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叔。”我轻轻地唤着。我见他没反应,便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身体。可是他始终没有反应,怎么办,看他那样,他会不会死啊?而且还流了那么多血。
我马上把自己剩下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只留了一件给自己。
正在我心烦意乱时,无意中瞥见了那个小池塘。不管脏不脏,有水喝就好了。
我顺手捡起旁边的一片叶子,把它弄成一个漏斗形状,跑到池塘边,装了一些水,递了过来,送到师叔的嘴边。可是师叔毫无意识,送到嘴边的水大部分都漏了出来。
怎么办?不行,我不能慌张,我要冷静,要临危不乱。
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他再这么烧下去,即使不死,脑袋也烧傻了。想想那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堂主变成了个傻子,我就不忍心。
不管了牺牲自己,保护他,反正他以前也帮我不少,这次到我来报答他了。
于是我急忙抱着他。可是等我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我心中一阵慌乱,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这是我第一次拥抱男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我不再慌张,心里平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摸摸他的额头,终于没有那么烫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虽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走了那么长的路,害怕了那么久,那里还有心思睡觉,哪还睡得着。于是我继续抱着她,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出去才行,再不想办法走出去,他迟早会死。
就在我逼迫自己想办法的时候,天也微微的亮了起来。
看着太阳慢慢地露出脸,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可以根据太阳,月亮,还有树木等等判断方向啊,我真是太笨了,脑袋太不会转了,这么晚才想起来。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牧原堂是在北边,太阳从东边升起,对了,往这个方向走。于是我看向师叔:“师叔,师叔,你醒醒。”我轻轻地唤着他。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很虚弱的样子,动了动嘴唇,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于是他又沉睡了过去。
“诶,别睡了。”我着急地说。
算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自己。我拉起他的手,让他的手臂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把他扶了起来。那么大个人被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拖扶着。与其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半拖着。
走了不一会儿,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于是坐下来休息。
“堂主,堂主。”不远处响起了声音。我侧着耳朵听了听,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叫“堂主”。
声音越来越近,于是我便确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我顿时心花怒放,感觉在黑暗中见到了曙光。我立马站了起来,大声地回应着,“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可是他们好像没听到,他们依然在喊着师叔。要是他们没听到我的声音,又朝着另外的方向走,那我们岂不是又没得救了。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我竭力地声嘶力竭地喊着拼命地喊着:“喂,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似乎终于有人听见了。他们喊着师叔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于是,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终于在不远处见到了牧原堂的弟子们。我朝他们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
他们连忙朝我跑过去。我连忙跟他们说:“堂主受伤了,他在不远处,你们快跟我来。”
于是我们快速地跑着,找到了师叔。找人把他背了回牧原堂。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幸好没出人命,不然我不得愧疚死一辈子。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我以为师叔快要死了。
我想哭,但是又不敢哭,我怕他听到我的声音,吵到了他,便努力地憋着。想想以前他帮我那么多忙,虽然表面上是如此的冷淡,但是最起码应该还是关心我的,想着他又快要死了,我就不断地祈求,让他不要死。
师叔静静地躺在床上。大夫帮他处理好伤口,对另一个男子叮嘱道:“要按时吃药,不要碰冷水,要按时换药,不能压着伤口。”我看向那个男子,感觉那个男子很是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