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支嘎”开了,老鸨扭着屁股走了进来,还一边扭着一边说,“怎么样啦?打扮的怎么样了?要接客啦,有个大老板在外面等着呢。”老鸨笑盈盈地扭着屁股向我们走来。
一见我,便惊叫一声。“啊,你怎么变这样啊?你们几个怎么干活的?那么久时间了,还是这样,变得更丑啦。”
那几个女人低着头,乖乖的排成一列,等着挨骂的样子。其中一个走上前对她说,“妈妈,刚才我们已经把她打扮好了,谁知刚打扮好,她就要把自己揉成了这副模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这可不能怪我们呀,妈妈。”女人露出委屈的表情。
老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飞快的走到我面前,憋着气,叉着腰,指着我,大骂道,“嘿,你这小丫头可真是精明啊。来到了我们欢意楼,你就得听我的,你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听话,给老娘接客,给老娘赚钱,不然,我打死你这小贱蹄子。”她恶狠狠的指着我骂。
我缩着脖子,不敢出一声,生怕她等一下会一巴掌扇下去,扇出个手掌印在我脸上可怎么办?我也只好逆来顺受,忍一忍。
“哎呀,妈妈,您就不要生气了,生气了就不好看啦,你看这新人哪,都是这样,不过,多接几个客人也就好了,你就不要再这么骂她了,你看,都把她吓着了。”刚才站出来主动与老鸨解释说话的那个女人,搂着老鸨的肩膀说道。
老鸨住了嘴,叉着腰,喘着粗气,眼睛瞪的老大,再加上腮边涂上了红彤彤的腮红,肥圆的脸蛋,在我看来,那真是丑死,滑稽死了。
“你们先出去,今晚这姑娘我要了。”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在门前响起。
我抬起头循着声音,看见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身精致的白袍,微风从窗中钻入屋里,裙裾飞扬。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地轻扇几下,惹得四周的姑娘都晕了眼。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头发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欣长的身躯,腰如束素,立若芝兰玉树。鬓若刀裁,身长大概一米八多。美词气,有风仪。声音如玉石之声,低沉富有磁性,如冬日的暖阳,又如夏日般热烈的呼唤,亦如千年寒冰的冷冽。
天呐,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中第一个客人?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不行,我绝对不能失去了自我。我守身如玉19年,不能在今天晚上变得一文不值了。
众人皆齐齐循声而望。老鸨扭着身子,妖媚的走到他旁边。“哟,这位老板,刚才不是让你在门外等着呢吗。看把你着急的。那既然老板,你等不急了,那咱们就先出去,不打扰你共度良宵了。”老鸨扬起她那肥白的猪手在那男人面前拂了拂。
听到这,我简直是想吐死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那老鸨,还共度良宵?我呸。
老鸨向后扬了扬手,示意那些女人出去。
众人一起扭着屁股,抚媚的走了出去,关上门。
我呆呆的盯着他,他却自顾自地径直向我走来,我心中不禁紧张起来,心跳加速。我故意摸了摸头上的鸡窝,示意他。
房间死一般的沉静,仿佛只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和我们之间的呼吸声。他慢慢的向我走来,风度翩翩的样子,看起来这位老板感觉还是挺英俊潇洒的。
哎呀,文心,你这个傻白痴,都到这时刻了,还想着美男。他走到我身前,我们之间只有一臂之距,他慢慢扬起手。我心中一慌。
“等一下。”我紧闭双眼,伸出双手,抵在他身前。
“大哥,我这样你也下得去手?”我指着我头上的鸡窝说道。
他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自顾自的朝着我走来。
“慢着,你看,我这鸡窝头,这脸都成这样了,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可臭了,你确定你受得了?”
我伸出手,抵在他身前,一边往后退。不行,不能再退了,再退就到窗户了,就无路可走了。
他慢慢抬起头,伸出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脸,想象着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是俊美的?还是平凡的?
修长优美的手指随着面具缓缓落下,只见他洁净白皙的面庞映入我的眼帘,高挑秀雅的身材,一身雪白的袍服,一尘不染,黑色长发被高高挽起,黑色的眼眸冷漠如平静的湖水,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腰间一条白色腰带,显得他的腰不瘦不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我舍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邪魅的脸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翩若惊鸿的脸,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他嘴角微微上扬,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他笑得有点风流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泛起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