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那一战,王润言体内冷却已久的血,渐渐的又沸腾了起来。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拉扯着他的衣角,回头一看,李唯风正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师傅,你好厉害啊,用的是什么招数啊?”
王润言突然被这么一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李唯风的头,一本正经的说:“这叫机关术,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功夫,想学吗?”
“想!”李唯风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想学,你就得先拜我为......”王润言突然停住,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傅呀。”李唯风一脸乖巧地看着他。
王润言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李家人,果然都是厚脸皮,我没让他拜师,他倒先死皮赖脸的叫自己师傅。
王润言看了看天空,太阳斜照着他。
“不早了,我们再逛一逛就回去吧。”
“恩。”
李唯风拉着王润言的手,向着李府走去。今天的外出,对于李唯风来说,无疑是有巨大收获的,不但见到了许多的新事物,而且还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这一天可能是李唯风这十二年以来最震撼的一天吧。
此时,在李府外,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向着李府前去,路上的行人都纷纷避让。
“这是钟家的队伍吗?”路上一个屠夫说道。
“是啊,而且看那轿子,恐怕里面坐的是钟家的族长钟远山呢!”一个卖肉的顾客和屠夫拉上了话。
“不会吧,我听说这钟远山可是足不出户的,而且这李钟两家的关系也不太好,他怎么可能去李家呢?”一旁卖衣服的小贩也插了一句。
轰!
在谈话间,钟家的队伍已经到达了李家的大门,一个人影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赫然就是钟家的族长钟远山。
“不会吧,钟远山还真的去李家了?”那小贩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两家人遇到一起,恐怕是不简单啊,我先收摊,回家了。”屠夫将自己的摊子迅速收好,跑着离开了。
“我也走了,这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小贩也将衣服收好,匆匆地走了。
钟远山停在李家的大门前,大声喊道。
“你们李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么?还不派人来迎接我们!”
“哟!这不是钟家小子吗?怎么有空来我们李家做客啊?”李啸天缓缓从屋中走出。
“我们钟李两家本来就是世代交好的,而且小辈也有许久没有来拜访您了,看今天天气不错,便带了些薄礼前来问候一下。”
李啸天看了看钟远山手中的礼物,便带他进大堂,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既然是来做客的,那就请坐吧。”
钟远山将礼物放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来人,看茶!”李啸天一挥手,仆人们端着茶缓缓的走过来,钟远山和李啸天各拿了一杯。
李啸天拿着茶,看着钟远山,钟远山也不着急喝,将茶放向一旁。
“哦!钟老弟为什么不喝茶呢?是觉得我李家的茶不合口味,还是怕我这个老头在茶中加了毒不成?”李啸天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钟远山也是笑笑,“既然前辈都这样说了,那晚辈岂能不给前辈面子?”说完,钟远山拿起茶杯,仰头一饮。
此时,上街的李唯风两人也回到了李府。
“咦,你家来客人了。”王润言指着门外的轿子,“看来还是一个有钱的人家呢,这轿子,看起来挺贵的。”
王润言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轿子。
然而李唯风的脸色却是一沉,“这轿子,是钟家的。”李唯风指着轿子上的钟字。
“钟家?”王润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寒噤。哎呀!自己刚刚好像才杀了一个钟家的人。
“唯风啊,师傅肚子突然有点痛,先去上个厕所啊,你自己先回去吧。”王润言说完,慌慌忙忙去找厕所去了。
李唯风赶紧抓住王润言,“师傅,这钟家来找你算账,你却让我们李家顶着,怕是有点不够厚道吧。”李唯风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你这小子,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师傅,有你这样卖师傅的吗?”
“你也别忘了,你不但是我的师傅,还是我们李家的仆人,我们李家有难,你身为仆人,难道就一走了之?”
王润言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答应留了下来。
大堂里,钟远山放下茶杯,“前辈,你这茶的味道,倒是不错呢,不愧是做茶叶生意的。”
李啸天笑了笑,“哪敢啊!要是论生意,我们李家还是不及贵府呢。”
“你们李家发展也很迅速啊,尤其是最近,你们开拓了通往灵源城的商路,也收取了不少的利润呢。”钟远山看了李啸天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着冷冷的杀意。
“所言甚是啊,远山,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可不相信你来,就是为了看我这糟老头子的。”
听见李啸天这么说,钟远山马上开口“不瞒前辈,我们钟家这粮食太多了,这青桑镇怕是需求不能满足我们”
“那么,远山,你有什么想法呢?”钟远山拿起茶杯,呡了一口。
“这灵源城的商路,我们钟家,要一份,如何?。”
李啸天听见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这灵源城的供给向来由我们李家提供,你这说要插手就插手,万一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吧。”
钟远山冷笑一声。“前辈,你家贩卖的东西,与我家并没有什么冲突,这怎么能说是我插手呢?”
