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便把它安置在以前赶集买的鸟笼里,还用我爸爸以前喝白酒的杯子给它装上了水(反正我爸爸也不喝酒了),怕它把杯子打翻,我特意用捆蛋糕的丝带把杯子缠绕三圈然后在绑在笼子的角落的铁丝上。
然后我给它挑选了一个绝佳的地方——李子树,于是我把笼子高举挂在一处两个枝干的夹角处,那个位置很好,让笼子里大部分阴暗,小部分有阳光照射。我满意的笑了笑,但是一股迫切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去喂它呢?它会被活活饿死的!
最后我拿着个吃完饼干后剩下的塑料盒子,急匆匆的跑去我认为能找到虫子的地方——小沟边,倒不是因为河沟边虫子多,而是因为那里有很多蔬菜,这貌似是大家的共识,一眼望去沟边全是各种各样的蔬菜。例如包菜也就是卷心菜里很大几率里有包菜虫,一种青绿色的还有很多细毛的肥虫,还有那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典型青草丛里,生长着竖直叶子的草,和那红薯地里,里面时不时会冒出一只蚂蚱,有大有小,有嫩绿有灰色有深绿还有黄绿相间。
我焦急的跑去了一片草堆,它们聚集在沟里,幸好它生长在沟的开头处,那里有个梯道,供舀水的人们使用的,正好方便了我。
此时阿楚姑娘来了,我招手向她打招呼。她问我干什么,我回答我在给那只鸟捉虫子,好喂它。她便蹲着沟边说想帮我,我开心的同意了。我把饼干盒子放在沟边,准备一展拳脚,弯腰低头(我不敢蹲下,衣服沾上了泥,回去可是得挨骂的)眼睛盯着草间,蚂蚱们隐藏的真好,我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于是我出大招了,挥手在草里一摇。一只蚂蚱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赶紧查看,果然还是被我发现了。我连抓了好几次,终于让我逮到它了,它是一只小小的嫩绿蚂蚱,我把它捏住,拔了它的腿放在盒子里,又怕一只不够,又开始新一轮的捉虫计划。
忽然,阿楚的奶奶走了过来,大声吼道:“还不快回去!”我突然觉得很扫兴,阿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直接踩着我的饼干盒子,就和她的奶奶走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背影,连忙看看我的虫子有没有事,果然,很不幸虫子被踩成了烂泥,盒子也变形了。我突然很生气,洗了洗我的盒子,继续捉虫子,终于捉到了两只蚂蚱,很快我的气也消了:唉!不过是没看路,外加心情不好罢了,不要这么计较啦!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安慰自己到。
我兴高采烈的走回家,在离家不远处我就听见那只鸟在与另一只鸟在叫唤,我慢下了脚步,悄悄从墙角送出目光,我看见鸟妈妈在笼子外刁着满口的虫子喂给了鸟宝宝,鸟宝宝吃完后贴在笼子边上不停的鸣叫好像在说:“妈妈别走!”鸟妈妈在笼子边攀爬,却这么也没办法。我突然被感动了,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我知道我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鸟妈妈吓的飞走了,小鸟还在不停的叫着,我小心取下笼子,望着里面可爱的小鸟却这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我把笼子提到我家门前的水泥坝上,打开了笼子,小鸟吓的又装死了。
我跑到楼上打开窗户,拉上窗帘,只留一个小洞,再把眼睛靠着悄悄观察下面。随着我走后,小鸟又开始鸣叫,鸟妈妈还是来了,它打量了一会,在笼子口叫着,示意小鸟从这里出来。最后,小鸟跟着鸟妈妈离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就再也不去捉鸟了,我知道因为我的自私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痛。
每每听见小鸟悦耳动听的叫声,每每看见小鸟活泼可爱的身姿,我都会很想它们,很想陪着它们。于是后来我用我搜集的五花八门的羽毛立了个类似衣冠冢的东西,就是把羽毛们都埋在一块土里,在上面插上一小根精心挑选的光滑木头,每次想小鸟的时候就去哪里放一个“祭品”我已经数不清我放了多少东西了,我记得我放过自己编的一束小野花,还有橘子,铃铛,火腿肠,辣条……我还叫这个“衣冠冢”里的小鸟“小鸟公主”,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