甜甜一笑。
“那就期待，马先生的表演喽！”
马戏在想，是不是奏乐一首算你狠意思意思。但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再怎么说，这事也是给范青帮忙，哎，老范啊老范，谁让我是长辈呢。
在马戏离开后。
范青却开始念叨。
“这首《飞河羚音》，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创作的，那个小姑娘也被称为洛城的音乐才女。只是没想到啊，时间过的这么快，一眨眼就六年过去了，你说对吧。齐小姐！”
“难道这就是范先生的小魔术？”
“怎么会…”
范青微微一笑。
“我只是想告诉齐小姐，虽然《飞河羚音》不错，但。真不算什么的。”
“那范先生是想说，他，比我更好？”
“没错。”
范青的姿态更加惬意了。
“齐小姐，我的死党是个不怎么样的家伙，又懒，又欠，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拥有才华，可能不比那些流传青史的人物，但把一首《飞河羚音》踩在脚下的能耐，还是有的。”
齐羡依捏着杯子，笑容如旧。
“是嘛，那还真是，更让人期待了呢…”
…
钢琴。
这是第二次了？像这样的情况？
不过之前，他是主动的。
这次，他是被动的。
所以马戏很不爽，因为他从来都是上面，现在却成了下面，所以他不爽。
但不爽，并不是以几句无耻的谩骂，就可以结束的东西。
再说了，他马某人虽然自认没那么风流，但也没有粗鄙到，一丁点的墨水挤不出来。
所以，他要用这钢琴做武器。
兵器。
奏一曲，
已情杀人的曲。
原本的演奏者，看着他。
很期待他的表演。
客人的目光会汇聚，那种沉甸甸的气氛，也会压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实力。是不可能有胆量凑过来的。
所以，她很期待。
马戏的表演。
其他客人同样很期待，毕竟免费的，谁不喜欢呢。
…
哼，钢琴…
十二岁的齐羡依，因为练琴的幸苦，所以她装着大人的模样，说了这样的话，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爽。
那个时候，她不懂什么叫反抗，她甚至连砸烂那台钢琴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还是用这种方法，发泄了心中的苦闷。
三年后。
她被很多媒体报道，在专业比赛中，荣誉加身。
洛城的音乐才女，很多人开始这么称呼她。
可齐羡依却开始讨厌了，讨厌钢琴。
她受够了。
十六岁那年。
那个时候的她明明可以在这条路上，勇往直前的，可她却选择了放弃，洛城的音乐才女，也成了惊鸿一瞥的美梦。
而这，便是她做出的反抗。
可，这不代表着。
她的幸苦，为了那首《飞河羚音》，她所付出的汗水，被人蔑视，这种事。
她可以笑呵呵的原谅！
齐羡依看着，那个坐在钢琴的面前，那个她最讨厌的事物面前，淡然的身影。
所以最好，你真如你的朋友，口中所说的那样。
…
哼，钢琴…
马戏喜欢音乐吗？
当然，但也只是停留在普通人的程度而已。
至于去为了音乐钻研，奋斗，付出汗水和努力，这种事他从没有过，他也从不打算去这样做。
因为在他眼里。
音乐本来就只是这样的存在罢了。
就像眼前的钢琴一样。
毋庸置疑，它肯定很昂贵，它的价格可能是让普通人砸锅卖铁，依旧得望而却步的高价。
但，在马戏看来。
这台钢琴也只是一个，坏掉就可以丢掉的垃圾罢了。
价值？
的确，工匠们的辛苦，的确有价值。
可，钢琴，没有。
因为，它只是工具罢了。
一个体现价值的工具，又怎么可能会拥有，属于自身的价值呢。
简直就像是，自己一样…
马戏轻笑。
他突然想到应该弹奏什么了。
…
他会弹奏什么？
目光聚集在马戏的身上。
每个人都抱有期待。
他们是观赏者，也是评价者。
没有任何特别的。
音符，连成一串，音乐，便这么诞生了。
从诞生，到震撼，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最近处的，那位原来的演奏者，惊愕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放在脸上，她知道马戏不是草包，但她没有想到，马戏会这么厉害。
观众们跟着音符起舞。
他们闭上眼睛，可见有龙，乘龙而飞。
声音是传递，以音美动人心。
这便是音乐的本质。
齐羡依握着杯子的手，指尖发白。
她知道马戏成功了，这是一首，能够蛊惑人心的曲子。
这首曲子，比《飞河羚音》更好。
做出这样的判断，她没有因为倔强，因为不想认输而犹豫不决，磨磨蹭蹭。
她很干脆，认清现实。
但，她还是很不爽。
她讨厌钢琴。
所以，她很不爽。
龙飞走了，音符，也落下帷幕。
不约而同，发自内心的掌声，是在这种庄严下，最好的褒奖。
马戏睁开眼。
看着面前的钢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