嘭!李啸天一拍桌子,“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要是将粮食卖到灵源城,虽然与我没冲突,但也会影响我们李家的生意。”
钟远山慢慢站起来,走到李啸天的面前。“对啊,这个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你们李家的生意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李啸天一拍桌子猛地站起。“钟远山,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的以为我怕你吗?”一股强大的灵力从李啸天的体内爆发出来,但钟远山缺纹丝不动。
“你们李家怕不怕,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如果要打架,我还真不怕你。”另一股强大的灵力从钟远山的体内爆发出,两股灵力在大堂内对抗,一旁的仆人们都纷纷退下,只留下李啸天和钟远山在大堂之中。
两股相撞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在府外的李唯风和王润言感觉到了府内的灵力波动,马上朝着大堂奔去。一到大堂,王润言便看见钟远山和李啸天两人被灵力笼罩。
“保护好小少爷!”王润言对一名仆人说道,然后便跑进了大堂,李唯风跟着王润言的脚步,也来到了大堂,刚想进去,一名仆人立刻拦住了他。
“少爷,里面危险,你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里面的可是我的爷爷啊!”李唯风奋力的挣扎着,奈何力气不如仆人的大,被拦在大堂外面。王润言一进入大堂,整个大堂都不成样子了,两股灵力在空中厮打在了一起,不相上下。李啸天和钟远山相互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做出让步。
“两位前辈请住手,再打下去李家都要被你们拆了。”王润言挡在了他们二人中间。
“这小子妄想抢了我们李家的生意,就算搭上整个李家,我绝不让步。”
“那就来啊,老头!”两股灵力顿时增大,王润言一不留神被震退了几步。
“前辈,我有一个方法,既公平,又能解决问题。”听见这话,两人将灵力慢慢地收了起来,看向王润言。
“你此话可是当真?”两人同时说道。
“当然了,我一个小辈,怎么敢骗你们?”两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整一个大堂,也仅剩这两把椅子了。王润言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总算是停下来了。
“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李啸天先开口。
“对啊,如果你出的主意不好,我就先杀了你。”钟远山冷冷地盯着他
王润言顿了顿,说道:“这个方法就是,要是谁家的人能在一年后的镇试中得到第一,谁家就可以获得灵源城的通商权。”
此言一出,李啸天和钟远山都愣了一下。
“不错,这个方法好,也不用我们这些老东西出面,就比一下我们的后辈,怎么样?”李啸天看着钟远山。
“这个方法确实不错,那就一年之后的镇试见分晓吧!”钟远山将衣袖一挥,离开了大堂。
李啸天到了府外,目送着钟远山离开。
“你真的有把握在一年之内胜过钟家?”李啸天看了一眼王润言。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现在和钟家翻脸,两家都得不到好处,何必呢,反正还有一年时间,誰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李啸天沉思着说:“听说那钟家的二公子,在两个月前就以开脉了,而唯风和唯民还没有开始开脉,我们得抓点紧了。”李啸天有些担忧。
“对了,希望你将唯风锻炼的强些,这样可以先消耗一下钟家的小子。”李啸天回头补了一句,随即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王润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笑,“如果李唯风先登场,就没有李唯民什么事了。”
晚上,王润言来到了李唯风的房间。李唯风继续抱着那本《论语》,在那里小声的朗读。他看见王润言进来,马上将书放下,来到王润言的旁边。
“师傅,那么晚了,不知你来有什么事呢?”
王润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你知道,今日我们与钟家下战书么?”
“我知道,我在外面听见了!”
“很好。”李唯风点了点头。“那你知道,镇试是什么吗?”
李唯风摇了摇头。
“人族有一个最大的修炼门派,叫做玉虚山。每一个修炼的人,都梦想着进入玉虚山。而玉虚山下,又有七座分部,分散在人族的各个角落,要想进入玉虚山,就得先成为这七座山的前七名,才有资格去竞争进入玉虚山的资格。然而想进入这七座山,就要参加每个镇的镇试,只有镇试的前三名,才能前往这七座山去竞争名额。镇试是三年一次,刚刚好明年就有一场。一旦成为了镇试前三,就可以前往灵虚城的源虚山争取入山的名额。所以,明年,你不但要成为镇试的前三,还要击败钟家的那个小子。”
李唯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要想进入玉虚山,要经过重重的磨练。
“既然你叫了我师傅,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教你,还有一年,你有信心成为镇试的第一吗?”王润言一脸认真。
“有!”李唯风充满着斗志,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
“很好,从明天开始,卯时便要起床训练,你做好准备了吗?”
李唯风点了点头,“一年后,我一定会成为镇试的第一!”
王润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李唯风的房间,李唯风也将房间的灯熄灭,早早的躺在床上,为了明天的训练做足准备。
钟家,一个虎背熊腰的人站在大厅中间,汗水浸湿他的衣裳,晶莹的汗珠在他黝黑的皮肤上缓缓流下。
“涛儿,爹今天向李家下了战书,一年之后的镇试,你一定要打败李家的两个贱种,拿到第一!”
厅下站着的少年,正是钟家的二公子——钟竞涛。
“放心爹,镇试那天,我一定会亲手将那两个贱种废掉。”钟远山听见自己的儿子那么有自信,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儿啊,切记,千万不可轻敌啊,毕竟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钟竞涛鞠了一躬,“放心爹爹,我一定不会松懈训练。”
钟竞涛的师傅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也不会松懈对公子的训练的。”
“很好!”钟远山欣慰的点了点头。“听说两月前涛儿开了脉,不知天赋如何?”
钟竞涛嘴角微微一笑。
“爹爹,我开了七十二脉,师傅都说我天资过人呢。”
“不错,比我当年强,想当年我只开五十七脉,有此天赋,碾压那两贱种就不难了。”钟远山说完,看了看天色。
“已经非常晚了。你们两个就先回去吧。”钟远山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
“是!”钟竞涛与师傅慢慢的退出大厅。
离开了大厅之后,钟竞涛看向李家的方向,不屑的笑笑。
“李家的两个贱种,珍惜好你们现在的每一天吧,一年之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痛苦。”钟竞涛握紧双拳,眼色中露出冷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