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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爷爷奶奶的陪伴

刚来城里的几个月,我和爷爷奶奶挤在一间房子里,由于不能到处跑,我也是有些小郁闷,知道2002年家里报的家属楼建成并且简单装潢好了,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小区。

幼儿园的生活呢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那个同学又拉裤子上了,那个同学不会系鞋带,这让幼师还是挺忙的。我其实算的上是比较自立的孩子,大部分时候奶奶都会来接我,偶尔也会让我跟着一个小区的家长回家。

当时家里还没有电视,我只能照着一些图画本自己随意的写写画画,不过生性调皮的我还是在一次事件中挨了打。那天应该是不小心把家里的一张存条给弄丢了,奶奶在家里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气急败坏的踢了我两脚,这件事情是她后来告诉我的,不过我见识最多的就是奶奶的嘴。

她总是可以从一件小事拓展到自己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把我爷爷,我爸爸,我妈妈,以及年幼的我从头到尾数落一边,听众大多时候只有我一个,我当时在想紧箍咒也不过如此吧。

小区里有很多的小朋友,比我大一岁的王琦,比我大两岁的李伟,大三岁的张敏,还有和我相处最好的崔起(比我小一岁)。其实大家很多也都是农村来的孩子,后面的院子大部分是县城里的孩子,不太熟。大家经常集合在一起疯玩,跑来跑去,没心没肺的,这要是照着现在的想法,大家应该都是输在了起跑线上的孩子了。

对于那个经常守库的爷爷,我只是记得他每次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些火腿,健力宝,些许饼干,经常看着我吃,似乎这让他有种满足感。对于这些其实我并没有太详细的记忆,但是健力宝确实有印象,所有发下来的东西他都留给了我,有些时候家里炒了肉(炒饭)他总是会一点一点的挑拣出来一股脑给我,其实我并没有很高兴,当时的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洁癖,但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这个长着长脸,带着老年斑的消瘦老人看着自己傻笑,还对着自己扬了两下头说:“快吃,多吃点好东西,就能长得高,长得壮。”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了,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样子的结果就是有些时候我会留下一些饭吃不下,爷爷一把拉了过来,边吃边说:“乖孙的饭就是香。”叽里呱啦,几口就吃完了。后来的我和老爸杨志勇也说过这么一个问题,他也说道,小时候,粮食很少,爷爷在外务工有食堂,所以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猛地喝两口稀的,然后全部都倒进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碗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到了2003年,爷爷退休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是和爷爷睡在一间卧室,没有大家所想的睡前故事,有的只是一问一答。

“爷爷,为什么夏天这么冷,冬天这么热呀?”

“因为。。。。。。”

“爷爷,雪是怎么形成的,雨呢?”

“因为。。。。。。”

“爷爷你们那时候没有粮食吃的都是什么饭呀!”

“就是很稀很稀的饭。别问了,早点睡,明天早起上学。”

“哦,可是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最后一个哟。”

。。。。。。

好多的夜晚都是这么慢慢进入了梦香,虽然只上到了小学三年级的爷爷很多时候解释的都是错的,但在那个时候确实扮演了摇篮曲的角色。

其实在学校,在左邻右坊面前我并没有感受到大家对于农村人的歧视或者说排斥,当时小区周围的几处荒山都没有开发,很多人家也都在旁边开垦了一小块地来种蔬菜。

直到我去了表弟(比我小一岁)家里,他是我大姑杨爱霞(在城里的信用社)和一位高中老师李玉斌的孩子,由于家里是双职工,经济条件确实比我家好了不少,我在他家里看见了好多自己没玩过的玩具。每当我想玩的时候,他总是十分倨傲的说:“谁让你碰了。”由于我的话还是有一些农村口音,这也总是被他嘲笑我老土,而我也不是好惹的,总是在大人不注意的地方狠狠地揍了他好几顿,经常把他打哭。

当大家来询问的时候,他总是哭着说自己的委屈,而我则是以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挺立”着,似乎很光荣。这时的人们也会安慰他,假装的打我几下。

其实说到这件事情我又想补充一下在三叉戟村的一件事情。虽然我在村子里一副小霸王的做派,但也不是没吃过亏,曾经被一个大我两岁的孩子打哭了,我就跟着他到了家,见到了他的家长告状。他家长说:“我会打他的,你先回去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打他的,你得在我面前把他给打哭,不然我就不走了。”我当时的样子应该和孙悟空赖在如来面前的画面有点相像。

上了大班后,我们学了拼音,渐渐的也有了些许的家庭作业,倒也并不多,阻止不了我出去外面疯玩儿。在爷爷奶奶的照看下,我并没有太想念爸爸妈妈,在家里不停忙活的奶奶,时常和别人下棋打牌的爷爷,以及到处疯玩的我度过了幼儿园,来到了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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