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泽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气势提到了极致,他手上可都是沾过血的,那一瞬间气息释放出来,凶狠到一种瘆人的程度。
简泽知道自己本应该淡定一点,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一看到眼前的小人聂丘洋,就感觉没来由得一阵怒火。
聂丘洋:“见识过熊老大的威风,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目光有多么狭窄,酒算什么东西,以后我再也不用求着巍鹏云给我酒喝了,要多少有多少。”
简泽摇头,“借口罢了,小人就是小人。”
简泽有了判断之后,就没有打算留下活口,因为他真的很愤怒。
“叫人吧!”简泽摆摆手。
“很拽啊!”熊安福一声狞笑,手指放到嘴边‘嘘’的吹了一声。
瞬间,三十多个臂膀上绑着黑带子的汉子冲出。
简泽冷笑:“垃圾,通通都是垃圾。”
“获得熊安福的伤害豆+1。”
“获得聂丘洋的伤害豆+1。”
聂丘洋率先动手,手中一转,一把弹簧刀出现,耍了个刀花,直直冲了过来。
“可惜你们的实力太差了!”简泽摇了摇头:“你们在关公大街耍大刀。”
他依靠手气纸牌屋摸出写在白色宣纸上诗词《临江仙·未遇行藏谁肯信》,有此获得无数顶尖杀手的战斗经验,搏杀技巧,十八般武艺技巧,论杀人岂是普通人能匹敌。
简泽一把截过砍刀,随意舞了两下,聂丘洋没有丝毫之抵挡之力的被砍到墙壁上坠落,口中喷出鲜血,失去了反抗之力。
那三十多个臂膀上绑着黑带子的汉子也是同样下场,哀嚎倒地。
没有什么说的,就是一个字——灭。
简泽从不是一个嗜血残忍的人,可事关背叛,此事让他无法接受。
不知怎么的,简泽体内有一股狂暴残忍的情绪由内而外的释放,反而感觉无比的畅快。
脑海里面想象着,假如他今天没有进入地图生存考验做任务,那折涵梅两妻女的下场……想到此处,霎时间连眼白都瞬时间变为了黑暗一样。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他不是龙,可也有不可触犯的威严,凡触碰者必杀之。
“你们是在挑战我的耐性,或者说,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你们的行为毁掉了一个家,该死。”如同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简泽声音却是冰冷如万年寒冰。
他可以为了给简荌荌买一两件漂亮的衣服去送快餐,也可以在学校里面忍受看不惯他的老板和同事们厌恶,乃至剥夺了他读大学的机会,这些都不重要。
简泽纵使有些时候做出很搞笑和脱线的事儿,偶尔还贪财了一点,但是他只是为了想让他和简荌荌过得更好,他从来没去想过伤害任何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因为他心中有牵挂,简荌荌就是心中的那一抹牵挂,如果那能够让他感觉温暖的人离去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看到巍鹏云拥抱自己妻女的样子,那么的真诚,他应该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这令他推人及己。
可惜,一切都被毁掉了。
“你们该死!”
此时,聂丘洋和那一群臂膀上绑了黑带子的汉子正竭尽全力的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想要逃离。
因为他们看见了简泽那目光之中泛着的黑暗与残忍,那提着砍刀的一道萧瑟人影就如同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恶魔。
那魔鬼已经举起了砍刀,随即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一一挥下,溅起一抹又一抹的血花。
一旁,熊安福无助跪倒,此刻才明白他们到底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儿,现实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一些错误是不能够犯的,但他们没机会了……永坠黑暗……
那熊安福被砍刀砍断喉咙以后,手拼命按着自己喷血的喉咙,大口的喘着气儿,感受着生命从自己体内流逝。
地上……一片尸体……
简泽目光望着那破烂的酒吧,敏锐的目光已经注意到那酒吧关闭的大门中间有一条缝悄悄推开,一双畏惧的眼珠在那望着,正是巍鹏云的女人折涵梅。
亲眼目睹了自己男人死去,又看见那道如杀神的人影杀了那群害死他男人的恶徒,心几乎麻木。
简泽没有进入酒吧,猛的转身离开,他怕看到那孤儿寡母的眼神。
……
从床上猛的起身,简泽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是汗水。
回到现实,他仍然不敢去回想折涵梅的眼神。
末日来临,人心难测,前一刻亲如兄弟的聂丘洋转身就背叛,这才是人性。
……
简泽基本上没有去过酒店,也很少带着简荌荌到外面去吃餐馆,住的房子也是父母留下来的,有车,但是只是一辆电动车。
许许多多的人如果过上这样的生活可能会厌倦,甚至想努力就要跳出这个圈子,但是简泽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就像他每天大清早的骑车拖着标有美美味快递的箱子去送快递餐,为的只是让简荌荌能多买几件衣服,吃点好吃的,可能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简简单单。
他从来不会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今天不是照样这么过吗,唯一能够让他有所触动的怕是只有简荌荌。
简泽的人生观就是活着,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他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瓜葛,也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很多烦恼来打扰他,只顺心意而为。
希望这样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就像摸纸牌不断出现‘小熊饼干’,他原本的伤害豆一下子就缩水了一半,可他觉得还是挺好的,毕竟还剩下一半。
这可以被视为是穷开心,自给自乐,可简泽就是觉得特别的自然,不用虚伪的去掩饰自己。
当他坐在白辉房地产有限公司的大会议室里面的时候,全部的同事都期盼着被念到名字入选荣耀战队,可他并没有,他甚至还有过一丝丝抗拒。
简泽也不是什么都看淡了,心理年龄真像个八十多岁老头一样,他也会生气,那那么多一起相处的同事都认为他不行,认为他肯定是异化不了的那个,他就想问一句怎么你们这么讨厌我?
大家伙都认为幸运之神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凭什么说到了他,虚伪的表扬两句也不肯,就直接否定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