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着范青那张死皮不动的笑脸。
“我…我没什么想聊的…”
“那你他妈不是浪费我们时间嘛，走吧老陆！”
范青脸色说变就变，气的齐云路拍桌而起。
“你不要过分！”
范青差点就笑了。
“过分？好吧，那你说要怎么办，要不咱们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玩玩？放心，我是专业的…”
齐云路吓得后退半步，可脸上却不能输了气势。
“哼！粗鄙。”
“粗鄙？怎么会，很爽的，痛并快乐的感觉，你肯定没感受过吧，嘿嘿嘿…”
齐云路都想跑了，在惊慌之时，他突然心生一计。
“哼，有种拼作品的质量！”
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范青挑眉。
“好啊，怎么拼！”
“不欺负你，比综合盈利！”
综合盈利，就是电影纯收入，毕竟不同的电影，投入不同，那花费肯定各有差别，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电影票房几千万，其实也是亏本的原因。
因为赚的还没有花的多，就算赚的跟花的持平，那也是亏。
说白了。
没有完全的盈利，都是吃亏，失败。
而如果单纯比票房，文艺片肯定压不过特效大片。
但如果比这个，那就说不准了。
有趣的赌局。
“好啊！那惩罚呢？”
“绕着竖店，带着我是猪狗不如的牌子游行一圈！”
范青面露难色。
“哈哈，怎么了小流氓，你怕了嘛！”
齐云路得意了有三秒，就给范青一眼瞪回原型。
“怕？你放什么狗屁呢！”
“哥只是觉得挂牌太没有伤害，要不再加一条，挂牌裸奔！”
“你你你，你是变态吗！”
“请叫我绅士！”
齐云路真的要走了，他怀疑再待下去，他可能就得被迫打开新日暮里的大门。
“只有挂牌，不要反悔！”
范青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叹息。
“唉老陆，你也是够辛苦的，跟这种二傻子斗智斗勇十几年！”
“我就当没听到你是在变相骂我！”
封一开站起来，主动迎上去，那是有一个不请自来的人，一位两鬓斑白，但精神十足的老家伙。
“傅老师！”
“哈哈哈，听到了不错的赌局呢，年轻人就是得这样！”
老人笑的开怀，只不过看着，不怎么像正经人。
但长者为先。
所以范青还是很有礼貌。
“仓促之言，您见笑了！”
范青认识这老头吗？不能说认识，毕竟这是第一次见真人，不过知道是知道的。
傅声，长歌音乐艺术学院的荣誉院长，也是哥谭的大前辈之一，就算是当今天后天王那些个，见了面也都得礼貌。乖乖的。
“范青，这位是傅声傅老师，也是我的音乐老师！”
范青瞪大眼睛。毫不掩饰惊讶，他看着封一开。
你小子也懂音乐？
你几个意思？
封一开没有动手，毕竟现在不合适。他咳嗽一声。
“咳咳，我难道没说过，我是文武双修吗？”
这里的文，指的就是演戏了，而武，则是唱歌。
“完全没有，傅老请坐！”
……
马戏在干嘛？
他去了一趟特效公司，看了看成果，发现基本完工了，就是还需要再加上一点点小的细节。
不过就这一点点小细节，给制作团队难住了。
特效是什么？
其实不管什么样的特效，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拿出来的成品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可想要做到，并不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很真的特效，也会被人一眼看出来。
就跟演戏是一样的。
像只是像，永远不能成为真的。
“多大点事啊！”
马戏拿起键鼠就是一通操作。
颇有天不生我马某人，键道万古如长夜的气势。
只见的手指如飞，噼里啪啦一通操作，二十分钟后，马戏拍拍手。
“这不就搞定了嘛！”
围观群众都懵逼了。
“你这么牛逼，还需要外包给我们？”
懵逼到让他们不自觉的问出来。
听到这话，马戏耸肩。
“爷是什么？传说啊，是飘在天上的云，你见过谁家的云是脚踏实地走路的？”
说完了就走，那叫一个潇洒。
只留下一群已经呆滞的，瞪大眼睛像是在怀疑人生。
马走出特效公司，很无奈的摇头叹气。
“唉…所以说我才讨厌展露才华…”
…
回到公司。
马戏就继续开始工作，他这么忙碌的原因其实挺简单。
这世上有两种人。
一种是劳逸结合，十分有规律的。
另一种是，要么不做，要么就一下子全做完。
马戏就属于后者。
“老马！我杀了你！！”
人未到声先至。
马戏抬头，便看到提着玩具枪冲过来的范青。
“又怎么了？”
范青坐下，拿着水枪就跟抱着洋娃娃一样，显得颇为心酸。
“你说说我出趟门容易吗？”
“不容易？”
“想我范某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没想到却被你抢了风头！”
“你要是想要人小姑娘的电话，说啊，你说出来，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屁，小姑娘算什么！”
范青凑近脖子，跟个长颈鹿一样，还是个贼眉鼠眼的长颈鹿。
“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
