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沐白泽打中了段腾但是危机还没有解除,烟雾之中吐出两条水龙从两侧向外飞出然后直奔沐白泽,两条水龙从沐白泽两侧夹击,双龙汇聚在沐白泽的位置产生四溢的水流。
简言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转瞬间水流散去,两张巨大的银色卡牌挡在沐白泽身体两侧,水龙冲击在这个银色卡牌上,银色卡牌被水流冲击后越发闪耀金属光泽,,水龙散去银色卡牌消失沐白泽从保护中跳出,双手持枪对准段腾,半空中她连续开枪,红色卡牌飞速射出接连不断,拿手枪打出了加特林的感觉,红色卡牌对着段腾狂轰滥炸。
段腾心里苦啊,经历了余思年的狂轰滥炸之后想着能翻盘,哪成想又来了一个祖宗,上来就是干。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要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打得这么狠这么果断的,沐白泽一改往日风格完全是因为这次的对手,段腾已经被余思年打伤,而他有水源再生的能力,如果给到他喘息的机会后果无法想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火力压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连续的卡牌使用,对沐白泽的灵力是个巨大的消耗,沐白泽落地在原地站着大口喘着粗气,但是她依旧精神紧绷,紧张的注视着爆炸烟雾的一举一动,突然从烟雾中窜出一个身影,虽然没看清是谁,但那肯定是段腾毋庸置疑,沐白泽也动了,她对准那身影连续开枪,只不过枪口出现的是黄色卡牌,身影快速移动,连续躲避白泽的黄牌。
沐白泽急了,只见段腾连续闪躲已经快要逃出工厂了,沐白泽体力已经不够再去追他了,眼看着段腾就要逃之夭夭,白泽却拿他毫无办法,这时一直没有声音的简言悄咪咪蹲到了逃跑的段腾,沐白泽也看到了简言。
只见简言越身扑向段腾,两人扭打在一起,段腾的小身板完全被简言压制,但是沐白泽犹豫了,因为如果对着段腾用黄牌的话一定会把简言也困住,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沐白泽心意已决,她抬起右手对着简言开了一枪,黄色卡牌从枪口射出,在黄色卡牌命中简言的瞬间卡牌突然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铁链捆住了简言和段腾两人,但是令沐白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捆住简言的铁链向内收缩竟然穿过了简言的身体,然后简言就被铁链吐出,铁链只捆住了段腾一人,虽然有些意外,但是结果总归是好的,沐白泽一下子体力不支眼看就要倒下,邹明凯一个箭步来到白泽身旁,用一只手臂撑起白泽的身体,那边的小杂鱼也被清理了七七八八。
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工厂外面声音嘈杂,简言听到了警笛声,突然工厂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群警察端举着手枪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简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警察了,跟着警察一起的还有沈轶,简言跟着杜望一起把余思年送去治疗,他自己也需要治疗。
段腾暂时告一段落了,警察逮捕了那些小弟,但是异能者都要交给异能管理局来处理,所以段腾和狼人,爆炸男要一起被流放到南海监狱听候发落,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但是还远没有结束...
医院里焦急等待沈轶的安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给沈轶发了很多条消息,但是沈轶都没有回复,她很担心沈轶,正如之前沈轶担心她一样,她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还是没有回复,息屏,再打开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安然兴奋的抬头,但是当她看到进来的是医生时,她的眼神中无法掩饰的落寞。
“安小姐,吃药了。”
安然十分配合医生,吃完药坐在床上,手机被放到一旁,安然双臂环抱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发呆,发着发着呆她眼眼眶红红,把头埋进双臂里,她身体微微颤抖,有小声哭泣声传出,手机屏突然亮起但是她没看到,她也没听到病房门开的声音。
一个身影慢慢走近她,轻轻坐在病床边上,坐在她身前左侧,他抬起左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抚摸吓到了,安然抬头,看到了眼前的人,那个她无比想念无比担心的人,她的眼泪绷不住了,一把扑到沈轶怀里大哭起来,本来安静的病房内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小声哭泣,现在她完全不用再拘束了,任由眼泪挥洒,她一夜没睡的黑眼圈很重,眼睛也已经哭肿了,她很累了,哭着哭着声音慢慢减小,沈轶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她身旁,轻轻抱着她,倾听着她的所有...
此时的简言伤口已经自行愈合了,伤口已经布满血痂了,医生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就让简言走了,他走到安然的病房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但是他停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这种时刻这么能进去打扰他们呢?
简言询问了护士之后找到了沐白泽的病房,简言敲门进入看到沐白泽正在被医生处理伤口,她没受什么大伤,只是一些小伤口而已,沐白泽看到简言来了,示意简言坐下,医生退下。
沐白泽“怎么样?这次行动感觉如何?”
