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见到金伟琛,却被告知原来所有的合作按计划进行,慕寒听了简直哭笑不得,深深的蹙紧了眉头。
‘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取消合作呢?竟然还可以这样吗?’慕寒觉得自己有些摸不清方向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金伟琛靠在老板椅上,双手抱在胸前。
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慕寒,有震惊、有怀疑、有为难,竟然还有失望、唯独没有惊喜!
这下轮到金伟琛骂娘了,
‘他妈的!这是什么表情?敬他是条汉子,也是个难得的人才,才想要成全他。他竟然给我这种反应,难道取消合作才是他所期盼的?还真看不懂了!’
就这样本已做好返程准备的慕寒又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在各种麻烦纠缠中挨过了十多天,终于回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家。
到达云河镇的时间正是下午,离宁夏放学的时间还早。
他强忍着心里的思念,回到厂里把一些资料丢给了云永昌,就要离开,却被云永昌拦了下来,说是厂里马上有人来需要去接待一下。
半个小时之后,在看到来人是乔家父女时,慕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再说宁夏,已经好多天没见到慕寒了。
虽然知道他又出差了,可去了这么久显然不太正常,直觉告诉她,慕寒有事瞒着她。
一种怅然若失的无力感紧紧的包围着她,让她忽然有种抓不住的错觉,患得患失的心里莫名的不安。
她想慕寒,心里的思念如同蛊虫一样蚕食着她的身体,连灵魂都透着隐隐的苦痛难熬!
鬼使神差的来到厂门口,压抑着内心的渴望,却又卑微的不敢进去打听,只是远远的守候着,希望可以看到奇迹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处在恍恍惚惚之中的她,真的看到了几个人从厂里出来,她定了定的神,竟然是慕寒!
心里堆积的思念瞬间释放,眼里的兴奋就像要溢出来一样,她恨不得冲上去紧紧的抱着他。
与慕寒一同出现的还有云永昌,另外两个其实是乔茵曼父女。
宁夏并不认识!
宁夏克制着心头的雀跃,忍不住又有些许抱怨,‘他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不来见我!他不知道我很想他吗?’
只见云永昌一直对着那个男人点头寒暄。
慕寒似乎并没有显得那么热情,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宁夏看到那个女孩子突然转身拥抱了一下慕寒,虽然短暂甚至让人猝不及防。
但宁夏已然感觉到了,那种不一样的情怀!
心口像被突然戳了个洞,瞬间支离破碎血流成河。
那种被生生掠夺的顿挫感,狠狠的撕绞着她,侵袭着她的五脏肺腑。
她想到慕寒这段时间的反常,是和这个女人有关吧,
‘原来,他是另有所爱了吗?他回来了,却不见自己,也是为了她吗?’
一时间,绝望、无助、悲凉、涌入骨髓!
眼前便再也看不清楚......
人已经走了很远了,慕寒也早已走进了厂里。
可宁夏还是久久的呆在原地,任泪水滑落她惨白无色的面容。
她知道,如果这是事实,她会选择无条件的放手,只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痛!仿佛要窒息一样,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在深滩的鱼,下一秒就会没了呼吸。
晚上,慕寒兴冲冲的来找宁夏,宁夏借故说自己累了早已睡下,让母亲回绝了他。
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慕寒虽然倍感失落,但还是乖乖的走了。
他守在窗前,久久地不见宁夏小屋的灯光亮起,幽暗深邃的眸底充满了沮丧,心里一直给自己安慰,她真的睡了吧!
可是,想想这么多天的煎熬,两人好不容易可以在窗前深情地的对望,像往日一样诉说彼此的思念,而她却选择了回避,这让慕寒深感莫名,也根本无法睡去。
他突然觉得小丫头有些不一样了,变的不再那么依赖自己,‘是爱变淡了吗?’
宁夏一直守在窗前,心情复杂的看着对面留在窗前的身影,那个她爱到极致的男人,她发誓要相守一生的男人,现在却不再属于她了。
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流,无声的砸落在心口,疼痛蔓延!
月色微凉,发出暗淡幽冷的光,荒芜缥缈一如她冰冷的心。
第二天,慕寒早早起来,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院子里。
深秋的天气,早晨已经有些丝凉意。
若在平时,宁夏会在这个时候,坐在那颗海棠树下看书。
可是今天,宁夏并没有出现!孤零零的秋千架上也空无一物的躺在那里。
慕寒心里的失落无限放大,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偏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