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交代了几句就离去了,又留下孙神医在房内。
强子这才仔细观察了那孙太医,那孙太医站在门口的位置,背对着他。外披淡青色纱衣,白色绸缎裹身,露出雪白凝脂般颈项,强子晃动着自己的脑袋,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这个背影如此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强子忍不住走近那孙神医。
“公子说笑了,你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我与你又岂是见过?”那孙神医语气平和,竟然听不出一丝一毫地情绪变化。
“你照顾我?”强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目光略显尴尬,心想,那我这身上的衣物是眼前这个漂亮姐姐换了的吗?
“是!这些年你体弱多病,太守便请了我来府里长期居住,就为了照顾你。”那孙神医说罢,转身。
强子看着那女子转身,见她面容姣好,算不是大美女,但却有大家闺秀地气质,皮肤雪白如脂,细腻嫩滑。
“你……”自看到那女子的脸,强子愈发地不安,因为那张脸。
“如何?”孙神医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但她却很留意强子的情绪变化,“你似乎看到我,很惊讶?”
“这位姐姐,我当真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很熟悉,包括你的声音……”强子慌张地来回走动。
“公子!我或许是失忆了,所以不记得太守府的事情。”孙神医往前走一步,仔细瞧着强子的情绪变化。
强子蹲在地上,我在仔细地思考,心里默念,“我是强子,我来自桃花村,前几日同刘科达……”
“公子,你怎么了?”那孙神医又靠近了些,还蹲下来。
“对!刘科达呢?还有野娃!!”那强子突然起身。
那强子和蹲下的孙神医差点相撞,此时两人的距离格外的近,强子可以听见孙神医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她雪白嫩肤的肌肤。
强子刹那间脸红了,他赶紧起身,往后退去,和那孙神医拉开距离,“抱歉,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孙神医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眼底竟然闪过一丝异样,嘴角也难得地挂着一丝笑意,“我倒是很好奇公子这几日去了哪里?竟然会让公子改变如此大!”
“我不是什么公子!”强子捂着自己的耳朵,在这里他所见所闻,都是在告诉他,他脑海里记忆的一切都是假,惹得他怀疑自己,惹得莫名慌乱
那孙神医见状,赶紧闭嘴,退到一旁,“公子莫气,你现在身子不好,最切记动气。”
强子一听,将旁边的桌子打翻了,说道,“我现在健康得很!哪里来得周身病痛!你胡说些什么!”
刚说完,那强子竟然感觉到一阵恶心,随后心跳加速,再然后他赶紧胃里有东西涌上来,他忍不住吐了。
而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口鲜血!!
强子闻到了血腥味,还有他嘴里那股咸咸的味道。
那孙神医见状,脸上终于是有了情绪变化,她焦急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陶瓷瓶,倒出两粒黑色小药丸。
“吃了它!”那孙神医将药丸递给强子。
不知为何,强子下意识地就接过了药丸,并塞进去嘴里,吞下。
强子被孙神医扶着,坐在了凳子上,缓了几分钟,那强子气息才平稳下来。
那孙神医慌张地表情也渐渐消失了她瞧着强子,说道,“公子,你若是不想让旧疾再复发,最好是听我的话。”
强子拍着自己的胸口,心脏依旧跳得偏快,他脸上难看,抬头,惊恐地问道,“我为什么会吐血?我得癌症了?”
那孙神医听了,诧异的回味着癌症的含义,但她表面上依旧平静,“公子自小就体弱多病,不可情绪过激。”
“过激就会吐血?这到底是什么病?”那强子狐疑地看着孙神医,“你不是神医吗?难道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病。”
“你的病初起于一场瘟疫,自那场瘟疫过后,你体质大不如常人,至于何病,我确实不知。”那女子说着这些话,依旧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毫不相干的琐事。
“我竟然是一个鸡肋?”强子低语,他以往认知的自己,虽说很普通,但也是一个正常人,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哭可以笑,但此时,自己竟然成了一个连情绪波动都不可有的废人。
“鸡肋?!”那孙神医总算是忍不住问了,“这些词语是你消失的这段日子学到的吧?”
“哎!我可能不止消失几日吧,我自我娘胎里就消失了吧。”强子从凳子上起来,这一起身,他都觉得吃力。
“公子又胡说,我这几年一直陪伴着你,你怎说自己自娘胎里就消失呢?”那孙神医追问到,它本不是多事的人,奈何要了解强子的这几日消失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只好追问下去。
“但我脑海里装的!”那强子突然回头,他说话有些激动,随后又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得已低声说话,“我脑海里装的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儿,丝毫没有这太守府相当的事情。”
“公子莫及,兴许你是暂时想不起来,慢慢会好的。”那孙神医说道。
强子一听,倒也觉得在理,他方才听孙神医说话,总觉得她熟悉,心想或许自己是还没想起来有关太守府的事情。
“还有我的好朋友刘科达和野娃!”那强子又想起了这两个人,“如果可以找到他们,他们便可以证实我说的话是真的。”
“刘科达和野娃?”那孙神医重复强子的话,她倒也好奇,此二人到底是谁,竟然叫太守府的从不出户的公子这般惦记,“他二人家住而处,是谁人之子。”
“他们……”那强子仔细想想,本想和那孙神医说清楚,却突然不想说了,他叹气,“我即便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了。”
“他们也是你这几日见过的人?”那孙神医却不死心,依旧追问。
“是!”强子点点头,但思量了一会,他大喊:“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