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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旱灾

慢慢的,杨凌了解到,父亲的名字是杨铁柱,母亲姓什么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叫棉花。小石头是他的小名,等他磕磕绊绊的长到了六岁,算是站住了。他的父亲就找算命的给他起了一个大名,正好也叫杨凌。

等他了解这个世界大致的情况,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是资料里的一九四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他已经全部记下来的事情。现在只是清楚一个大概。估计是仪器限制了智商的原因,星际记得很清楚的事,到了这里有些事像是模糊了一样,就是记不起来。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古地球花国的一个小县城,现在是公元1930年。

他只知道自己所在的小县城再过几年就要饥荒了。他想做些什么,可是他人小力微,就算他说过两年就要饥荒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况且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少爷。只是长工家的儿子罢了。能做的就更少了。

杨凌六岁的时候在刘东家家里做事,给他家的小少爷当跟班。就这份工作还是他积极争取才得到的工作。

哦,对了,他父母也是他们家的工人,长工。可以说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都是刘东家的长工。东家就是大家对他的尊称,刘东家叫刘毕。

东家家的少爷叫刘阳,今年十岁,启蒙老师刚走,东家正打算把他送进新式学堂。因为新式学堂是全封闭的,一个月只能回来四天。东家怕刘阳在学堂没人照顾这才找了一个跟班。原本东家不想选杨凌,杨凌太小了,这去了学堂到底是谁照顾谁呀。

可是刘阳执意选杨凌,理由就是杨凌比一起来的乡下小子更干净,要是不爱干净去了学堂肯定是要让人笑话的。

就这样杨凌跟着刘阳一起去了学堂。

杨凌跟着刘阳到了学堂之后,就去学生寝室收拾东西去了。不出意外后面几年都是在这里了,他当然会把这里收拾的好一点,他这几年也不是白吃干饭的。该有的锻炼还是有的。

收拾好东西,就跟刘阳去了教室。他虽然是跟班,但东家还是给他要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也不能再要求更多了,只是旁听生没有固定的座位,也没有书本,东家也不可能花好几块大洋给他买。

好在虽然他现在的智商没有他本身那么高,但在这个世界绝对属于顶尖那种。只要是他听到看到就不会忘记,也没有必要买书。

刘阳把书包放好,看着提着板凳的杨凌。

“杨凌,你自己找个座位坐下吧。”

“哦,知道了,少爷。”

周围听到他俩对话的人,看向杨凌的眼神就变了,有人嗤笑,有人不屑一顾。

“原来是跟班啊!”

杨凌没有在意,本来他就是跟班,没什么可说的。

他看向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子打算过去。

一个穿着绸缎的和刘阳差不多大的男孩拦住了他。

“那个座位有人了。”

杨凌认得他,他是刘阳定亲对象的弟弟,叫钱川。他没有和他争辩,也没有指望刘阳替他出头。更没有朝另一个空位子走去,他看向周围幸灾乐祸的众人,一言不发的走到最后面,没有坐到座位上,只是坐在他拿进来的板凳上。

众人这才作罢。

“这才对嘛,垃圾堆才是你应该坐的地方!”

钱川嘲笑道。

刘阳坐在前面像没有听到一样,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却不能说出口,现在有人替他说了,他也乐见其成。反正不过是长工家的孩子。

这时,最前面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忍不住站起来。

“钱川,你不要欺负人了,你再欺负人我就告老师去!”

杨凌没想到会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钱川不屑一顾。“范星,人家主人都没有说话,你多管什么闲事。你有本事去告啊,你要是敢告状小心我打你。”说完还做势要打人。杨凌连忙上前抓住钱川挥向范星的手。

这边刘阳听到钱川提到他,知道他不能在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手指着钱川。“钱川,给你脸了是吧!”

