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公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答应了下来,萧北良又找了一炷香时间,虽说找到了厕所,却没有找到回去的路,萧北良起身一跃,跃出十来丈高,俯瞰江月楼,看见曲水流觞的地方,刚刚动身,向池塘掠去,那群官员身后突然几十人拔剑而起,大喊:“小心刺客”。
数十人拔剑而起,掠向空中,向萧北良杀来,这些人虽说有不少人滥竽充数之辈,但也有十几人有真才实学,是一等一的杀手。
这些人,都是那些怕死的官员养的暗卫。
地上一名持戟中年人刚刚要动手,一位老人说道:“退下。你找死吗?”
中年男子立刻退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废话。
萧北良心想,误会一场,不能杀人,倘若杀了这些人,那些大员花费的无数银两都打了水漂,还不得恨死自己。
于是没有拔腰中佩剑,单手一掌,将这些人拍的四分五散,有伤,但不致死。
萧北良落地以后,急忙解释了一番,但是那帮大员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一个区区富家子,打伤了他们花费不少银子培养出的暗卫,萧北良可不重视这些,等他们知道自己是北凉王的时候,就会庆幸自己的暗卫没有伤到这位让天下忌惮的王爷了。
那老人对持戟男子说道:“你说你若是动手,能接下那一掌吗?”
中年男子严肃的说道:“接不下。”
老人摸了摸胡须,“他才用了两分力道。”
中年男子不由得转为欣喜,说道:“那父亲不是也打不过他嘛。”
老人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一场虚惊过后,曲水流觞不再作诗,而是开始讨论起了政事,西楚对于这种议论朝政是不管不问的,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国家,擅自议论朝政,都是杀头的罪。
谈论了大将军徐武阳的赫赫战功,讨论的丞相魏无尘治国大道,谈论了日后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右丞相的各个官员,终于,谈到了年前册封的北凉王。
一提起北凉王,有许多愤懑不平之士,其中有一位年轻将军更是不避讳,直接说道:“他娘的,北凉王有什么能耐,无非是卖了自家的凉州给了咱们朝廷,朝廷出价北凉王,他敢拥兵不假,他敢自重吗?他若敢自重,只要陛下肯给兵,老子十万兵马就能踏平他北凉。”
这时,另一位将军拆台说:“呦呦呦,去年上战场还尿裤子呢,这会儿就敢打拥兵三十多万的北凉了,你小子啊,床上征战的能耐比沙场征战能耐大我知道,小心北凉王听见了这话,让你这脑袋连当夜壶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说北凉王无非是生的好,有那么富庶的一个州,可以与朝廷做买卖。
而此时,那位老人站了起来,说道:“北凉二十多年前穷苦不堪,众多王朝都嫌累赘,不肯收留这块土地,而萧家二十年光景,先是萧家老主人二十年前定军功制,奖励耕战,后是十年前,十岁的家主萧北良在谋士马陵道的辅佐下,士农工商不分等级,谁创造的收益最多,谁就能封爵,这放在其他任何王朝,谁敢这么干?果然,不出五年,北凉富甲天下,二十万铁骑兵强马壮,若没有萧家两代人,何来北凉甲天下。要我说他北凉王,实至名归。”
一时之间你一言他一语,有褒有贬,武将多褒,文臣多贬。
萧北良坐在其中,笑而不语,没有任何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