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火箭班来了仨祸害后,本身在学校已经十分有名的火箭班变的更有名了。
几乎每节课下课都有别的部的、别的班的到他们班外面偷偷地看、正大光明的看。男生女生都有。
女生们看时往往伴随着一声声自以为压得很低的尖叫,离开时一定是满脸通红,甚至还有一部分脸上洋溢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也是,他们学校好看的女生不少,又好看家境又好的女生也有。
男生们有些是欣赏想交朋友,有些是想巴结巴结攀个关系,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还是几个这么有价值的朋友。
对于那些势在必得的女生,时棋是欣慰的,她欣赏她们的自信与开放,同时她坚定地支持着她们。
时棋期盼着有一个女英雄成功把沈玺语勾走,这样他就没空来烦她了。
不过,最好是三个女英雄把那三个人都勾走。
钟鼎是因为他嘴贱,总是造她和沈玺语的势,让她烦不胜烦。
另外云归然的话,额,没有原因,只是想三个人统一一下。
并且他们三个的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来一个超级女英雄把那三个人都勾走就更棒了,带着些凌乱美的四角恋可以给时棋更多来源于生活的灵感,这样她写作时一定文思泉涌,毕竟在某青春杂志上连载作品的稿费是时棋现在重要的经济来源,一部分买狗粮,一部分吃饭,还有一部分她要给那个人……
想着想着,时棋差点笑出了声,觉得太有意思了。
一抬头,发现柳听阶正拿着数学卷子过来问她题,脸色红红。
时棋十分耐心地给柳听阶讲了一遍,结果发现他愣愣的,明显是走神的模样,时棋只好再给他讲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时棋发现最近柳听阶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幽怨,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弄得时棋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时棋干脆就不想了。
等到柳听阶依依不舍的离去,后面又来了一大波人。
哦,对了,这是个大课间,时间较长,可以给好多人讲题的。
其实时棋很愿意给同学们讲题,毕竟,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嘛。
但有时候人实在太多了也会应付不过来。
而沈玺语从柳听阶过来开始,就一直全程冷漠脸,不时嗤笑一声。
他实在不爽极了。
上课老师讲的东西没意思,他懒得听,但又不能和他的小棋棋说说话,怕打扰到她的学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结果还有这么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过来烦他的小棋棋,耽误他和小棋棋培养感情。
生气!
尤其是这个柳听阶,呵,他记得他好像是坐在三组第一排吧,而他和时棋坐在一组倒数第二排。
啧,这么远,跋山涉水也要过来问他的小棋棋问题。
其居心,
不良啊!
忍不了,沈玺语曲起的长腿从桌子底下大大方方伸出,拦住了后续的一大波人,然后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
“来来来,到这来,我来给你们讲题,没看到棋棋连口水都没喝吗?”沈玺语不由分说地将那一拨人揽过来,然后简单地分了个类,男生在他这边,女生去时棋那儿。
之所以没有全揽过来,是因为时棋给同学们讲题也可以对她自己的学习有帮助。
再加上过来问题的男生多,女生少,他怕自己在给他们讲题时其他的男生按耐不住,又窜到了时棋那里,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女生分过去。
一开始那些男生心里并不愿意。
主要目的是来求知的男生们心里有着自己的骄傲,觉得没几个人有资格给他们讲题,尤其是沈玺语这种,一看就是成绩差的富家子弟。
出于忌惮和同学友情,那些男生还是勉强着去认真听一听,准备等待会儿沈玺语讲完了,就甩他一个鄙视和不屑的表情就走人。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
他们越听越激动,越听越兴奋,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原本他们喜欢问时棋问题就是因为时棋常常比老师讲的还好,
但是沈玺语,
嗯,不得不说,
比时棋讲的还好!
一个题目他能用好几种方法给你讲,深入浅出,瞬间让一个你觉得很高深的题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有些方法是老师从未提过的,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比有些所谓的专家,
他们讲题,
讲完了,
额,
你觉得,
这个题很牛掰,
这个专家很牛掰,
然而我,
依旧不会。
每一个听完沈玺语讲题的男生,
几乎是面带红光,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沉思,消化,理解。
心中崇拜的天平立马从时棋倾斜到了沈玺语。
而那些主要目的不是求知的男生,
在沈玺语讲之前,
跃跃欲试,
他们想凭借自己的知识碾压沈玺语,从而在时棋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和魅力。
然而他们发现,
完全跟不上沈玺语的节奏,
只是感觉他很牛,
很大神,
最重要的是,自己很尴尬,还要装作听懂了的样子,最后浑浑噩噩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卧槽!不是吧,我没睡醒吗?归然归然,你快看,玺哥在给别人讲题耶!”
“行了,别推我,我还没瞎呢。”云归然带着些莫名的笑意。
“不是,咱们玺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民了呀?被鬼附身了?”钟鼎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被鬼附身了,是被丘比特的箭击中了,哦,对了,那箭还有赠品——一瓶老陈醋。”云归然低下头,依旧笑得莫名。
“嘿!你这人,又给我拽文!别光在这阴阳怪气的笑,给我说清楚啊!”
云归然不再解释,起身,踱步走到班外的阳台上,拿手虚抓了抓穿透云层的缕缕阳光,浅淡一笑。
“你也有今天啊,亏得以前做‘和尚’时老嘲笑我恋爱脑,呵——”云归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飘飘散散,消失在风中。
*
教室内——
时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沈玺语。
唉,
这认真的小模样儿,
清隽非凡,
这骨节分明的手,
白皙修长,
时而拿起笔勾画演算,
仿佛指点江山,
啧,
啧啧,
啧啧啧,
啧啧啧啧,
……
咳,
打住!
“没想到你还挺乐于助人。”时棋对着他温温软软地笑,倒是自己错怪他了,有些愧疚。
“嗯,当然,我一向乐于助人,没什么架子。”沈玺语将两手摊开,笑得自然。
坐在他俩而后桌的钟鼎目瞪‘狗’呆,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其实他觉得吧,
玺哥太特么不要脸了,
但是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