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超市门口。
“你怎么还买这东西啊？”言欲指了指牟朝旭嘴里的口香糖，惊奇地不得了。
喀叻网吧出来后，牟朝旭称要来买包烟，他递过去一根他还不收。
可如今牟朝旭手里拿的嘴里嚼的，不就是口香糖？
虽说是牟朝旭惯用的橘子味没错。
但他……
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了?
没有吧。
简直骇人听闻。
“我妈昨天闻到我身上烟味儿了。”
牟朝旭心不在焉的。
言欲没关注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
“你和你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前天打电话的时候就想问。
没回家之前说好晚上出来开黑，打电话时突然又不来了，理由是想陪他妈?
更气人的是他没等问出口，牟朝旭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记得牟朝旭早就搬出来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不花家里一分钱，房租和平时的开销用的无一不是他星期天的兼职费和奖学金。
现在?！
牟朝旭没接话，眼锁在前面的酒馆处。
心里无故烧起一团火。
很好。
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
前天拉完别人手腕儿。
今天直接跑来和另一个人喝酒来了。
牟朝旭黑着脸，“回家！”
“……”
十点半的呢？
而且……
言欲一阵沉思。
＊＊＊
半夜。
“不要碰他，别碰他！”顾尧嘴里念叨着，额上渗满细汗。
密密麻麻的。
梦还在继续。
背景是游乐园，顾尧与合照上无二般差距，毅然挡在一个小男孩和一群小混混中间，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后来。
那个小男孩凑在顾尧耳边。
嘴一张一合。
说了些什么。
听不见。
她很努力的去听。
却什么都，听不见……
＊＊＊
昨晚是江茶给顾尧开的门，不知道她没去学校，回家晚了几小时，不管问什么顾尧都不说，洗洗倒头就睡。
早上，顾尧头有点不舒服。
她一手揉着太阳穴下楼。
牟刑远天还没亮就去了公司。
昨天下午单位打电话给江茶让她今早五点半回去一趟，江茶把饭弄好调到保温，匆匆去了律师事务所。
家里只剩下牟朝旭和顾尧两个人。
牟朝旭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而低头吃饭。
顾尧直奔洗手间洗漱，没敢再往餐桌那望。
她太凌乱了……
门关上后，牟朝旭起身走进厨房，重新拿副碗筷盛了大半碗米粥。
打开冰箱拿出一盒蜂蜜，确认日期新鲜后瓦了几勺放进粥里，搅拌好放到他对面的空位置上。
认为不保险，又倒了些在电饭煲里，然后才放心地把蜂蜜放回原处。
顾尧出来，瞥见牟朝旭对面那碗粥，“妈呢？”
“你进去洗漱的时候她出去了。”牟朝旭有条不紊地夹了口咸菜，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这粥……?！”顾尧挑了挑眉，只当是洗脸时水声太大盖过了关门声。
“她刚给你盛的，趁热吃。”
“哦。”顾尧没多想，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真好喝。
蜂蜜甜滋滋的，直撞入她心里。
唇齿留香，头晕也舒缓了好多。
喝完禁不住诱惑再去盛了一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牟朝旭吃饭的手有一瞬没动，唇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