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也很无奈,怎么说她都是中间人,她也该给乔茵曼一个交代的。
她上前握住乔茵曼的手,“小曼,对不起!发生这种事情,的确让你为难了!阿姨答应你,一定尽快找到慕寒。”
乔茵曼这才勉强点点头。
然后解释道,“梅姨,我不该发脾气的,可是,爸爸妈妈要见慕寒,他一直不出现,爸妈已经起疑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事情真相,就麻烦了。”
她的解释,云永昌还是理解的。
乔茵曼也不再说什么,只希望尽快找到慕寒。
于是她主动提出带人一起寻找。
宁夏一如既往的呆在学校。
无数次,她曾发疯似的想回到自己的小屋,一看究竟,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慕寒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联系,宁夏的心也在渐渐的死去!
如行尸走肉般,度日如年。
刘铭一直默默的关心宁夏,从上次他们母女住进校园之后,他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平日里他也常常去宁夏那里,希望能够帮到她。
可是,宁夏却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默,看到她毫无生机的样子,刘铭很心疼。
他多么想能替代她的痛苦啊!
许美茹一直派人暗地里监视着宁夏的一举一动,未发现任何异常,便悻悻而回。
乔茵曼却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慕寒那么爱宁夏,那么只要宁夏还在这里,他就一定不会走远。
她发誓,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她要让他尝尝背叛自己的滋味。
转眼又过去数日。
婚期已经迫近,只剩半个月了,乔茵曼也在无数次的寻找和等待中,渐渐失去了耐心。
在这期间,云永昌夫妇把所有的亲朋好友家,以及可能藏身的地方轮番的找了好几遍,依然未果。
许美茹感觉自己要疯了,她一方面责怪儿子无情,一方面担又心儿子。
许老太太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许老爷子赶来了,又把儿子许华军给叫了回来。
许华军一见面就责怪姐姐,做事武断,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以至逼走了慕寒。
许美茹向来也是强势的,虽然平时对这个弟弟很敬畏,却不容许别人说自己的不是。
姐弟两因此吵了一架。
许华军觉得姐姐不可理喻,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思悔改。
他气的接上老太太走了。
留下一堆烂摊子随他们自己处理,他也不想再管,他只想发动关系赶快找到慕寒才行。
他更不放心的是他的安危。
这段时间,慕寒一直呆在屋子里不敢随意走动,他通过叶晨了解到宁夏的一些情况。
他想她,情不自禁。
一个月了,他之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宁夏,就是想让人放松对宁夏的注意。
这天,他整理好一封书信让静溪送给宁夏。
信里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在我素然无味的生命里遇到一个你,这一生便只是你!想你,念你,爱你,等你......!”
“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宁夏看到这离愁万千的话,以及他字字悲吟的切切真情.
她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静溪不失时机的说出,慕寒现在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并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宁夏。
宁夏颤抖的手紧紧的攥着那封信。
一别数日两地相思,一笺絮语几多情深!
那一刻,所有的猜忌,抱怨,委屈,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庸人自扰!
原来慕寒从未放弃过自己。
宁夏含泪微笑,终于释然了。
内心无比欣慰,无论他们是否可以走到一起,只要他还爱着自己,这就够了。
可一想到慕寒这些天独自承受的煎熬,之前所有的伪装和坚守还是溃不成军!
她发疯的想要见到他.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母亲。
宁若心看到女儿悲喜交加的神情,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释然,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知道她的女儿又燃起了新的希望,或者说她从未放弃过希望。
宁若心残忍的转开脸,不看女儿。
可宁夏却在她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不停的求她。
她说,她再也不愿意做一个没有灵魂和生息的驱壳。
哪怕只是一颗卑微的尘埃,只要附着在他的身上,再多的风雨她也甘之如饴。
女儿情深至此,宁若心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沉痛的闭上眼睛。
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只有慕寒才是她唯一想要的归宿,只要她还快乐,还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宁若心无可奈何的默默的点了点头。
晚上,当宁夏见到慕寒的一刹那,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相见,恍如隔世!
眼前的男人灰败不堪,苍白憔悴的脸上挂着深深的倦意。
心狠狠的揪着,眼泪不自觉的汹涌而出。
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和神经,入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