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虎共斗,两虎共斗啊!殷晓梦又怎么会料到自己还会吃东方皓一掌?这次还真不是自己想装了,眼前就分明有了好多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救……救命……救命……”
一觉醒来是早晨!揉揉被打得生疼的肩膀,殷晓梦只得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彩月神神叨叨地凑过来问道:“小姐,太子他……”
“什么太子?”
“昨晚那个贼,难道不是太子?”
“你再胡说八道,仔细你的嘴!”
恶狠狠地教训了彩月了一番,殷晓梦始终觉得不妥当,还是叫来了刘嬷嬷,把事情说了出来:“彩月昨晚看见的人的确是太子,但此事绝对不能张扬!太子是来找我摊牌的。哦,摊牌的意思就是说他不喜欢我,不爱我,我嫁给他也不会幸福。但这是皇上赐婚,我不能推脱。昨晚我是受了点刺激,所以大喊有贼。一个女子被同一个男子两次退婚,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太子妃,我是相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当啦……”
“晓梦!晓梦!你没事吧!”殷武得知将军府昨夜闯入了贼人,当即从军营里赶了回来。见女儿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也稍稍放心了些。“晓梦,爹还是给你指派几个护卫吧。虽然这将军府不是普通贼人敢进来的,但最近家里为了筹备你的嫁妆,也购置了不少东西,还是给你单独安排护卫好些。”
单独安排?这哪里是保护,这分明就是监督!“不用了,爹,我有彩月和刘嬷嬷呢。昨晚彩月就给了那贼人一棒子呢!”殷晓梦本是想说明自己身边的人够用,谁知彩月一想到昨晚弄伤的人是太子,就立即吓得瑟瑟发抖。
殷武摇摇头,很是不满地说:“看这丫头,能有什么用?断水倒茶地伺候人还行,说到保护你,她恐怕抵不上一点儿用!”说完,对着屋外嚷道:“进来吧!”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看她的步伐,应该是会些武功的。“青衣拜见小姐!”这女子的长相不算出众,倒也生得很是清秀。
“青衣,按照府里的规矩,以后你就改名叫彩衣,专门跟着大小姐吧。”殷武有些得意地向殷晓梦说道:“青衣不是军营中人,是爹收养的孤女。她自小在爹捐资的孤儿村长大,习得一身好武艺,她来保护你,爹才放心。”
“哦——”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儿,殷晓梦总觉得她不简单。可又说不清楚她复杂在哪里!既然是爹的心腹,那么也应该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么也该知道些事情。“彩衣,以后你就住在这院子里吧,跟彩月一间屋子。待会儿叫彩月带你去管家那里领两套换洗的衣服。至于有些事情,刘嬷嬷会跟你交代的。”
“是,小姐。”
殷武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因为随时有可能向东宋开战,所以统帅三军的他理应不能闲着。殷晓梦觉得是时候跟这个新来的彩衣沟通沟通了。不沟通,无交流;无交流,无建树嘛。
“彩衣,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孤儿村的。”她的话似乎就没脱离过“冷冰冰”这种感觉。
有挑战性的东西总能刺激殷晓梦的斗志。“我的意思是你去孤儿村之前,是哪里的人呢?”穷追不舍,看你就不就范?
“奴婢实在是不记得了。战火纷飞,奴婢只记得被将军带到了孤儿村,从此以后就生活在那里。”
“那里有很多孤儿吗?我怎么从来没听爹提起过他还建了一个孤儿村呢?”
彩衣神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依旧机械地回答:“奴婢不清楚将军的想法。奴婢只知道将军是我们的恩人。他给我们吃的,教会我们功夫。所以,我们一定要听将军的话,按照将军吩咐做事!”
“小姐,我觉得跟彩衣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端着水果进屋的彩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殷晓梦望着两人,突然生出个奇怪的想法:“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呢?先前彩衣穿着青布衣服,还不觉得,现在你们换了同一身衣装,倒觉得你们像姐妹了,哈哈。彩月,你是几岁入的将军府啊?”
“十年前,我是被我继父卖进来的。我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六七岁吧。”彩月有些哀伤地提起过去。
“那彩衣呢?记得自己到孤儿村的时候是几岁吗?”
“不记得。”
真是冷得可怕。不记得就不记得呗,总有一天你会记得的!我殷晓梦只会对有用的人感兴趣。希望你别辜负了我这份兴趣!一边吃着水果,殷晓梦一边又盘算起收拾罗姨娘的办法了……
罗姨娘哪里是盏省油的灯?首先咽不下去的就是饭厅里的那口气;接着她又怎么会错过趁着置办嫁妆大捞一笔的机会?
按照镇国将军府的家世,这新娘的嫁妆好歹也不能少于一百二十台!可这每一台又没有特别规定必定装满!且有些东西本来就挺占地方的嘛。打着这样的算盘,罗姨娘定下了不少看起来富丽堂皇,实则华而不实的东西。
殷晓梦难道就对这事儿一无所知?除了自己院子里的人,她还有娜拉母子呢!好事儿不在忙上,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铺排的。
因为要办喜事了,府里也把后院儿的池塘修葺了一下。按照殷晓梦的喜好,荷塘里也移植了一些莲花。邀约上两方的姨娘和弟妹,殷晓梦做东,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设宴。这一顿饭表面上看只有简单的几样菜,可仔细一瞧,却盘盘都是珍馐美馔。
刘嬷嬷骄傲地解释道:“皇后娘娘恩赐了小姐一些珍贵的食材,并命令御厨亲自到府中烹调才有了这一餐。”
罗姨娘似乎颇有些骨气,一边喝止儿女们慢些吃,以免丢了少爷小姐的脸,一边不屑地撇着嘴冷嘲热讽道:“晓梦倒是很讨皇上和皇后的喜欢啊。可惜那日及笄之礼上,我怎么看那太子对你有些不理不睬呢?对了,太子好像还提前离席了。”
“嗯,太子是有些特立独行了。”怕伤着殷晓梦,娜拉忙把话拉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