钱川看着有点生气的刘阳,瞪了杨凌一眼,抽回手,一脸讪讪的对着刘阳。

“姐夫,别生气呀,我只是开个玩笑。”

“哼。”刘阳看了眼淡定的杨凌和一脸讨好的钱川就坐了回去。其实他也乐于杨凌吃瘪,谁让他不管什么事都一脸淡然。一点都没有其他人对他的小心翼翼和讨好。要不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他才不会选他呢。

没有人在意站在一旁的杨凌和双眼通红的范星。

“谢谢你啊,你别哭了。”说完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总不能像哄家里刚两岁的妹妹一样哄她吧。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女孩子。

范星眼里带着泪瞪了一眼杨凌。转身回到座位趴在位置上。

杨凌挠挠头,无语的坐回板凳上。

打从这天起,他就变成了班级里的透明人。不过这也正和他的意,没人注意就可以经常在教室后面练他的念力,只是一直以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不想放弃,毕竟过些时候饥荒的话,如果念力空间能打开,就能派上很大用场。

只是迟迟没有动静,于是他又把以前当星际义务兵的时候练的星际军体拳又拾了起来。毕竟是“地球人”一代一代改良的,虽然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能百分百发挥出来,但对于他还是够用了。

等刘阳到了十四岁,东家就把杨凌叫了回来。刘阳已经不需要人照顾了。还有就是他感觉自己送杨凌当旁听生浪费了。杨凌才十岁就长了得有一米六五,看起来人高马大,壮实的很。正好回来还能帮他做些事。

杨凌回家就是在东家手下听使唤。忙时做农活收租子,闲事给东家当账房。

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劳动力了,能帮家里做事了。还有就是母亲前几年给他添了一个小妹妹柳儿,身体没有以前好了。

柳儿今年也六岁了。勉强能帮忙做些事。正好他的母亲可以趁这这个机会歇歇。

就这样又是四年过去了,今年刘阳从学堂里回家成婚了,他已经十八了,也该成家了。人家女方等他好些年了。

东家给他说的那门亲,女方是镇上开杂货铺家的钱富掌柜的闺女钱多多,钱川的姐姐。

刘阳结婚后,就从刘东家手里接过一些生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他手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差。

到后面镇子上的店铺都关了门了,就连原本看刘阳脸色的钱川都抖了起来。

刘东家要是还看不出刘阳不是做生意的料,那他这些年可算是白活了。现在只能把家里的地紧紧抓在手里,生怕刘阳败了家了。

1940年秋,已经两年多没下雨了,粮食的产量每况愈下。杨凌拿着今秋收的租子去大宅。

刘东家看到交上来的租子就愁眉苦脸的抽着旱烟。“杨凌,这租子怎么是越收越少?”

杨凌斟酌着还是告诉了刘东家。“东家,西边河里的水是越来越少了,每次要浇水的时候范家村都要和我们争。水浇不够,庄稼不肯长啊。都已经旱了两年了,我看再过些日子河里的水就维持不住了,恐怕就彻底干了。”

刘东家敲了敲旱烟。“这么严重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转身去了后院,杨凌估计是去看后院的井。

村子里拢共两口井,一口在刘东家家里,一口在村子中间。村里吃用的都是村中那口井。杨凌早上去打水的时候就看到水位明显变低了。估计也就半年这样就会断水了。

杨凌回到家,看到在院子里拿着棍子玩耍的柳儿,摸了摸她的头。“柳儿,哥哥让你认得大字写了吗?”

“写了,不信你看。”说着就拿着手里的小棍在地上划了几个大字。写完抬头看着杨凌,一脸期待。

他忍不住笑了声,“小馋猫!”然后从兜里掏了一块麦芽糖塞在柳儿的嘴里。“娘呢?”

柳儿嘴里含着糖,嘟囔着“屋里呢,给你缝衣服呢。”

“哦,玩去吧,别跑远。”

“玩去喽!”

话刚说完,就见柳儿欢呼着跑出去。

屋里棉花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笑着摇摇头。

“娘。爹呢?”杨凌掀开门帘进了屋。

“地里呢。”棉花咬了一口线头,把手里做好的衣服递给杨凌。

“哦,别让爹去镇上,这些日子不太平。”

“知道,我们还想看你娶妻生子呢,咋会到处瞎跑。”

杨凌拿着刚刚做好的粗布衣服翻了翻,是按自己要求的那样做的,衣服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口袋。

棉花看杨凌打量着衣服,迟疑了两下问道。“石头,你这个衣服弄那么多口袋干啥?”

“地里干的厉害,河里的水最多再用半年就要干了。这天还迟迟不下雨。我看是要饥荒了。”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棉花。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啊,真的!我看你让我做这衣服心里就有点突突,谁成想还真是啊!那我们咋办?”棉花有点慌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乡下妇人遇到这种事一下就麻爪了。

“不慌,等爹回来咱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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