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泽苍白着脸笑了笑,“什么可怕,又没伤着你。”
简荌荌实际上有一个大秘密,只有简泽才知道的秘密,小丫头有点怕雷鸣,平日里落雨天电闪雷鸣身体不自觉气血沸腾,感觉自己身体要爆裂,五脏六腑像导电金属做的一样,还怕火,怕热。
平日里他生火做饭小家伙都不敢靠近,偶尔打下手也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否则就感觉是扔到火炉里面的烧火棍儿一样,蒸汽都让她浑身难受。
还特地去找算命的给丫头算了一卦出生,也不是什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这样也好,妖魔鬼怪不是最喜欢这个时辰出生的人吗,就算简荌荌怕雷声,怕火,但比起被鬼怪惦记,也是一桩好事,简泽只能是这样想。
简荌荌尽管有一点怕,还使劲往那那舞动云袖敲击大红鼓直响的女子那凑,简泽也只有无奈跟着。
猛然之间,那台上的表演击鼓舞的女子将云袖翻飞,组成的一个展开的孔雀开屏状。
栩栩如生的孔雀开屏看的简泽一阵心惊,想着今年的‘免吃三日火锅宴’活动果然是出了大价钱的,否则怎么能够请出这么厉害的人物。
那表演击鼓舞的女子忽然悄悄瞄了一眼简泽,又瞥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简荌荌,再次舞动云袖敲击大红鼓,鼓声震天,比之前更甚。
而简泽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像被无数利剑瞄准一样,然而简荌荌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仙子般的舞动的身影,他愣是拉也拉不动。
猛然之间那云袖又被那轻轻放下,那女子笑了笑,云袖一甩,跳起来不一样的舞蹈。
“呼!”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简泽不知不觉间额头汗水直冒,一摸,还是热滚滚的,就像开水烧开了的热水珠。
浑身非常发烫,简泽也有一些力气不足,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老爹,老爹,你跑什么跑?”简荌荌一看到简泽红彤彤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死命拽着她呢,不解道。
“行了,行了,去吃火锅,吃完早点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简泽身体感觉不舒服,他总觉得那位表演击鼓舞的女子有些不对劲,但是自己又说不上为什么。
在火锅城随意一家火锅店一顿美餐后,简泽他陪着简荌荌慢悠悠的往‘免吃三日火锅宴’活动举办的广场外走去。
……
离开好远,都走到了玫瑰歌城,简荌荌还一步三回头,简泽看笑了,“丫头,咋的,还想吃,我们明天再来蹭一顿,反正还能免吃两天。”
“吃你个大头鬼,我是在想先前那表演击鼓舞的女子。”简荌荌突然一脸凝重道。
“怎么了?”简泽心里一咯噔,脸上还是笑着,“嗯,那姑娘不但人美,舞跳的是真好。”
“嘿,男人啊,一个德行。”简荌荌冷笑,“我感觉刚刚好像被催眠似的,那女的跳得舞也不是真天下无双,可就有一股魔力,让我差点陷入其中。”
简泽不说话了,眉头微皱。
“老爹,我有点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简荌荌忽然怯声道。
“管她是谁,她就算巫婆,来抓你,我就和她拼命。”简泽嘿嘿直乐,伸手张牙舞爪的做鬼脸。
“讨厌。”简荌荌扑哧一声笑了。
“丫头,不怕,你想多了,今晚看电视不那么晚了,早点睡,省的你精神不足瞎想。”
“不,我要看熊大熊二。”
简泽笑了:“瞧,你要看电视的时候,这股理直气壮地的劲谁敢惹啊,那巫婆来了也得落荒而逃。”
……
简荌荌在一旁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简泽,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慢悠悠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路的时候,简泽心思还沉浸在简荌荌刚刚说被催眠的事之中,要不是简荌荌拉了他一把,差点还被车给撞了。
简荌荌生气的看着他,“简泽,你还说你不怕巫婆,你瞎想什么,脑袋秀逗了去撞车。”
“娃娃长大了,这么跟我说话,你小脑袋瓜子卡壳了。”简泽立马回嘴。
“要你管,谁叫你把我从屋门口捡回来的。”简荌荌满脸通红,高昂着小脑袋,气呼呼道。
在两人互相斗气的时候,一个打扮成小丑的人突然从一旁的小路抓着一大串气球跑了过来,朝着简泽挥了挥手,打个招呼道:“你女儿好乖,来,送你一个彩色的气球。”
简泽立马拉着简荌荌往后躲闪,“小丑……坏蛋……骗子!”
“不,我不是杰昆·菲尼克斯扮演的黑暗,暴力的“小丑”,虽然我和《小丑》里的亚瑟·弗莱克一样是一名脱口秀演员,可我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一点不丧,也不需要靠社会福利组织帮助,也无需不间断服用精神疾病药物。我是一个善良的小丑,同时也是一个好人,我叫潘嘉志,在我们当地的剧场扮演小丑角色,偶尔我也扮演蝙蝠侠……好了,言归正传,要小心看护好你女儿,别让她受伤,恶魔的大手正伸向你们,你的女儿正处于危险中。”小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夸张的大笑。
“我不信。”简泽冷哼道。
小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绿色头发,诧异道:“难道你们对我所说的话不感到好奇吗,不想去探索真相?”
“好奇,好奇你个妹,我们什么都不想知道。”简泽撇了撇嘴。
那自称叫潘嘉志的小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头,差点就跪了,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不按常理出牌呀?
“我想你们是对我身份有怀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毕业于大夏公安大学,空闲是是一名脱口秀演员,主业是研究领域犯罪心理学,犯罪心理画像,公安社会心理调查研究,犯罪心理及预防,有组织犯罪问题等,你们一定对我所说的事充满恐惧吧,来……告诉我……希望寻求我的保护。”潘嘉志笑道。
“你有病,说了我们什么都不想知道,让路。”
“你们应该想知道吧,不可能呢,你不是这么不好奇的人。”潘嘉志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
还想和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聊一聊天,不料一抬头,那青年朝他挥了挥手,牵着小姑娘的手,慢慢悠悠的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有意思,果然性格里面充满谨慎和怀疑,不过他好像把我当神经病了。”潘嘉志小声的念叨了两句,目光突然变得深邃,往四周瞧了瞧,咧嘴一笑。
转身,继续抓着手中的彩色气球去送给过往的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