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休书,你拿去吧,什么也不要问,走吧。”一日丈夫将休书交给她,她看着休书,点了点头,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带着自己的陪嫁丫鬟走了。
走出府门,不知往哪儿走,不想回自己家,漫无目的。
“少夫人!留步!”听见声音她回头,是丈夫身边的小厮,小厮把一张地契交由她手上:“这是我们少爷给你的,说没地方去可以去这里。”说完小厮就匆匆离去。
她带着丫鬟到达地方,是间小院落,清净的紧,院子里也像是经常有人打扫过一样,干干净净。
“是少夫人吧。”一个和蔼的女声从旁传过来,她看向声音的方向,一个妇女站在屋子门口,手里拿着扫帚。她摇了摇头:“我已经被休了,唤我娘子便好。”那妇人放好扫帚,擦了擦手,走到她身边:“是了,娘子。”又说:“我是陈大娘,随公子本家姓早年一直做事在这里,少爷吩咐我,在这里帮衬您。”她笑着称谢:“那日后有劳。”“不敢不敢,是我的本分,您且安心。”
在这里的日子没什么不同,只是有陈大娘在了,日日与她说话,给她讲外面的趣事,她也不出去,每日等着大娘来讲。这日大娘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说:“娘子,不好了,少爷的家被抄了。”她连忙站了起来急急问怎么了,大娘摇着头:“我也不知,但听说是老爷勾结外戚篡位。”
她听了愣了愣,篡位?怎么会呢?毕竟帮过她,她决定去看看。于是她带着大娘出去了,先是到自己前夫的府邸,果然重兵把守,大门也被贴了封条。“公子呢?”她问一旁的大娘。“在牢里呢,也不知怎么处置。”于是她又带着大娘去狱中,给了狱使一些钱两便进去了。走进去一些便见到陈公子(她前夫),邋遢了许多,见到她似乎有些吃惊,站了起来问:“怎么来了。”她回答说:“来看看你。”陈公子看着她笑了“谢谢。”两人一时无言,这时她又听见陈公子问:“住的可还习惯。”她点了点头说:“很好,不知怎么谢你……还有那个休书……是你早知有今日了吗?”他点了点头,望向远处“其实我早知父亲在做什么,给你休书,省的你被我们牵连,你离开会过的更好些……好了你该走了,这里是污秽之地,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是不要待久了。”不知怎么感谢,她只是看着他,又有些伤感,正要回头走时,里面的人叫了她:“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他,但是我有喜欢的人,是你。”说完他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她看着他的背影鞠了个躬,就走了。
出来时,有些伤感,也有感激,在门口的大娘赶紧迎上:“娘子,少爷可还好。”她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又对大娘说“您要不走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给你了。”可是大娘不愿:“少爷曾帮过我,他叫我帮您,我是不可食言的。”“辛苦了。”她握住大娘的手,想了许久,也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过客或许有许多,但是总有人不是路过,而是故意等你,与你擦肩而过,她轻叹一口气,谢谢有太多,说不清,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