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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送殡的队伍中间,有一位卧床不起的老人是由儿子背来的。尽管行动不便,却还执意要送方大川短暂人生最后一程的是邻村的困难户刘阿姨。

刘阿姨年轻的时候,老伴就身患重病,到处求医问药,花光了家里所以的积蓄后,却早早的驾鹤西去了,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为了孩子,刘阿姨一直没有再结婚,因为她的儿子是个智障儿,见人就知道傻笑,到了婚嫁的年龄也没能娶上个媳妇。刘阿姨每天带着他下地干活,日子还能过得去,可是随着刘阿姨年纪一天比一天大,身体每况愈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更糟糕的是,突然有一天,刘阿姨发现身体的一侧不能动了。哭着让儿子去找辆小车拉他去医院看病,恰巧找的是大川,大川立刻用他的三轮车送阿姨去医院,到了医院,大川看到那个不中用的儿子,心肠一软就无奈地楼上楼下背着刘阿姨做各种检查。最后医生诊断为脑血栓,需要住院治疗。没有那么多钱,大川不仅没有收车脚钱,还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钱,帮助他们办完住院手续后才回家。

刘阿姨在医院医治了20多天,这期间大川老觉得这一家子可怜,心理总是放不下就又去看望老人家几次。顺便带点早点油条或者水果什么的,一来二去的和刘阿姨建立起了感情。

在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刘阿姨就执意让大川把她接回家。一来是,尽管有新农合,但还是承担不起部分的自费的医药费。二来是,家里的儿子和地里的活儿,让她放心不下。以前就是阿姨带着傻儿子,春耕秋收。每年除了留下一年的口粮外,还有些余粮用余粮换点儿钱。再加上她们娘俩的低保。日子还能够过得去,现在儿子自己下地干活,一年下来收获的庄稼连一年的口粮都不够,连吃药的钱也都没有,尽管村委会也没少补助,但是,他们俩的日子还是捉襟见肘。

记得,刘阿姨旧病复发,没有钱看病,大川听说了,就把他们家孩子小川准备上学的学费送给了她,结果导致小川交不上学费辍学,就是因为这件事,大川的媳妇生气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刘阿姨深感对不住大川,哭红了双眼,也没能挽留住大川的媳妇。刘阿姨逢人便讲“我这一辈子都愧对大川啊!”

当她得知大川在帮助村民富贵家盖房子,发生了意外不幸身亡。噩耗传来,刘阿姨承受不住沉重的打击,晕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傻儿子坐在她身边无助的哭泣,刘阿姨真是悲痛欲绝,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仿佛一切都是梦,仿佛一切都还在昨天。

刘阿姨趴着儿子的背上,掩面而泣。后来,捂住嘴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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