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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乞丐等妻

自从褚香人身体调养好了后,能够出门走动走动了,她就每个月的初一都会上寺礼佛。每个月也就只有初一她才会迈出褚府,到外面走走。其它时间都呆在府中大门不出一步,典型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

自从那天陆咏澜在街上竖躺了一夜醒来后,吃了那盒桂花糕。他就再也没有挪动过地方。他怕自己离开这个地方一会儿,就会错过见到她的机会。所以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等着,就算现在他早已饥肠辘辘,饿的头晕眼花,火毒的日光快要将人给烤干了。他现在是出气多入气少的这个时刻,他也不愿离开一步去找吃的,也没力气离开这里。他现在还真像极了那混吃等死的乞丐。周身散发对生死出无所谓气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饿死。因为他在等她,等给他那盒桂花糕的人,等他的妻子。

今天又是这个月的初一,褚香人依列去寺里上香祈福去了。七月的天气,更多了一份酷暑燥热。娘亲本都不要她出府,可是难得看她愿意出门,一个月她也就出门一次。娘亲拗不过她,也就顺了她。早晨天刚蒙蒙亮,她就起了一个大早。趁早上凉爽宜人,就赶着去了。

这天一大早,陆咏澜还在酣睡弥留之际,就听见马车轮子轱辘轱辘的走碾声。车身从他的身旁疾驰而过。对于一大早扰人清梦的声音,他心中怒火难耐,刚想发作。鼻息中就闯入一抹桂花香味儿,淡淡的、轻轻的、柔柔的。若有若无,可是他就是可以肯定他闻到了她的味道。问他为何如此肯定,因为他怀着就揣着一张她的罗帕。这半年来,那香味儿天天、时时、刻刻都伴随着他。这味道已近深入他的骨髓了。就算剜了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能识得这味儿。

当闻到香味的一瞬间,他反射性的起身就要追上前去。可是他全身虚脱,只剩一口气还在喘着。根本无力挪动他那壮硕的身躯。现在他连动根手指头都费了全身劲儿。他恨自己,为何不吃饭,为何不休息。直到现在看着心爱的人儿从在眼前擦身而过,却没有力气喊话出声,追上前去。心中焦急难耐,烦躁难安。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会追上她。不会再让她在他的眼前消失远离。她推开了他,说不再爱他了。她推他可以换他拉住她,直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为止。她不爱他,换他来爱她,爱到她不愿离开他最好。而现在他最重要的是,他要吃饭。看着眼前的馊食,他也毫不犹豫的大口大口的吃着。如同吃着山珍海味。

褚香人在寺庙待到夕阳西下,才坐着马车回城。又是在上一次的那条街,上次那个地点,同样也是上次那个乞丐。又横躺在了街中。只不过这次没有醉酒。而是悠游自在的像是在他家中一般。

祥伯认出了那个乞丐,下车走到他的身边,气不打一处来的骂着:“你这乞丐,是找死吗?怎么又横躺在街中。阻拦我家小姐回府路。”上次祥伯拖他可是费了一身的老劲儿,回家手臂还酸了两三天啦。

“……”乞丐不理他犹自闭幕,抖着翘起的脚板。

“哎!我说你这臭乞丐快让开。要不然我可打你了。”祥伯恼怒的就举起手,扬威示意。

“我饿了,走不动。有没有糕点。”乞丐说话了,满是高高在上的神气。

“你这乞丐……”祥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马车里的人儿,掀开厚重的车帘,端庄的将一盒糕点递了出来。

“祥伯,将这盒糕点给他吧!他可能饿的走不动了。怪可怜的。”轻柔温婉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祥伯不甘愿的从自家小姐手中接过糕点,给了那街中横躺的乞丐。陆咏澜机械的接着祥伯扔进他坏里的糕点,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褚香人,他的妻子尽在眼前。可是他看着她连瞄也没有瞄他一眼,吩咐了祥伯后,就优雅的坐回了车里。想要上前的冲动,顿时被浇灭。一腔重逢的喜悦,随着马车的远离,变成了重重的失落留在心间。他就那样傻傻的抱着糕点,愣愣的看着马车使远。

时值八月,炎热酷暑只增不减。按说在这炎热蒸人的酷暑天气很少有人在外走动才是。可褚府今天却有贵客上门。这半年来褚府门庭冷落,甚少有人走动。可今天却有人提着丰厚的礼物上门拜访。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才升为将军不久的秦逸。

“早就说来看您!可是军队事太忙。都抽不出时间,这还是皇上准了我半天假,这才能过来拜访。”秦逸微微欠身,轻轻向褚夫人施礼。

“秦将军来可不是看我这个老婆子的吧!金宁快去把请香儿出来,就说秦将军来了。”褚夫人微微笑着,礼貌的遵守着待客之道。“将军请喝茶。”

“娘!”褚香人进门就亲切的叫了身褚夫人。这才跳转目光看向秦逸。优雅娴静的坐在秦逸的对面。

“香儿,你就好好招呼秦将军。我去佛堂做早课了。”褚夫人见自己的女儿来了,便不再会客。将客人交给了褚香人后,便转身离去。

“秦将军难得清闲。怎么想到来褚府。”她礼貌的微笑着,嗓音轻柔的环绕在屋中。

秦逸听着这嗓音,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鼓起勇气的开了口:“我今天来是想你提亲的。”

“什么?”褚香人吃惊的语气张口而出,含在口中的茶水差一点就不顾形象的喷口而出,还好她咽的快。

“我说,我是来向你提亲的。我的心失落了,在二月初二那天失落在了你的身上,被你的勇敢、善良和聪明所折服。我秦逸就是要娶你。”既然把话说开了,秦逸也不怕拒绝了。把藏在心中半年的心事全都说出来了。

“我成过亲。”褚香人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婉转的拒绝话。在这男尊女卑的皇朝里,谁会要一个成过亲的人,又不是找不到好人家的清白女儿,虽然她也是清白身,可在外人眼中,她确实已经不在是姑娘家了。

“我不在乎!”秦逸慌忙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秦将军一表人才,不愁是女人家的梦中良人。何苦要……”她还想要对他概说一番,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劫了去。

“我只娶你。”他语气中的坚定,叫褚香人微微懊恼。

“可是我……”不会再嫁了。褚香人还来不及将后半句话说出口。就又听见他说:“难道你还爱着他吗!爱着那个伤了你的男人,爱着那个不爱你的男人。”

“怎么可能,我早就将他忘了。”褚香人心虚的否定着。心在轻轻的敲击,她还爱着他吗?

“那为何想要为他守身如玉。”秦逸咄咄逼人的问着她。不让她有一丝逃避的缝隙。

“我没有”褚香人无奈的看着眼前犹如顽石的男人,怎就听不懂她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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