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支队长办公室
看着眼前这个，从初识到现在，始终都没有改掉倔强脾气的季洁，老郑叹了口气，“季洁，你是个老刑警了，有些话我不愿多说。这个案子你不是不知道它的严重性，我老实告诉你，不是我不讲理不给你批，而是如果真出了事，不是你我随随便便能承担的起的，你明白吗？”话到最后，老郑近乎崩溃，那样无助的语气，是季洁很少听到的。
面对老郑，季洁迟疑了几秒，终还是不予理睬地一甩手，关上了老郑办公室的大门。她明白老郑的用心，可她却始终对老郑办案时的过于谨慎，存有一丝不满。
“唉……”望着紧闭的门，听着门外又渐趋响起的嘈杂，老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瘫靠在座椅靠背上。此刻，他已经无力再去想什么，只希望季洁他们能早点把案子破了。
六组
季洁倦怠地推开六组的大门，想起里面还有个老谭等她去处理，心就如纠缠在一起的乱麻，头就像要炸开一样，生疼，却连管的力气都没有。
“季姐，怎么了？郑队没批吧......”还未等季洁去找寻老谭的影子，王勇就跑上来，看着季洁打蔫的神情，不禁担忧询问起来。
“哼…能批才怪呢。”季洁软在自己的座椅上，“谭平呢？”
“哦，谭总一天没吃东西，说先出去吃点再回来。”
“再回来？……”季洁一听这三个字，就预感不好。
王勇本不想告诉季洁谭平说的话，就是怕季洁心烦，可现在被问到了，又不得不说，只好嘟囔着，重复着老谭的原话，“那个…谭总说...他哪也不去了，就在这儿等着见张歆忆，什么时候见了，什么时候再走。”
“他还来劲了！”季洁闷声低估了一句，心愈加烦躁，头愈加疼痛。
“大斌他们那儿有什么进展吗？”想起审讯室还有个张歆忆，季洁低沉地问。
“田蕊也跟着进去一起审了，可还是没有。张歆忆已经知道谭平来了，不管他们问什么，那女的都跟傻了似的，就哭哭啼啼一句话‘我要见他’……刚才大斌都跟她拍桌子瞪眼了，可还是一点用没有呀。”王勇也急，老谭走了以后，他去审讯室看了一眼，那里的空气，仿佛冰冻般，让人无法忍耐。
季洁边听王勇说话，边翻着两天来，他们做的调查笔录，可那些字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无论她多想集中精力去看，去思考，脑子都像瘫痪了一样，一点也动不起来。
王勇看季洁木然地翻着一页页笔录，觉得不说两句什么实在是不行了，终于吞吐两句，直言了心中所想：“季姐，要不去找找杨处吧。您和杨处这关系，我觉得他肯定给咱批。”
“我们什么关系呀？”季洁白了他一眼。
“哎呦，季姐，我错了！”王勇嬉皮笑脸地赶忙承认错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吧，杨处好说话，也许他比老郑理解咱的难处呢，您说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