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孙医官便从正门匆匆而入,走到老太太的主座下时,双手抱拳行礼,一副恭敬的样子。
“参见慕老太太。”
老太太微微点头示意免礼,说:“孙医官,我那二孙女,可就麻烦你了。”
孙医官立刻摇头一脸惶恐,:“唉,慕老太太言重了,怎么算是麻烦呢?”
众人面露不悦之色,这孙医官怎的如此废话,没见这软榻上还躺着一个病人吗?巴巴的跑去讨好老太太,如此医德,老爷是怎么看得上他的?
孙医官还想再说点什么,见众人有些许不悦,便压下说话的欲望,认真的为慕心月把起脉来。
“嗯…按二小姐这脉象来看,小姐吐血晕倒,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大可不必担心,吃几副药就可以痊愈。”
孙医官把完脉边写药方边说道。
话音刚落,药方便写成了。
孙医官把写好的药方递给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向老太太说道:“这是二小姐的药方,还请老太太过目。”
丫鬟把药方拿上老太太的主座,老太太微微看了一眼,含笑道:“孙医官的医术,本夫人是知道的,过目的话便不必了!郝嬷嬷,拿着这张药方去给二小姐买药。”
“老奴遵命!”一个满身肥肉,面目狰狞的老妇人应声答道!
便拿着药方出去买药了。
接着,孙医官也告辞了,慕心瑶早在他进来时,就让系统扫描了一遍:
孙匡杰
曾是邻国一品医官,后来因贪污被发现,皇上本想斩首示众,可因当时贪污之人众多,只杀一个难免无法服众,可是如果全部杀掉的话,这无异于在自取灭亡,所以最终心软放过他,后来被慕凛绝看中,招揽为门客,此人心胸狭窄,唯利是图,为人处事异常圆滑,非常贪财,趋炎附势。
慕心瑶:呵,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郝嬷嬷出去的时,孙医官便告退了。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慕心月的身上,等待着她的醒来。
“何人扰乱母亲的清净,给本将军站出来!”一道爽朗而又不失庄严的声音从院门前传来。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点。
只见来人头发全部冠起,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精明的眼眸,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态,但掩盖不住眼眸的精明之色,高高挺起的鼻梁下,嘴巴一张一合。双手负在背后,略有些威严之色。
没错,这就是原身那混蛋爹→_→慕凛绝。
众人见慕将军来了,连忙站起来款款行礼。
妾身(心瑶,君染,君逸,卿卿)见过老爷(父亲)!
慕凛绝略微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众人便缓缓站直。
“见过母亲!”
慕凛绝向老太太行礼之后便向四周扫了几眼,提高音量问道:“大夫人怎么没来请安啊?还有,心月这是怎么了?”
众妾室们纷纷回答不知道大夫人去了哪里,都没有人回答慕凛绝的第二个问题。
因为大家知道,这件事本就是二房他们的错,现在出来向老爷解释,不是暗示自己已经站在二房这边了吗?
有老太太在这里,谁还敢说这话引火烧身啊!
陈氏巴巴地跑过去,用帕子抹了抹红肿的眼睛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老爷~心月她……她……呜呜。”
陈氏说着说着便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的,薄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受了委屈的是她一样。
慕凛绝面露心疼之色,双手扶着二房的肩膀往怀里抱,轻轻地拍着二房的肩膀。
三房微微皱了皱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在老爷面前这般矫揉做作,成何体统啊!
不止三房如此想,众人看着这两只恩爱狗,个个打心里呕吐了起来。
慕心瑶更是当场就送了他们一个白眼。
绝!
真是绝配!
一个矫揉做作,一个忘恩负义,老天爷竟然把垃圾分类做得这么清楚?
为老天爷点赞!(^~^)
“咳咳…”老太太手握成拳抵着唇部轻声提醒慕凛绝不要在公众场合秀恩爱。
慕凛绝意识到了老太太的暗示,慢慢的把二房从怀抱里抽出来,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不哭了,有什么事,我一定替你们主持公道。”
二房微微点了点头,便和三房他们站在了一起。
三房示意安雯去向老爷解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奴婢安雯,见过老爷,老爷,请听奴婢将整件事情解释一遍。”安文迈着小碎步,走到前面,行完礼后款款说道。
“前天您出去的时候,大公子和二小姐突然提议要带着三小姐射箭,但是在花园正开心的时候,二小姐突发奇想,设计一个游戏规则:就是让大小姐头上顶着一个苹果,然后让我们射箭,每人限有五次机会,射中苹果多的为胜!
可是大公子射苹果的时候,箭稍稍的偏了一点,便伤了大小姐的额头,大小姐,差一点点就没命了,伤了大小姐之后,二小姐非但没有带大小姐去医治,反而带大小姐去水牢,那种潮湿阴暗的地方,好…好像……好像还…把大小姐关……关了进去……进…进行了惩…惩罚……”
安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有了声音,安文此时害怕极了,眼神时不时瞟向三房那里。
老太太听着听着,忙去看慕心瑶额头上的伤,越看越心痛,心痛之至,忙用帕子捂住鼻子,眼眶红红的,似要流出眼泪似的。
“继续说!”慕凛绝看着老太太的态度眸光冰冷的扫向那群人。
安雯全身猛然一抖,嘴唇哆嗦着说:“大小姐,就这么在水牢里泡了差……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大概在昨天午时左右,被大夫人叫到了庭轩阁…今早来时,大小姐明明还很虚弱,可二小姐还……依旧要怼大小姐,大小姐忍无可忍说了一些真相,也不知怎的,二小姐就急火攻心晕倒了。”
慕凛绝装做一脸诧异的问道:“竟还有这等事!”
眸光一转,看向二房厉声问道:“此事可真?”
二房绞着手帕,不知所措的说:“妾身……妾身……”
她知道三房必定会告状可她不知三房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一时间有些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