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脑袋好痛……
该隐在迷糊之中总算是夺回了自己身体的少部分控制权,顿感头部一阵刺痛。
他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此刻他所处的空间比较昏暗,倒不需要他的双眼去适应强烈光线,不过也很难第一时间看清房间内的事物。
以上这段,仅针对普通人类,而该隐自然不是普通人类,而是一位血族始祖,根本不存在需不需要适应光线的问题。
正因如此,他也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个狭窄房间内的三个人……全都是熟人。
或许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少女不算熟人,但另外两个,他可不能再熟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白奕揉着自己的额头,对该隐的行为感到了绝望,“你居然在工作时间去相亲……我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不是,你和他既然是一个部门的,像他这种恶劣的行为,你们一般都是怎么惩罚的?我能不能告他恶意欺诈消费者?”苏泷卿提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白奕对这人也感到了无奈,“从理论上来讲,该隐也算是消费者,你们俩这是相互欺诈……”
站在墙角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比较勉强的笑容,劝阻道:“苏姐姐,算了吧……没有必要,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不行!小雪,你要明白,这种不以大局为重的治安官活在世上是多么的恐怖!”
被称作小雪的少女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你们俩啊……”该隐算是暂时从脑部的剧痛里缓了过来,“一个下药把我迷晕过去也就算了,另一个还在这里嘲讽我什么意思?你不也闲得没事干吗?”
白奕回答道:“我是完成了我的工作才坐在这里的。况且你一个血族的第五始祖居然被蒙汗药给制服了,这也太掉面子了吧?”
“这是意外!”该隐这句话相当地没有底气,但他还是成功岔开了话题,“小狐狸,你没事去相亲干什么?”
许久未能听见有人用这个外号称呼自己,苏泷卿先是有些微愣,随后才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是在查案!”
白奕补充道:“苏小姐,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们这行是没有执法权的。”
“执法权?”该隐瞬间反应过来了,“你现在在当私家侦探?”
即使是这个人妖共存的社会,私家侦探仍然是一个不具有执法权的职业。虽然七妖神龛和人类联邦对这个职业已经有了一定的法律法规,但在妖魔特别行政区这种极其特殊、必须有一定实力才能办案的地方,私家侦探还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绝大多数具有运用灵能能力的人类都已经被严格管控了起来,所以大多数私家侦探都是没有灵能的人类。
妖魔那边很少出现私家侦探这个职业,至于为何,便和它们那边的执法部门有很大的关系了。
这也是为什么该隐会显得如此惊讶,因为私家侦探往往比治安官更加危险,他们更容易成为被调查者攻击的对象,因为他们知道袭击私家侦探顶多是一个故意伤害罪,但是袭击治安官可就两说。
由于量刑的不同,本就在妖魔特别行政区有些肆无忌惮的犯人们更不会对私家侦探留手,若是苏泷卿出了半点岔子,该隐可不会饶过任何人。
“哼,要不是治安官的考核我没过关,你以为我想盘下这个过气的侦探事务所啊?”
娇小少女也补充道:“不好意思,苏姐姐一直都很想当一个审判罪恶的正义角色,可惜考核的时候学历不够……所以被刷下来了……”
“哦~~”该隐的表情顿时就欠揍了起来了,“学历不够啊~好像是这样来着,你大学没毕业来着~嗐,这可真是可惜啊……”
苏泷卿手中绽放出来了一团夺目的火焰,这正是她的能力,名字叫做元素掌控,不过现在的她也只能掌握一种元素罢了,“不想死,你就给我少说两句!”
没搭理这两个活宝,第三个叫做白奕的活宝来到了少女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那个……我叫穆温雪,是苏姐姐的朋友……”
闻言,该隐看向苏泷卿,“人类?”
苏泷卿点了点头。
白奕道:“怎么?你也相当治安官或者私家侦探?”
穆温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陪着苏姐姐而已。她一个人我也不太放心,所以就跟着她,陪她一起接委托之类的。”
“还好不是传销,不然我就得把你给抓起来了,”白奕点了根香烟,吐槽似的开口,“不是洗脑,是自愿的,看起来不用。”
苏泷卿气得想把这家伙一把火给烧了。
该隐最终还是将话题引回了重心,“你这侦探当的,现在有什么收获吗?”
“本来该有收获的,结果遇到了你这么个把我行动搅黄的家伙。”
该隐这才意识到原来苏泷卿是把自己当成了凶手给约了出来,然后准备下药把自己给制服,交给法律处理。
结果估计是摘了面具看见自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抓错人了。
“所以你就把我一路扛回了你的侦探事务所?你是怪力少女吗?”
“你管我啊!对了,把你的面具拿回去。”说着,苏泷卿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该隐的面具,还给了他。
同时,白奕打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吊灯,“你们是没钱付电费吗?连个灯都不开?”
当光芒回到这个房间时,该隐才终于有机会来观察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整体呈长方形,苏泷卿所在的办公桌位处正东方,身后就是C区的高楼大厦。
房间的装潢比较朴素,估计也是因为苏泷卿刚搬进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打理,环境可以算得上是脏乱差。
穆温雪一直都在打扫房间,也不知道在此之前的房屋所有人究竟有多邋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在这里看见。
该隐的嗅觉极其灵敏,这也导致他一直都能闻到房间里弥漫的那股死物的气息,估计是一只老鼠,死了大概有一周。
“辛苦你了,”该隐拍了拍穆温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打扫房间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和白奕吧,你辛苦了。”
白奕:“喂,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一起打扫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