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台子上吵得火热,一人在台子下捂着臀部。一边在激烈讨论着谁才是这阴德注意的头号背锅侠,一边羞红了脸想要立马将这三人碎尸泄愤。但无可奈何的是臀部却又痛的动弹不得。长这么大自己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待本姑娘我养好了伤(臀部),定要将这三个狗贼剥皮抽筋。但这也只是幻想了,落在了他们手中自己怕是想活命都难了。想不到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西楼杀手榜的天煞榜的位置,这还没捂热和了就翻船了。而且还是臀部着了暗算中毒而亡。真是好气啊!所谓毒气攻心说得就是自己,这会儿恐怕已经不仅仅是攻心了,只怕是已经上脑了哦!胡李子只感顿时天旋地转了起来,猛地向着地面扎了下去。但出人意料的是自己并未与地板产生亲密接触,从触感上来说是粗布衣料的质感,从味道上来说是罪魁祸首的气息。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也是不知昏睡了多久。胡李子总算是从那种仿佛片叶浮于海的飘荡无助之感中苏醒了过来。只是看着头顶的火烛,手脚并排着与竹竿亲密接触在了一起,为了防止这种紧密的触感有所松懈,还特地十分热心的帮自己捆上了几大盘的绳子。这他娘的是捆猪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胡李子顿时火上眉梢,这三个鼠辈好大的狗胆!堂而皇之地就直接占用了这个院子,我说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熟悉。还是这个瓦房,还是这个牢笼,连TM竹竿都是之前那根!牢笼之上并没有设下什么禁制术法,左右瞄了一眼再三确认四下无人了,心里想着:“果然是年轻人啊!如此马虎,待本姑娘逃出生天,定要报此刺臀之仇。”,胡李子心念一动,右手食指筋脉扭动,只见食指指甲突生异变,原本圆润洁白的指甲竟向前伸长了,弯钩如月锋利似刃。几个轻松的摇动之下,绳索触之及断,几下便挣脱了下来。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茅草,右手下意识地去轻触了下臀部的伤口,虽然仍有一丝丝的疼痛之感,但好在已经结痂了。看了眼地板上有一大块乌黑色的血迹,想来应该是他们给自己做了放血处理。等等!胡李子心念一转,“臀部加放血等于脱裤子啊!”,反应过来的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替换了。原本的苏锦白玉袍不知了去向,现如今自己身着的是一袭用青色的粗布匹裁剪的服饰。莫不是那色心太子给自己换的吧!如是那样的话,这色心王八的忌日就预定好了。越想越气,自己竟是又感头晕乏力了,身体摇晃之间再次躺坐在了草垛里。
“虽说服用了血清散毒丹,但那时紫乌蛇毒已然入体。我们只得替你放血散毒。至于谁操作的你就不要瞎猜了!虽说你长得还算标致,但也莫要做那看了人家身子就一定要娶人家进门儿的美梦了。”,好一口恶言,好一口利嘴!胡李子转头看向说话人的方向。果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人家恶语相迎,自己也只好换之以礼了,“听说现今玄天国的皇后娘娘就是出之勾陈山腾蛇一脉,这位皇后娘娘宠绝后宫,权杖内廷,不许皇帝陛下纳妃纳妾。而如今太子游离江湖,腾蛇一脉又派了你这样一个妙丽佳人相扶相随,真是应征了人间界的一句老话,玄辰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哈哈!”。佘三锦原本是听见了机关的响动,过来看下情况,谁知刚进门就看见了胡李子一顿奇怪的摸索操作,聪慧如她自然是想到了这狐媚子的龌龊念头,气不过也就出言刺她一下,谁知被人捉了软肋,结果反将一军。自家长辈的小心思自己虽说有所察觉,但被人如此赤裸裸地点明了也是羞愧难堪的。自己纵有千般言也是无从辩论了。
一只玉手伸了过来抚在自己的肩上,而后轻轻带了一下将自己拉入了一个并不宽大却显得有那么一丝厚实的怀里。“李子姐此言差矣,我母后最是守礼,作为皇帝三宫六院的标配,她都是一一亲手安排的,无奈我父皇早在西部荒域之时就对天起誓,今生只娶佘仪一人,所以才造成了如今所谓的皇宫之内独勾陈的诛心言论。至于三锦姐姐的话,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可是自由恋爱啊!”。胡李子啐了一口,“下作!不要脸。”。
虽说自己十分感激玄墨来给自己解围,但如此大胆的言论也是着实惊吓到了自己。三锦急忙推开了玄墨而后捂着羞红脸逃了出去。胡李子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一对奸夫**的做戏。“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三锦姐,想不到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甚好!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个的时候,既然好不容易抓住了幕后黑手,那么就让我看看能否撬出些猛料了”。
