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舒适而安逸,没有其它的事要想。
老爷子已经帮我办理好入学手续,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血肉般,在教室里坐着,当然傍边还有沉沉入睡的田甜。
突然,“同学,同学,往哪看呢,对,就是你!”
我指了指自己,那老师又说道:“你是新来的吧,来来来,介绍一下自己!”
我站起来说道:“大家好,我叫张子阳!”
那老师又问道:“她呢?”只不过好像对田甜的睡觉一点也不在意。
我:“她叫田甜。”
老师:“坐坐坐,我的课程呢,随意点就行,不用紧张,如果同学不愿意听我的课,那是我的问题!哈哈哈!”
说罢,又接着讲课。
而我坐下来的时候,田甜却醒了过来不在意地说道:“搭理他干嘛,选修课而已。”
一下课,就有几个招蜂引蝶的男同学在和田甜搭讪,但是都被她凶走了。她大喊道:“全都给老娘滚,一个个的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我撇了撇嘴,暗想:“这大小姐的真是凶啊!”
可是还没回神,下一刻,两只手就狠狠地抱紧我的左手,田甜喊道:“他是我男朋友,有什么事,先找他!”
我刚想否认,手臂就被狠狠一夹,她说道:“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吗?呵呵!”
为了钱,只能忍了,在众人要杀人的眼光下,转身离开。没想到这丫头魅力还挺大。
京江大学图书馆内,田甜正捧着一本大砖头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名是《论民族的劣根性及其发展性》
我头都是大的,干脆盘坐在地上冥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田甜打断,她说道:“张子阳,真有你的,哪都能打坐啊!”
我疑惑:“怎么了?”
田甜将大砖头往书架上塞去,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图书馆的人都在看着你,要是逛一下学校的贴吧,说不定上边已经有你了,标题是‘京江大学出现古老生物,详情速览!’”
我:“什么跟什么啊,你好了没有,好了就回去吧!”
被人注视,有点不习惯。
我站起来下意识地做了些简单的动作,顿时引来了同学的一顿议论。
甚至已经有人上前搭话:“同学,敢问师从何门何派啊!”
我回道:“云虚山,云虚观!这位道友你呢?”
那人或许只是打趣一问,没想到我真报家门,他顿时懵了,然后慌乱地说道:“白云观,我是白云观的!”
也不管他是真是假,我点点头,回了个礼,然后说道:“道友!”
他露出贱贱的笑容,往我身上靠了靠说道:“同学,那你会抓鬼吗?”
我打量一番他,看样子也不像是碰到什么东西的样子。
他看我这样,立即说道:“哎呀,不是我!”然后靠近我的耳边说道:“是学校的演播室,那有鬼!”
他的语气虽然很小,但我往人群中看去,很明显几乎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都带着丝丝惊恐害怕。
他接着说道:“那地方也是邪门了,同学,你知道学院是科学的场所,从来不信牛鬼蛇神,可是咱们的副校长还是扛不住各方的压力,去请了个道士要捉鬼!”
他的语气越来越像是在讲鬼故事,接着道:“你猜怎么着,鬼是没有,但是那晚之后,副校长和那道士居然疯了!到现在,演播室还封着呢……”
他还要再说,田甜突然大声喊道:“王泽洋,你闹够了没有!”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只是看着我,换了个笑脸伸出手说道:“正式认识一下,大三哲学系王泽洋,很高兴认识你,同学!”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道:“张子阳!”
随着他的离去,众人也都散了。
只不过,在他转身的时候又说道:“张子阳,你要是感兴趣,星期五晚上十点不见不散!呵呵!”
他的笑容很自信,人也高大强壮,可以说是每个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但是为什么是哲学系呢?
我摇头拒绝说道:“我不会捉鬼!”
他又看了我几眼,才带着绅士般的笑容走出图书馆。
田甜却自顾说道:“王泽洋正儿八经的红三代,家里人也都在军界。”介绍卡然而止,使得我诧异。
“走吧,回去。”
我点点头。
一天的时光又在消磨中度过,来到谋生的地方,我甚至有点找不到自己改如何存在。
难道说,还是依靠道士的身份存在吗?
若不是,那我又该如何存在呢?我什么都不会,就像是一个陷入迷途的羔羊。
在自以为是的认知上,渐渐的消散,变得不再热血,不再激情!
我应该管这些事吗?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师傅不是说,成年之后,必须还俗吗?那我做这些的意义何在呢?
像我这种不堪臣服,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来说,能抵抗的了什么呢?又要抵抗什么,一切的事物不都是在按既定的规律运行吗?
我不知道除了老天爷这个假想敌,谁会是我的目标!
念想及此,我问道:“田甜,你是不是也是军人?”
田甜罕见地没有否认回道:“是的!”
我:“哦,那军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田甜:“当然是保家卫国啊,保护人民啊!你知不知道眼前的安定,是多少同志在奋斗的结果!”
“国不国,家不家的景象太可怕了!”
我:“那道士呢?”
田甜意外地看着我说道:“道士一般是乱世出山,所以你为什么要出山呢?”
她的眼睛里明显有种迫切的期望,想从我这边获得什么信息。
我摇摇头说道:“阴差阳错,本来是救大狗子也就是谢世杰的,现在呢,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有我师傅说,满了十六岁就得还俗,到时候更不知道干什么了。”
“田甜,你说道士还俗一般从事什么工作呢?”
田甜回答道:“那可多了,算命啊,看风水啊,做法师啊,太多太多,总之玄之又玄的东西,都可以做。”
我点点头说道:“那演播室的事,我该不该管?”
田甜立即回道:“问你自己!”
我:“那你会管吗?”
田甜:“会!”
我:“那我保护你!毕竟拿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