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知不觉中又扯远了,扯到爪哇国去了。反正我写的不是小说,而是小说一样的癫佬游记,也可以说是蜜蜂游记,就如《枕草子》一般,清少纳言想到哪里写哪里,全凭兴之所至,最后不禁写秃了笔头。
话说和那个小胖妹出来去锅炉房开蒸汽,天还没有全亮,外面朦朦胧胧的,正是破晓的时候。渐渐发白的东方,有点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微细的横在那里,这是很有意思的。我俩从后门出去,就到了厂区外面的小水泥路上,隔壁是鸭绒厂,要绕过鸭绒厂才能到那边,然后再往里走才是大片未开发的荒野,锅炉房就在那里,小路被拉煤车压的坑坑洼洼的。每天都有师傅值班,他们会按照厂里计划送蒸汽,特殊情况下就要自己跑过来告诉他们送哪个车间的蒸汽或者关闭哪个车间的蒸汽等等。
我俩一路走一路聊天,这个小胖妹不用化妆,只是脱掉工衣穿上自己平时穿得衣裳而已,身上似乎浸满香气,就连发丝上都有,也许是荒野地里的香气吧――不,鸭加工厂只有鸭屎的腥臭气,并且我们走的后门小路,除了拉鸭车并无别的车辆,这条小路就是往加工厂一厂送鸭子的拉鸭车的专用小道。平时有三三两两的上下班的行人,因为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路上没一个行人,因为夜班已经收工白班放假,拉鸭车也没有一辆,我们俩在晨暮中并排走着,这个有点俏皮的小胖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感觉她心中也十分快活。
我问她进厂几年了,她说快两年了。我说车间累不累,她说还好,习惯就好了。我又问高中毕业?她说中专毕业。罢了罢了,不知不觉中走了很远的路,绕过鸭绒厂,就是大片荒野,荒废的田野里爬满了蔓草,而蓬草又长长地丛生,清晨的曙光,普照其上,感觉也有些诗情画意,真是玩耍要趁夜,对面不相识的时候,就因为起初并不相识,更添了一番情趣。
到了锅炉房见到师傅,让他把熟食公司老车间也就是中式车间的蒸汽打开,师傅问要开到几点?她说上午十点就可以关闭了。师傅说好的。
回来的路上,天已经大亮了。我俩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一般了。初冬的清晨虽然没有百花初绽,路边的四季青亦欣欣然可赏。顿时感觉春色迷人呀。
同是一个人,和一个富有情趣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无人的铺满落叶的寂寥小路上,两人人说着话,便简直觉得像走在春天的田野里的春游的样子。真的让我想起刚来实习的时候,正是三四月间,和春燕小娜小永小超一起田野里游玩,蜜蜂嗡嗡蝴蝶翩翩,小河清澈百花缭乱。
唉!平时觉得这条路很长很长,一个人的时候小跑就要一二十分钟,今儿走起来,却觉得很短很短,两个人的话还没聊完便到了。到了后门,后门有消毒池,给来往的鸭车消毒,她过不去,我自然而然的搭把手,两个人一起跳像仙鹤起舞一样过来了,几乎忽视了保安的存在,幸好保安认识我俩,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两人。等过了消毒池我才想起来,出去的时候她不是没让人扶吗?现在咋娇滴滴的走不好路了。人生路太漫长,找个伴一起走,边走边欣赏风景,也是有趣的事呀。青春少年郎呀,这俗世,总之因着你,都是值得留恋的。
大约半年后,我从外地做业务回来,在外面小餐馆里和车间里一个熟悉的哥们聊起天来,这哥们正直勤快是优秀员工;但脾气有点倔,因为一直没有提拔他,所以犯了牛脾气,就不想干了。他说要不是追上一个女孩子就走了不干了,我说不干了去哪里?他说出去打工,进哪个食品厂不是技术员呀,和他一起做事的已经辞工几个了,去其它厂不是领班就是技术员。
后来偶然的一天,看见他带着他女朋友一起下班,原来他追求的女孩子就是那个小胖妹呀。他应该配不上小胖妹,小胖妹并不矮的,应该有一米六八吧,如果穿高跟鞋比他还高,长的又好看丰美,品性端庄大气的那种。好在他家是城里人,身体条件不足物质条件可以补充的。
真是一个有趣的小胖妹,等被别人泡走了我才恍然若失,有点惋惜,那时我怎么没出手呢,就是那次一起去锅炉房之后,她后来常来研发中心,因为她是生产车间小领班,有一点小事她就跑来了,可又不是找我说话,要么找阿俊要么找其他人,甚至小蔡,似乎有时不经意的瞄我一眼,等我上去和她聊天一般,有点木头的我始终没有主动上去找她说话,后来她就没来了。
唉!后来想想,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她能往研发中心跑已经很难得了,难道还要跑来趴到我身边找我说话?真是的,真以为自己是刘德华,女粉丝们苦苦地在身后追求非华仔不嫁呀!
如果我能大大方方的和她说话,或者痞里痞气的缠住她,一切都未可知也。如果能和她进一步发展,那么也许就不用离开研发中心了。因为李副总离开后,新来的研发经理是从熟食公司出走一年的那个经理,在其它厂镀金之后又被公司返聘过来,点名把她要到研发中心,她们原本是上下级关系,很好的。如果我们成了亲密朋友,那么她也来了研发中心,我还用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