“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好久不见的青梅竹马？宿命的敌人？总不可能是遇到从天而降的高达木了吧？”
范青眨眨眼。
“我倒是也想，但首先，你丫的就不能想的稍微普通一点？”
“那就是吃霸王餐被赶出来了！”
“哥是那种人？”
马戏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一把玩具手枪，指着范青的脑门。
“那你他妈别废话，快说，要不然老子一枪蹦了你！”
“好吧，其实我今天遇到一老头！”
马戏惊得手里的枪都掉了。
“老范，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吃得开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重口…”
“你滚蛋，哥没有那么龌龊好嘛！”
马戏却已经站起来，默默后退。一脸伤心。
“我懂的，放心，作为好兄弟，你的特殊爱好我会藏在心里的…”
“你他妈给我站住！”
丢丢丢丢丢丢！
“你已经被我击毙了，坐下！”
马戏坐下。
“好吧，所以到底咋回事？”
范青抿着嘴。
“那老头不是一般的老头…”
“没想到你对老头的了解这么多，看来果然还是距离远了…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我却还在原地踏步…”
“你闭嘴！”
范青深吸一口气，再也不给马戏嘴贫的机会。
“那老头叫傅声，傅老师。你认识吗？”
马戏坚决的摇摇头。
“老范，这个问题对于没有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我而言，太过于困难了！”
“也对，傅老师可是哥谭大前辈，跟你比起来，确实就跟新世界一样。”
马戏停住。
“哥谭？傅声？”
“没错，你还是稍微有点见识的嘛！”
范青很欣慰。
马戏脸色发黑，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智障吗？
“废话，傅声可是大人物，所以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找你，难不成是瞎了？”
气的范青直接用枪怼着马戏的脑门，摸一把辛酸泪。
“都是因为你，老马，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看来范青是真的伤心，马戏不管那丢丢丢丢的枪口，拍拍范青的肩膀。
“老范，跟我唱，菊花残，满腚伤…风再大。雨再大，全部都是过去的！”
“老马，我果然要撒了你！！”
丢丢丢丢丢！！！！
……
傅声是哥谭的大前辈。
这毋庸置疑。
而被这种大前辈赏识，马戏却很平静。
为什么？
因为他就像是星星月亮一样，是个人都想摘下来。
但那些人都错了。
他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
他是太阳。
所以，马戏很淡然。
如果是之前，马戏说不定还有心情接触接触，参考参考前辈的介意。
但现在，他头疼啊。
所以等什么时候这位大前辈再登门，到时候再说吧。
马戏将最后的工作处理完，意味着片子已经做完了，但接下来还有事，就是送去检查，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删减，有什么不能出现的画面，删减，有什么错误影响，删减。
当然了，虽然这种删减的尺度在近年其实挺大的。
所以他们弄出来的这个小片片，那肯定没什么地方值得删。
毕竟连两小儿辩日都要删去的世界，那人还能活？
马戏觉得不能。
不过这不妨碍他伸直懒腰大喊万岁。
“呼………总算是搞定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是范青的工作了。
毕竟这小子也不能太闲着。
要不然动不动推开新世界的大门，还有可能逮着他一起，太危险了。
“老马，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范青看着白净了，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做美白的缘故，毕竟青蛇可是翩翩如玉的公子…又不是少年包青天，要那么黑干嘛。
马戏闭上眼睛。
“什么好消息？”
“你的女神要开发布会！”
女神？马戏想着自己的女神，小泽老师，小仓老师…太多了数不过来啊。
“你说的是哪一个？”
“变态，我说的是严若曦！”
马戏恍然大悟，然后猛地跳起来。
“她？她开发布会干嘛？难不成犯事了？”
“你就不能对这个世界更放心一点吗？”
马戏坚决的摇摇头。
“不可能，老范，你不知道世界的本质啊…”
“难道你知道？”
“我…我当然不知道，但我有猜测的权利！”
范青耸肩。
“那哥还有否决的权利呢！”
这个话题打住，马戏扶着桌子，如果有意外可以拿起来当武器的。
“所以，严若曦到底犯了什么事？”
“你就不能盼着她点好？”
范青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台游戏机，熟练的打开。
“她要宣传新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