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似疑惑地问原因,这老丈说:“我们这是个被鬼缠上的村子,看见家家户户的灯笼没有?每家都死了人。”
庄稼汉指了指自己的儿女,眼中透出悲伤的神色:“我本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本来都要娶亲了,也因为天杀的鬼怪喜事变了丧事。”
陈似不禁皱眉:“还真有鬼物。”
“那你们没想过逃出去吗?”
庄稼汉无奈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外面的雾看见没有,那就是隔绝村子和外边的界限,已经一年了,从未看见有人进来过,有想出去的通通疯了,然后被锁在家里。”
“而你就是唯一的例外。”庄稼汉和他的妻子瞬间盯着陈似。不知道为什么,瞬间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头皮发麻的感觉,不仅仅是单纯的看。
陈似下意识得睁大了眼睛,不过并没有一点害怕,只是眼神也回敬过去。
“年轻人别怕,只要你不出村子,夜里也不乱走基本是不会有事的,可你要想再出去就......”庄稼汉说道着摇了摇头。
“早点休息吧,今天你就在这里住下,明早我去向村长通报一声,看看大家有什么办法帮帮你。”庄稼汉随后指使农妇去把床铺铺好,陈似单独住客房,等送他进房之后,庄稼汉也忙催促着农妇和两个小娃娃去休息。
这一夜陈似满是疑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看着昏暗的油灯,眼前不由得有些目眩,看得眼睛疼。只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苦思冥想。
......
清晨,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屋里显得十分阴冷。而庄稼汉把陈似叫醒说领他去村长家。因为环境不是很好,所以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陈似很早就醒了,赶紧自己拿出吃食垫巴了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烧饼腊肉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但就是没有能轻易咽下去的东西。
陈似摇了摇头,望着手里的饼子总觉得有些心酸。
“古代就这点不好,吃得太差,你说这时候有碗方便面该有多香?”
......
村长家在整个村子的中心偏东边,陈似昨天进村的口在最西南边,所以走过去有些路。
反正脚底下垫着云,像垫了俩轱辘,还是丝滑版的那种。而且谁也看不着,走路这种事就是走多远也都没关系。
这一路上兜兜转转是路过了不知道多少的田野农户,看着这些人往来劳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有点那种正常村子的感觉。
可是当看见村长家的时候,陈似突然觉得不对劲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因为打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村长,而是一口棺材。
陈似还是没有直接下结论,毕竟直接把人家棺材弄烂了可没什么好道理可讲。于是心说再等等,毕竟一口棺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那老汉不是说每家都死了人,说不定这就是村长家刚谁去世了,还没来得及下葬。
“你是外乡人?”杵着拐杖的村长从屋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和你差不了多少,只是你看着他的感觉很特别。
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带你来的庄稼汉替你回答道:“对对对,昨天在我家住了一夜,今早就说带来见您。这位是?”
“这也是昨夜来的外乡人,这一晚上竟然来了两个外乡人,奇了怪了,难道说我们可以出去了?”村长疑惑得说道,不过后面的话基本是自己对着自己在说,想来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推断不太可能。
“那村长,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田要种呢。”庄稼汉很果断的就把陈似丢给了村长,准备自己回家去了。
“老王头,你别走,昨夜和村里几个老人捉摸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所以打算这两个小伙子先安排个地方住着,过几天拜神的时候带上他们看看。”
“村长的意思是?”
“住你家,村里出钱,不白吃你家的。”
听了村长这话,原本不情愿的庄稼汉,一副放心多了的表情准备把俩人都领回去。
“记住了,晚上别出门。”村长像是不放心似的还多嘱咐了一句。
陈似应了一声,身旁的小哥依旧没说话。
说完,庄稼汉就准备带上俩人回家,看得出来他让陈似白跑了一样有些愧疚的意思。而陈似也没抱怨什么,本来就是农家的孩儿多走两步路没什么,只是这一路的人和气氛祥和的村子和昨夜庄稼汉说的不太一样,而不对劲的感觉一直萦绕在陈似的心上,久聚不散。
夜晚刚吃完晚饭,陈似和陌生的小哥一齐躺在农妇铺的床上,两人谁也没说话。
这一天相处下来,俩人说的话都没有超过三句,以至于现在陈似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如果不是他偶尔出过声,陈似甚至都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很快就到了夜晚,陈似透过窗户纸依稀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发现不见星月。感觉像是被一股黑暗笼罩,一股压抑的感觉在村子里蔓延。
“这家人不是好人,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身边的小哥原本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莫名其妙对陈似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偷摸摸得到门口,准备离开。
陈似听到这话也疑惑,但还是起身跟在他身后,有种装萌新的感觉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得带上我啊,这就我们两个外乡来的。”
“你有钱么?”小哥原本准备开门的手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陈似。
“我有!我家财万贯,你要是能救我出去,我肯定报答你!”
虽然嘴巴上是胡说八道,但是好像仔细想想也不算乱讲。
陈似安慰着自己,这不算骗人!
这人要真能帮自己,那肯定得报答人家不是,可就怕不知道是谁救谁了。
“一百两,出去之后必须给我,这是你的买命钱。在出去之前,我会保护你。”男人很认真的看着陈似说道。
“嘿,这救命的人还不如敲诈的要的多,这什么世道。”陈似一口答应,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对付鬼怪。
“跟着我,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小哥抓住陈似的胳膊,开门就往外面走去。
陈似看着旁边屋子的烛火,传来庄稼汉的对话声。
“你别老是带这些人回来,下次让村长自己去解决不好吗?”听着声音是那农妇发出来的。“你懂个屁,妇道人家,不该出声的你就别喘气。”
“嘿,我就说说怎么了,朝我发什么脾气。大宝小宝你们也不说说你们爹,看他这样子。”
农妇这么说完只有,屋子里却没有别的声音发出,像是两个小孩没听到他娘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