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西瓜甜不甜,吃一口就知道了。而炎炎夏日的午后,篮球赛上,在一场酣畅淋漓3V3球赛之后,吃个瓜——难道不甜么?
“夏!”
一道完美的弧线在空中画出,篮球稳稳当当地落在黄一源手上——接球,跳投一气呵成,一记完美的空心入网。
“好球!”
林夏走过去把球拾起来,然后用力把拍起球来,原地的,只是让篮球在左手—落地—右手三点间画出V型,这是散场的信号。
“走了。”
“嗯。”
“先走了。”
“好的。”
在相互招呼过后,篮球场上只剩下林夏和黄一源了。
“夏,走了。”黄一源已经走到中线,回头喊到。
“好的,我再投一球先。”
运球,上篮,一个勾手——没进。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下课,也是食堂开门的时间。当然偶尔也有例外,比如那些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亦或者没有课的学生提前等在食堂门口,也是有机会提前四五分钟开饭的。而七点钟,大概差不多是食堂最后的时间了,此时其他窗口没打完剩下的菜和饭都会集中到三号窗口,因为一号和二号窗口一般都是卖些糖水、番薯、烧饼等小零食的。再迟,那就只能等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之后才有吃的了。当然,这里说的只是食堂,小卖铺是一直都有吃的。
三两饭、两素一荤——素菜是真的素,但荤菜真不荤(也就比素菜多两块肉)。这是林夏的晚饭的全部内容,虽然食堂的汤是免费的,但空了的桶已经被收走了,所以喝汤是不可能喝汤的了。
“卧槽,”黄一源端着餐盘走过来,“他妈的,竟然还有他妈的一个鸡腿给我打到。”
“他妈的,该不会是掉在地上没人要,才剩下来的吧?”黄一源实在无法相信,今破天荒的好运气竟然落在自己身上,“妈的,就算是掉在地上的老子也照吃。”
林夏噗呲一笑,差点一口白米饭喷在刚坐下来的黄一源脸上。
“不是?!”黄一源怒目一视,好似再说“笑个锤子啊?难道不是?”
“是啊,笑个锤子啊。他又不是现在才这样,他不一直都是这样么?”林夏心想。
可林夏看着黄一源的眼神不经意间竟有一丝温情,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你要麽?”黄一源说,“分你一半。”
“不用,谢谢。”林夏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吃鸡腿的。”
黄一源抓起鸡腿,狠狠地先咬下一口,好似在讲:“不吃,拉倒。我自个吃!”
球打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此刻来点水果就再好不过了。比如说吃瓜!
“唉,夏。”黄一源翘起腿,手架在膝盖上,严肃认真地看着林夏,“你没事吧?妈的,你今天中午差点把我吓死。”
“没事。”
“妈的,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一想起中午时候林夏那样子,黄一源还是有点怕,“真的。”
“真的,没事。”林夏十分肯定地说。
“鸟人!”黄一源重重放下筷子,“懒得理你。”
“夏,你老实交待,”黄一源画风一转,鬼精鬼精阴笑那样和四五十岁的八卦女人婆一样样的,“你是不是喜欢班长?”
林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即便和他关系最铁的黄一源说要当他同桌,都直接了当拒绝。还以为那家伙就是那样,同桌是不可能和谁同桌的,这辈子都不会要同桌的。所以,得知这家伙竟然主动和班长做同桌,肯定有猫腻。
黄一源死盯着林夏,就像苍蝇盯着屎一样。看得出,林夏不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是不可能罢休的,也不可能放过林夏的。
看着黄一源那鬼样,林夏也心知肚明。
“她麽,”林夏意味深长的说,眼睛都在微笑,“就是很多年过后,你以为你都忘记了的,但还是会闯进你的梦里的人。”
“妈的,听不懂,”黄一源说,“讲人话!”
“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有一种快乐就是自个关门被夹到手,痛的眼泪珠子都掉下来了却无可奈何,但随后马上被治愈(比如门缝中突然冒出一块金子)的快感。而黄一源此时就是完全体验了一把,刚刚因自个的关心被打了个水漂,但却吃到了一个不错的瓜。虽然这个瓜可能很甜,大家也都能猜到,但是猜到和吃到是两码事。
“呵呵!”黄一源心满意足的奸笑。
米饭香,西瓜甜!收拾好餐盘子的黄一源(黄一源主动帮林夏一并端了餐盘子)勾着(林夏的)肩,搭着(林夏的)背,一路阴笑着——从食堂到教室!
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是晚自习的时间,当然如果是走读生过来上晚自习十点就可以提前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