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姐我都要回国了,你怎么这么平淡呢?”
宝儿姐给赵起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你看这茶,永远都要的是什么?是水。茶叶可以有很多种,但水就只要一种。”
赵起看了一下茶,“宝儿姐,可是水也有很多种啊。河水,地下水压,井水等等,这些不都是水的种类吗?”
“可我这只有一种水,月华司的水。”
赵起沉默了。
“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对我好的人,甚至要比你更好的,我都见过。只是他们都走了,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宝儿姐,我想写诗。”
“好,我帮你。”
宝儿姐走到书桌前,掏出一张宣纸摆在桌面上,用镇纸镇平整纸张,慢慢的磨墨。赵起则是在思考,写那首诗适合呢?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诗名叫什么?”
“就叫做赠友人。”
一个人,一匹马,哒哒的马蹄和无言的叹息划过尖锐的长空。这个人就是千柏辛。
千柏辛仰望天空,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风景是好看,但危险无处不在。
这座山叫做鬼门关,这山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去见鬼了。
但千柏辛非走不可,这里是秦国和陈国的边境,只要这里的防守最为薄弱。因为这里易守难攻,再加上地势险要,所以把守这里的士兵是最少的,也是战斗意志最差的。
千柏辛来到山脚,下了马,然后让马自己转身回去。因为这里的路,马是根本走不了的。
千柏辛没有休息,直接火力全开的上山,为了尽快到翻越座着一座山,千柏辛就像一个猴子一样,在树林间荡漾。因为路非常的不好走,可以说在这一座山上没有路。
人们常说。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路,只是走的人多了叫成了路。可这是边境地区,那能有几个人在这里走啊。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得不说千柏辛身体素质非常的好,仅仅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该下坡的地方了。可是下坡路比这上坡路还要陡峭,而且这里经常发生泥石流,滑坡等现象,几乎没有几棵高大的树在这里。而且这里的碎石特别多,且这个坡的角度应该是大于四十五度左右。根本无法用上山的方法下山。
但这个千柏辛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直接砍了一棵树,这个树有一个人那么宽,却被他一刀叫砍倒了。千柏辛把它削成一个滑板。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滑板。千柏辛站在上面,还用的两个绳子绑在前头来控制方向。
然后,千柏辛就像疯子一样,直接滑了下去。石子不停的在滑板下面滚动,十分的跌博,感觉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但千柏辛他没有害怕,他脸上还露出兴奋的感觉。山间的风在他脸上呼啸,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幸福感愈演愈烈。
千柏辛他下山的速度很快,风景在他眼前不停地转换。千柏辛他想呼喊,他想把心中的兴奋呼喊出来,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现在已经到了陈国,呼喊会被他们发现的。
千柏辛滑板持续下滑,在他的前方有一颗巨石。千柏辛他没有躲避,他直接冲了上去。双手一提,滑板一翘,借助这个垫脚石。千柏辛飞了出去,而他的下方正是一汪清泉。
这一汪清泉,是边境兵所在村子的命脉。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水源,经常会因为地质灾害而导致泉眼被堵,然后边境兵和村民一起把这挖通。他们虽然过的不怎么咋滴,但他们,很勤劳,很勤奋。但那又怎么样,过了今晚,估计他们都会死。。
千柏辛在下坠的过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此时他身上浮现出黄色气息。他想通过炁,来减轻下降时与水面产生的冲击力。
“碰”的一声。千柏辛已经进入了那一汪清泉,水花四起。
千柏辛泉底游了出了。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他稍微休息一会儿,将一小包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倒进了水中,脱下了湿露的衣服,只留一条裤子,然后就如同野兽进了森林,鱼进入了水了一样,在森林中飞奔,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这么大的一个声音,肯定影响了陈国那一些边境兵的注意。
