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告诉他他真正的能力是什么呢?”郁昆仑抿了一口茶,对郁天行说道。
郁天行摇摇头,“没有。”
“也是,那么危险而又容易失控的能力如果被他自己知晓的话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郁昆仑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
郁天行不再说话,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心存内疚?收起你廉价的良心吧,当你把他作为试验品开始,你就不配拥有这种感情了。”郁昆仑对自己的孙子十分了解,一眼就看出了郁天行在想什么。
“末世之中不可能存在亲情以外的感情,必要时连亲情也可以放弃,明白吗?”
郁天行仍然一言不发,只是捏着拳,低着头离开了郁昆仑的办公室。
郁昆仑看到此状,面无表情,直到郁天行完全离去才仰靠在椅子上,面色柔和下来。
“你得明白这个道理,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久啊,天行。”
……
成刚惊喜地看着郁天行,“人妖,你怎么来了?”
此时,成刚正在进行着每天定量的体能训练。
包括但不限于杠铃,哑铃,俯卧撑,卷腹。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郁天行没好气地拍在成刚的背上,一下把正在做着俯卧撑的成刚拍到在地。
“我靠,这两天不见,你就嚣张了好多啊?”成刚一个纵身跳起,开始靠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
“话说,我这体能训练到底是干啥用的?”成刚一连做了二十个引体向上,停下来,问道。
“为了提高你对能力的把控。”郁天行说道,心中却一暗。
把控,这实在是一种笑话。
半个月前,成刚和郁家的部队一起前往昆峰支援军方,结果却是失控的成刚不仅将尸潮来了个对穿,郁家的雇佣兵也被他杀了个精光,这之后才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将成刚运回来后,郁家高层举行了一场专门讨论成刚处理方法的会议。
虽然有许多人认为成刚过于危险,想要除掉他,但郁昆仑老爷子力排众议,把成刚留了下来。
当然,这些都对成刚进行了隐瞒,只把他失控状态说成使用能力以后的失忆后遗症。
郁家的研究员在对成刚的部分细胞进行分析后,得到了细胞无法承受如此暴虐的力量而需要宣泄,最后展现出失控状态的结果。
所以,成刚开始了他的“健身”之旅。
郁天行勉强对他笑了一下,“你先练着,我走了。”
“咱什么时候能去见老大啊?”成刚好奇地问道。
“快了。”郁天行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
“森蟒一号,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随着电流声,时断时续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这里是森蟒一号,空巢,有什么指示?”稚嫩的嗓音对上对讲机,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没错,目前正躲在灌木丛里的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我们从天瞳中看到了入侵者的出现。”代号“空巢”的人听上去岁时也不大。
“明白,现在去探查。完毕。”放下对讲机,少年从灌木丛中爬出,精瘦的身躯和充满活力的动作形成了冲突,却又是独属于这个年纪的融洽。
身上套着一件深绿色的冲锋衣,脚底穿着一双登山靴,但看上去似乎大了一号,让少年的行动有些受阻。
先不提少年,此时的江易轩正隐在一棵树中看他看得津津有味,但心中也升起疑惑。
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在如此危险的浦东活到现在的?
虽然世博公园人不会多,但没有道理一个孩子在这乱晃还能安然无恙。
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就是这个孩子本身就很强。
但看他走个路还能被自己绊倒的样子,不太像是这种情况。
那么就只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了。
其他的强者在庇护。
而且肯定比江易轩强。
但是会保护这种虎头虎脑的孩子,心应该不会是坏掉的吧。
然而,江易轩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危机感,让他迅速地远离了原本站立的那根树枝。
“呲呲--”一道青色的闪电打在树枝上,烧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入侵者!”原本还摔倒在地上的少年此时已经爬起,得意洋洋地看着那根树枝,“已经被我烧成灰了吧。”
用黑绳吊在空中的江易轩一脸黑线。
这尼玛就是个熊孩子吧?
熊孩子还想上前检查一下,但对讲机在这时响了。
“回来,谁允许你出去的?”沧桑的声音从中传出。
“诶?不要啊!”少年的脸色瞬间变了,“空巢,你背叛我!”
“赶快回来,危险!”
江易轩挑挑眉。
危险是在说他吗?
江易轩并没有在做出什么举动,只是静观其变。
熊孩子乖乖地离开了这片绿化。
并没有让江易轩等多久,一面镜子样的物体凭空出现,一个长发懒散的中年大叔从里面走出。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大叔像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挠挠头,打了个哈切。
“说吧,想知道啥?”
大叔一眼就看出江易轩不是来找麻烦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江易轩有些奇怪。
大叔指指自己的眼睛,“看眼神。你大叔我在社会上混得不行,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被压歪的烟,用打火机点燃。
吞云吐雾着,大叔再次问道:“想知道什么?”
“……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六岁模样的女孩,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齐肩短发。”江易轩问道。
“谁知道?这年头,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喜欢扮成三十岁的样子,而那些大妈就喜欢装嫩。”看到江易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大叔又赶忙说道,“你说的女孩我也没印象,不好意思。”
江易轩有些失望,但大叔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说出来的这些特征,倒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差不多。”
“哪个?”
“嗯,就是那个什么,前几天从外面听说的,叫,叫……”大叔好像在拼命回忆着。
“想起来了!”
“叫凋零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