简言“还好吧,第一次参与这么正式的行动有点紧张。”
沐白泽“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我们只不过被牵扯进了一些案件里,那些警察也不是普通警察,他们都是受过一些特殊训练的警察,拥有少量灵力但是无法使用灵玉觉醒异能,他们都是被国家挑选的精英人才。”
简言“难怪我感觉他们和普通警察不一样,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也不会比我们这些异能者强啊。”
沐白泽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强的话,我们就会被阎王这个邪恶组织打败,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伤害。”
简言也很理解“我知道,我看到了那个陌生女孩被阎王伤害,而且他们也伤害了我兄弟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认识的人,我不想看到阎王再伤害别人了。”
沐白泽“你有这个觉悟我很欣慰,你去看看那个被你救下来的女孩吧。”
简言点点头起身离开,开门的时候正好迎面遇到邹明凯进入病房,两人点头示意一下就分开了。
简言来到那个被救女孩的房间,被救女孩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核实了,女孩是隔壁市某个学校的高三学生,警方已经和学校取得联系,该学生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校方也报警了,但没有任何消息,校方也曾尝试过联系女孩的家人,但是女孩的家人都已去世,女孩在外面没有任何亲人,也就被拖到了现在,而她自己这几天正好例假又没有卫生巾,所以她的下半身才都是血,而那时她的身体也十分虚弱,很难想象如果再拖一两天会是怎样的情形。
简言敲门进入病房,女孩正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半躺着,她的随身物品早就被歹徒拿走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人无聊的看着医院的杂志,看到简言进来,女孩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虽然现在的她十分虚弱,但是她还是想要起身向简言道谢。
简言制止了她,但她还是给了简言一个简单的拥抱,简言没有拒绝。
拥抱完毕,简言轻轻扶住女孩,女孩轻躺回去,经过这两天的调理女孩已经面有血色了,经过简单的聊天简言了解到女孩名叫陈可儿,在滁州城上学,今年高三,还有一些被绑架的经历,简言也和她聊了很多自己,聊了聊高中的生活,未来的打算等等。
而此时,另一个房间里显然没有其他房间气氛那么好。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上有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余思年,她是这次行动最拼命的也是伤的最重的,病房没被打开的一瞬间余思年也睁开眼睛,恐怖的气息瞬间布满整间病房。
杜望“哎呀呀,别那么紧张嘛。”
看到进来的人是杜望,余思年放松下来了,其实她的身体很虚弱了,刚刚外放的恐怖气场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
杜望走进病房,坐在余思年病床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恢复的这么样了?”
余思年“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杜望“身体如此虚弱还要强装着,你真的很没安全感啊。”
余思年“你来这应该不是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杜望“你说话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啊,那我就直说了,我来这是有两个消息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余思年没有说话。
杜望“得得得,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我就先说好消息了,段腾已经在去南海监狱的路上了,这次行动抓到不少阎王的成员,还抓到了一些骨干级成员,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阎王的大本营了。”
余思年“那坏消息呢?”
杜望语气变了“坏消息就是你的病情又加重了。”
余思年好像并不惊讶“我知道。”
杜望无奈道“你的身体当然你更清楚啊,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也救不了所有人,这次行动你强行使用通灵觉醒,又消耗了大量灵力,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原本你的病情在紫沁幽兰的效果下还能勉强保持平稳,但是现在紫沁幽兰的效果已经很弱了,你...”
余思年“够了!”
她打断了他的话,她当然知道这些。
杜望的话被打断停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余思年沉默不语,她把脸转向窗外不看杜望。
杜望也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把时间交给她一个人。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先走了。”
杜望走出病房顺手把房门关好,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余思年一人。
余思年一人靠在床头,她左手抬起手心向上,掌心出现一团黑色烟雾不断漂浮翻滚。
“原来,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啊。”
余思年看着那团黑雾陷入回忆。
...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一位年轻男子身旁,他们两人面前两米处还有四名和小女孩年龄相仿的孩子三男一女。
年轻男子向这四个孩子结束道“她叫余思年,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同伴了。”
四个孩子,除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着十分高冷的男孩之外,其他三人都表现出了热情。
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一把拉起她的手“我叫夏小尘,从今天起我们就要一起战斗了。”
夏小尘稚嫩的脸庞和她大大的眼睛看着人畜无害,很容易就拉近了这个新人。
...
“阿斌!”
余思年声嘶力竭的喊道,她极力把手伸出但是依旧碰不到阿斌。
她的眼前,阿斌全身数个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衣裳,他的眼睛也已经破碎了几块,他用尽全身力气耗尽全部灵力把他们四人送走。
余思年他们四人也是全身染血,他们被一团青色风团包裹逐渐向远处飘去。
悬崖边上,阿斌背对着他们四人,他半左转头,侧脸微笑,左手比出一个大拇指,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胸口就出现一只爪子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这个爪子的主人面容凶恶,像极了一只怪兽,爪子中握住一颗鲜红的正在跳动着的心脏,然后爪子猛握,鲜血四溢...
“阿斌!!!”余思年看到了这一幕,其他三人也是。
...
“阿年。”
病床上夏小尘斜靠在床边声音微弱。
余思年在她身边拿出刚煲好的汤,乘出一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凉。
“来,喝汤。”
夏小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了。”
她轻声说“我时日不多了,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余思年认真道“怎么会?你只要按时吃药一定会好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更多的兰草来救你的。”
夏小尘没有说话,她喝完她手中的汤,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