看到玄墨又是一脸的奸笑,胡李子头冒冷汗,自己身中蛇毒如今产生后遗反应虚弱无力,这奸邪太子莫不是起了什么非分的歹心不成。看出了她眼力的胡思乱想,玄墨的奸笑更显淫荡了。冲出门去,将嘴里咬着个鸡腿,手里又拿着个鸡腿的翎霞拖拽了进来。好嘛!不仅用自己的,还TM吃自己的。真是三个贱人!原本因玄墨打扰自己吃东西一脸不高兴的翎霞,再一次被奸臣的耳边风打动了,手里和嘴里的鸡腿顿时就不香了。
二人搬了根板凳过来,翎霞一脸兴奋地想要即刻用刑,但玄墨示意先礼后兵,等一下!玄墨整理了下仪容以及心情,端坐在凳子上,久违的正经说道:“李子姐,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何你们想要抓我?还有就是你们来白马祠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我也没有指望你会老实交代,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主动一点,毕竟我身边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哦!”,玄墨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翎霞。“无非是些见不得人的阴险伎俩而已,殿下莫不是小瞧了我。”,“你们这些杀手真有意思,老喜欢这般嘴硬,乖乖交代不就好了嘛!非要嘴硬等着受了刑再说。翎霞上!”。二人打开牢笼将胡李子重新用绳索绑住了起来,而胡李子中了蛇毒如今疲软无力也只得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了。胡李子见玄墨弯腰将自己的鞋袜脱去,这下子原本一脸镇静的她坐不住了,想要迎着那张臭脸飞起就是一脚,但无奈力不从心啊!此时只得一顿甜言蜜语地亲切问候下他玄辰家的各位先祖。“李子姐这小嘴儿真甜啊!希望受刑后依旧可以如此!翎霞给她上刑!”,“收到!”,只见翎霞从头上薅下一根丝发,一口仙气吹了过去,细发直接变着了一片羽毛。翎霞拿着羽毛柔软的一端羽绒就在胡李子的玉足丫子上轻轻地来回滑动。胡李子手脚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那一丝羽绒拂过自己足底板儿时若有若无的触感快要让自己痉挛了,每一次的上下滑动自己感觉都要笑岔气了。
俗话说,敌人哭得越高兴,自己就笑的越开心。今天证明了这句话是瞎说的了。你看敌人明明笑的那么欢快,都快笑哭了。这胡李子着实不耐痒,这才折腾了一刻钟不到,她就缴械了。示意翎霞收手了,免得让她笑得抽死过去了。“说吧!李子姐,我们一向是优待俘虏的。如果你交代彻底,说不定本殿下能从轻处理你哦!”,含笑带哭的胡李子一副恶狠狠的看着这眼前不共戴天的二人,察觉了这女人就不是个会老实妥协的主儿。眼神交代翎霞继续用刑,不用管她说什么了。翎霞会心一笑,又开始了残忍的行刑。
伴随着哭声与笑声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胡李子终是扛不住了。如果说是什么火烙,盐水鞭子的皮肉之苦,她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但这样的石磨子软功夫,自己着实肉不了了。反正这事儿也非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而且东西自己都找了三年了也是毫无进展,索性告诉他们了。
“抓你最开始是因为西楼接了一单生意,要取你的命。但后来不知为何取消了,楼里传出指令,要将你生擒回去,具体因由我也不知。而我们来白马祠是为了找一件东西,但东西我们找了三年都还未找到。”,看到了玄墨眼神的闪烁,胡李子真是怕了这阴险毒辣的太子殿下了,急忙追加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虽说是一堆无用的废话,但无奈的是,玄墨能够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有人要杀自己这都不算事儿了,从小到大自己明里暗里都不知道遭了多少次杀机了。自己在意的是,能让一个杀手组织在一个地方找东西而且一找就是三年,那这个东西就比较有趣了。“什么东西?有图吗?”,“我也不知叫什么。当时也只是在宗堂里见过一次图纸而已”,胡李子敏锐地察觉到了玄墨的眼神变化,急忙补充道:“但我还有映象,我能画的。”。对于如此配合的胡李子,玄墨感到十分的高兴。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替胡李子小姐松绑,而后一手扶她的手一手托着她的腰,如果有熟悉宫廷内务的人在场,那一眼便能看出这个模样真是像极了皇城里的哪些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