太阳终究要没入黑暗的,原本的金光此时也幻成了暗红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云此时也升起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粼粼闪着波光的河水,把河水也映成一片通红。大地上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暮鸦停在枯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远处的大山,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而人们看着黄昏,希翼着梦的来临,却终究把黄昏关在门外了。而门外,依然是朦胧飘虚的暮烟,栖息在枯树上的暮鸦,和渐渐暗淡的金光。
千柏辛他现在已经进了村子找一个靠近森林的房子。家里面那一家人全都杀了,而且门窗紧缩,房间内一点灯火。
他就这样摸着黑,找东西吃,换了衣服,然后在房间中睡着了。
边境兵的兵营,虽然是兵营,跟老百姓住的木头房子差不多。
里面的士兵穿的也不像士兵,该有的装备都没是,一身朴素的布料。
边境兵兵营营长-铁笛线。面色难看的看着他面前的那一件衣服。
“张小河,你现在立马去上武城找城长,告诉他要秦国人进入。其余人跟我见中境村找人。”
这衣服就是千柏辛扔下的。
整个兵营的人浩浩荡荡的去往中境村。这是他们这一代边境兵第一次全体出动。
可是还没有到中境村,就有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死了。所有人都十分害怕,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死因是什么。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走着走着,然后就吐血倒地了。
铁笛线认为他们是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让士兵离那一些尸体远一点,并且加快进中境村的脚步。因为他认为这应该是那一个秦国人放下的毒。
可是知道了那有什么用呢?你越是运动,血液流速越快,毒性进入心脏的速度也越快。所以他们加快脚步,只是扔自己更早的死去罢了。
还没到中境村,他们就不敢接近的。因为他们越靠近中心村死人越多。毕竟那一条河是经过中境村,只要你喝了带毒的河水或者洗了带毒的水汽,都会中毒。
而那个送信的张小河,正在被马拖着走。他也中毒了,死后脚还在脚登上。估计他会一直被拖到上武城中或者在中途掉落。
不过后者几率比较大。因为玄圃也参与了这一趟潜入事件。
晨雾像挂在空中的千万条待染的白纱,缓缓地摆动着,在朝阳下变幻奇异的色彩。不过是死亡的色彩。
千柏辛早早的起了床,他睡得很舒服。因为昨晚很安静,安静的要人命。如果你只去去检查每家每户,你会发现,没有一丝生气,包括畜生。不过他们走的很安详,这是千柏辛对他们的仁慈。
千柏辛他就是这样的人,在秦国很多人都叫他千疯子,他做事从来不计后果,除了关于王室的事情外。
他随便找了一点吃的东西就出发了。
太阳才刚刚出来,他就已经达到了上武城。在城中找到一匹马直奔陈国都城瑜永城。
正午的时候。千柏辛他已经到了瑜永城。他每到一个城就换一匹马。而且只要他骑上这一匹马,这么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拼命的向前奔跑。已经活活的跑死了几匹马,而且都是好马,让人直呼败家。有些马甚至可以抵一个小城的。
当然像这么正规的马,肯定会有人出来找的。
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找到马的,因为他每到一座城他都会放毒,现在每一座城里面都人心惶惶。
就算找到那一匹马,估计也是死的。找马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千柏辛。
瑜永城外,千柏辛像往常一样躲在商队的车子底下进城。然后直奔吴宅。
千柏辛用力的敲了敲吴宅大门。出来开门的是老管家。老管家没有把门打开多少,因为千柏辛长途跋涉,衣冠凌乱不堪。老管家怕他不是好人。
“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千柏辛,是秦王派来我来接皇后和俩位王子的。我有御令。”说完他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牌子和一封信。这牌子就是御令,这面写着一个秦,后面写着神威一逼,宝刀烁烁。
老管家一看,发现这是秦王的御令。当初请赵庆元国的时候,手里拿的就是这一块御令,一模一样。老管家将门敞开,欢迎他进入。
“哦,原来是接小姐他们的。千大人,请进。小姐,她们出去玩了。可能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