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下自习。
久久早就坚持不住了，勉强的微笑，附和的打闹，不想让人瞧见的心碎，都是无声的。可偏偏嘈杂的世界，是有声的。
她再一次偏向韩越趴下，“还不去吃饭啊。”音调有些无力。
“马上。”韩越放下了笔，蹙了蹙眉。“她……”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思考着，离开了座位。
又这样空荡了啊。没有人，久久既觉得心里的重山不在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像鱼儿是暂时地浮上水面。
沉入水底，也还是要生存的。想到这里，久久猛地抬起了头，然而———
是林晨的手！这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来得及作祟，又不能及时伸回去放在某些该放的位置。
一时尴尬。
“咳，你干嘛？”久久惊诧。
“我就想摸摸你的头发，我……”久久审视变态的眼光让他不敢多言。
“我发现你们都很奇怪诶。”久久缓缓地说。她不动声色的语气让林晨感到担心。
“碰见个女生就骚扰不停，林公子，还缺追求者？”久久嘲讽地笑了，再次趴下。
光洒在发梢，黑色的发丝埋在金色中，安静地进入梦想。
“这是喜欢吗？”久久厌烦的神情扎在心尖，刺痛了他停在半空的手。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只要在久久身边，看着她欢喜，陪着她伤痛……
收回手，还是保持距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