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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aster,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周一方这次穿越真的卡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时间。

除了十个月后发生的圣杯战争算是型月世界必参与事件……哦,还有日常支线灭虫剧情。再往前一段时间,不用多长,往前个几个月乃至几个星期,周一方就能赶上七夜一族灭门事件。

事件如果再往后一年,到了91年,罗亚17世苏醒,希耶尔学姐变成死徒,周一方就可以见一见不管前世今生都一直想要见见的“白色的姬君”——白姬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了。

见不到“人气绝强的白姬”始终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因为时间问题没办法的话,也就是真正的没办法了,只能等到以后有时间了再说。

周一方这次的目的非常单纯,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赢得圣杯,就算里面盛满了黑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进次元舰的动力炉里。

那东西胃口好的很,作为驱使一整艘战舰自由穿梭次元壁垒的动力装置,‘消化’能力真不是盖的。

还有,有关于黑泥的真相,周一方好像还没有告诉自己的从者们。——这里就有点先入为主的概念在内了。

因为周一方自己是个穿越者,Fate系列又那么出名,潜意识里:啊,圣杯战争、第四次圣杯战争那么出名、那么多名场景,还能有人不知道么?

结果见知障了,周一方就这么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坦白说,周一方现在的三个从者,阿斯忒里俄斯和源赖光都是很好糊弄的。阿斯忒里俄斯是只要将他当做阿斯忒里俄斯对待,他就会发自内心的尊重你,解释清楚黑泥的事情,不管他响应召唤的理由是什么,都会设身处地的为御主周一方着想才对。

另一边的源赖光同理,Berserker职阶的源赖光根本就是母性爱的化身,孩子想要做些坏事都是允许的,想要的东西(圣杯)怎么样了根本就没有孩子的心情重要。

滑稽的是,身为Berserker的两位Servant反倒是让周一方这个Master感觉到放心的从者,而云霄娘娘这位Caster的愿望是什么,又到底有多么沉重?

她对里面盛满了黑泥,已经失去了肛爆机功能的圣杯又是什么样的想法,对明知道这一点却因为自身的理由隐瞒她的御主又会有什么样的做法,这些都是周一方不安的地方。

周一方错过了刚刚召唤那个解释清楚的最佳时候,后面再想要说明,先天性的就会打上一个“隐瞒”和“歪心思多”的标签,这不是简单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周一方自己本身都没有办法……好吧,他还真的能相信。

不过他的求生欲告诉她,云霄娘娘不一定会相信他啊!

所以说,云霄娘娘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

而且你想想看,云霄娘娘是什么人啊?

仙人,——大罗金仙!

按理来说,一般人心目中的仙人是什么形象?餐风露宿、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缥缈逍遥的传说中的存在,这才是仙人。

云霄娘娘本身也担得起这个评价。虽然在开天辟地前就已经成就道行,平时就是宅在三仙岛修行,根本不外出的。本身也是温良纯厚、顺应天意的类型。

然而就这么一上头的功夫、被申公豹一忽悠,就违背了通天教主的叮嘱,下山看着两个傻妹妹去了。

可以说,云霄娘娘是非常符合华夏人心目中“仙”的形象的仙人,避世修行、法力高强、不染因果,而这样的云霄娘娘竟然会响应圣杯的召唤,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必须想要完成的愿望才对。

这种愿望,一般来说都是悲愿。像是本次圣杯战争中的亚瑟王,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带领国家走向的结局太过悲惨,产生了“如果换一个更加合适的人,不列颠是不是会有更美好的结局”这样的想法,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重新回到选王之前,让不列颠重新选出一位比她更加合适的王。

周一方估计,云霄的愿望保不齐也是这种类型的。比如说:觉得封神大战中,截教的结局实在是太惨了,所以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改一改啥的——那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周一方估计,云霄的愿望如果真是这个,就算得到十个完好的圣杯也没有用啊!

封神大战是天道的剧本,天道是什么?按照型月世界的观点,天道约等于根源的方向性,如此推算,无量量劫约等于神秘消退的大环境。

真到了那个时候,真以太都空了,世界上还占着这么多仙人算是什么样子?所以天发杀机,要趁机清理仙人的数量,顺便把这些成天到晚想着钻天道(根源)空子的仙人安排个位子,让他们不要成天想着搞一些骚操作——比如重开地水风火啥的。

天发杀机——这场因根源而起的灾难几乎无法避免。也因为仙人都是“转身的神”,所以针对“自然神”与“原初神”的退场手段没有办法直接作用在仙人们身上,所以才只能用“封神大战”的方式来进行“天为”的退环境运动。

所以说,如果云霄的目标真的是扭转封神大劫中截教的命运,她所需要直面的就是根源。其难度已经不只是仙为的创造出一个特异点、异闻带的难度,比起魔术师成为魔法使直面抑制力还要困难,相当于创造一次超大型历史转换期的难度。

——周一方想象了一下,商周之后,截教依然万仙来朝的画面,瞬间意识到自身想象力的匮乏。

退一步想,就算云霄娘娘的愿望是:想要三姐妹和兄长的结局改变,少了个灵台封神的下场,根据大势不可变、小势可改的原则——云霄娘娘也基本没戏。

天庭是一个特殊的场所,它不是像奥利匹斯山一样,因为希腊牌机械神的进驻而成为了神话的中心,而是先有了作为核心地点的天庭,才有了各种四值功曹、五方谒谛、八仙九曜、星宿星官。

简单来说,天庭的神位是有数的,那是道祖与太上、原始、通天这三位比起魔法使、神代魔术师更进一步的存在特别炼制出来的法宝。里面根据自然地体现、万物的发展,以无上法力提前凝聚出自然拟人化的神核与文明发展必然会聚集信仰的文明具现化神核。

通过天庭的出现,华夏有效避免了自然神、原始神这类神明搞事的情况。——因为神灵的核心早就在天庭里挂着,就等着有人来认领呢,地上的精灵还是其他信仰崇拜再如何,都没有办法在华夏地区占据神位。

还是那句话:大势不可变、小势可改。

在世界退环境的大背景下,无量量劫必然降下。封神并不是必须的,但是在道祖与三圣的操纵下变成了必须。

为什么呢?

因为这种封神的下场是可控的。

肉身死去、元神封神,这就相当于变成了自然神。本来无拘无束的仙生突然收到神核的制约是不好,但起码有个可以撤退的安稳基地。

某一时刻起,华夏的仙人集体消失,原因是什么,周一方不清楚,但是云霄那个娘娘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既然如此,云霄娘娘又为什么会响应召唤呢?

“费解。”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早晚要面对的事情。正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都要死,早死早托生喽~

“Caster,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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