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盈一奔寝室就倒头睡了,太困了,本来想叫莫延她们洗完澡叫她的,结果自个忘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个点教室都熄灯了,果子怎么还没回来。”莫延时不时开门向寝室外看着。
“我看啊估计是跟她那憨憨散步去了吧,等会儿就回来了。”恋爱的女人啊,宁佳琪洗完衣服就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
冬天真的超级冷,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买小桌子支在床上的那种,宁佳琪的就是一张可爱的木桌子。
教室的门都敞开着,冷风呼呼的吹进来,教室的热气都跑了。
不一会儿白果就被冻醒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周围一片漆黑,校园里的小路灯散发出点点斑驳,落在走廊里。
夜里常有大风,吹在玻璃上似怒吼的咆哮音。
庆同楼前的大树在风的作用下疯狂扭动,稀稀拉拉的影子晃着让白果不禁缩起身子。
慢慢走出教室,远看过去娴静楼也就是高三那栋寝室还亮着灯那就意味着还还没有到十一点半。
“有人吗?”白果小声的喊了句,回应的是片片枯叶的起舞。
“别怕,没有鬼”白果给自己打着气儿,可偏是这时候她看过的那些校园鬼篇全在脑子里回放了个遍。
白果超爱看鬼片,感觉很刺激,而且是那种看得全程连眼都不眨一下那种,可是过了一阵子,在特殊范围下就容易想起来,然后莫名就害怕了。
譬如现在,所以的教学楼都黑灯瞎火,远远的才能看到灯火,还有这大风,脑子里冒出的各个鬼儿小姐姐。
“啊切”白果又打了个喷嚏,把鼻涕往回一吸,摸索着走到了八班那角上。
那儿离寝室楼近些也能看见人,“有人吗?”也不管那么多了,白果撒开嗓子就大喊,她可不想留在教室里过夜,再说有点想去卫生间了。
吼完之后还是静悄悄的,心慌得厉害,空荡荡的压迫感让白果缩起身子。
“有鬼。”兀的响起一声。
白果很是惊喜,回头一看,长廊里站着个人,那个慢慢走出来,在路灯下,白果愣了愣,那个人,不就是在操场角落吸烟的补习生吗?
男孩子轻蔑的撇了撇嘴,看到三楼的女孩里眼里带着希望的明亮,稀稀的路灯只能看到女孩的半张脸,但是男孩子一眼就认出了她。
男孩犀利的眼看了一眼女孩转头就走。
“哎,同学”白果急忙出声。
听到声音的男孩子定住脚步。
“可以去帮我叫一下门卫叔叔开门吗?谢谢!”语气里满满的请求,声音带着急切又有些颤抖。
男孩子背对着白果,白果不知道男孩泛着冷笑,眼神闪烁了下,在白果说完后一秒就消失在黑夜里。
“哎,哎……”白果又叫了几声。叹了口气,有点气馁。
“小兔子。”
听到这个声音白果立马抬起头,眼里全是惊喜。
“憨憨”白果挥着手,“我在这”一下子就带着哭腔了,本来还没这么的,一听到时砚的声音,白果就觉得自己好委屈了。
自己竟然睡着了,耸了耸鼻子,眼里一下子泛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别害怕,等我,我这就上来。”时砚安慰的声音让白果顿时充满了安全感。
“嗯”带着浓重的鼻音,白果点了点头。
钥匙是当时时校长那里给的,以防万一,在寝室楼等了好久都不见,去她寝室才知道她还没回去。
于是急冲冲的来的,还好之前向叔拿了钥匙。
时砚手速可以,一下子开了所锁,打开了手机的灯,一路上了三楼。
一束光照亮了黑暗,白果缩成一团,抬头就看到了时砚那灯下的俊脸,满满的担忧。
“兔子”时砚出声,跑过去抱着,小小的身子被时砚环抱着。
“呜呜呜呜呜”白果语气里满是委屈,撒娇般的声音让时砚很是心疼。
“别哭啦,再哭就变成流氓兔了哦”时砚背着白果走在路上,宠溺的声音回荡在校园,夹杂着嘻笑。
“人家没有哭”白果连把鼻涕吸了回去,甜腻腻的腔调有撒娇的韵味。
“好,没哭,流氓兔”时砚打趣的桑音让白果破涕为笑。
“不许笑大哥,臭憨憨”白果直接纠着时砚的墨黑小短发,顺滑又干脆的发质,手感好极了。
时砚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任由背上的小姑娘撒野。
两个人嘻嘻笑笑的声音远去。
背后,看着白果和时砚离去后,刚才的男孩子攥紧了手,掌心的钥匙冰冰冷冷的,又硌人。
齿轮直磕在男孩子的手心,“呵”,轻笑一声,嘴角动了动。
“吭啷”
一把银色钥匙掉在地上,一丝路灯下反射着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