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欲走近前去看个究竟,不料亭子里那渔翁却忽然飘至乔也前面,挡住去路。
乔也抬眼看那渔翁,只见渔翁银发闪闪,目光炯炯,只听得他说道:“乔也初到此地,莫要管那些闲事。”
此时又听到那女子娇笑不已,只听得见声音,却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被树挡住。
乔也奇怪道:“这位老伯如何晓得乔也名字?有人求救,如何却见死不救?”
待到细看,竟然颇似牧羊老人,当下也不多问,只听渔翁道:“你只需要记得:在此地,眼见是虚,耳听是虚。看到水上那只小舟了吗?若能自己撑篙,便可渡到对岸去,你要寻找的雪莲就在对岸。”
渔翁说毕,转身进了亭子,背对着乔也,仰望月亮轻声道:“
茕茕白兔,
东走西顾。
但为伊人,
苦觅至此。”
说完,回过头来,不再看乔也,走入夜色里。
乔也细细回顾他的话“眼见是虚,耳听是虚”,却仍不解其深意。忽然听到树林里传出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的笑声,却见适才那一男一女携手走了过来,从乔也身边经过,旁若无人,走入了夜色里,看上去无比亲密。
乔也诧异地站着,发现那女子竟然是表妹阿兰珠,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她略微想清楚了些,不禁大为尴尬,更多是惊诧,莫非是情人的幽会?可他们怎的如此大胆,竟然不避行人?
乔也按照自己的道德思维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彻,索性不再去想,向湖边小舟走去。走近小舟,发现小舟半旧,他想起模样老人说的雪莲在对岸,于是解了缆绳,撑篙而行。
心道:“这是谁布置的小舟?莫非是已经知道我要用的么?”
这么想着,不觉朝四周望了望,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刚行出数米,忽然一股水浪扑来,打得小舟回转了头,竟打起旋来。乔也无论如何也撑不出这漩涡。正在着急,又一个浪头打来,却见一个女子从水里冒出头来,向着水面吹了几口气,平静的水面忽然风起浪涌,浪头顷刻间打翻了小舟。
乔也使出蜻蜓点水的功夫,在水面上疾步如飞,快要到达对岸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浪打过来,乔也一下子猝不及防,扑的一声落在水里。
他连忙喊道:“快救我。”
而适才的那个水里的女子却不见了,他心想:“这下完了,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了几下,被水一呛,就再无知觉。
当乔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林里,依稀似是那片树林。
他坐起身来,忽然发觉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心道:莫非到地狱里来了?
忽然看到附近树林里有三个女子,正在窃窃私语。
乔也更是惊讶。
听到其中一个女子道:“我已将阿蓝珠骗到竹林。哈哈哈。”
另一个道:“咱们再拿条件跟那老婆子交换水井,那时,水井就是咱们的,可以向冷主人交差了。嘿嘿嘿。”
乔也听了,还不太明白主题是什么,但隐约感觉阿蓝珠与她们间似有什么重大牵扯,特别是听到说交换水井这几个字,更是感到事态非同一般,想来是冷琴派来的手下,要索取所有的水井,于是索要金钥匙。
他于是继续假装昏迷,等着看究竟会发生什么。趁那三姐妹不注意,他悄悄起身,穿上已经晾干的衣服。正要走开,忽然听到竹林里传来熟悉的怒喝声:“你们这三个畜生,我阿妈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想拿我交换阿妈的金钥匙,快将我放了。”
乔也听出是表妹阿蓝珠的声音,吃了一惊,赶紧过去,一看,只见阿蓝珠被捆在一棵树下,身上却是只穿了内衣,露出凝脂一般的皮肤。
乔也心想:“不管怎么说,虽然她如今与百花大蛇是一路,但她毕竟是我表妹,看来她遇到了麻烦,我得救她。”
于是从竹林后走出来,到三姐妹面前,那三个女子见乔也忽然走了来,其中一个说:“啊,他醒了。”
随声扭摆着腰款款而行,三姐妹一左、一右、一前,挎住了乔也的胳膊。乔也的衣服虽然湿透过,但面具却依然还戴在脸上,所以表妹也还认不出他来。他见三姐妹竟然毫不知耻的挎住了自己,面具依旧笑着,眼神却异常冷峻。
“啊呀呀,你怎么还是那么冷冰冰的?我们几个可是热得不得了啊!”其中一个姐妹说道。
乔也任她们在身上辗转腾挪,自是不动,嘴角轻飘飘地吐出话来,依然沙哑:“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家祖上是养猪的?这种白花花、赤裸裸的东西我可见多了!”
“哼!大哥是什么人啊?见多识广,自然是看不上粗俗的人。”
乔也轻震双肩,将几双蛇缠的手弹开去,右手一摇,刷地展开一把纸扇,上面丹青如洗,分明画着一朵雪莲。
年长一些的女子刚要张口,乔也手型一动,已经用纸扇挡住了她的嘴巴:“不用说,想来你们用她来换金钥匙吧?我自己看。”
乔也转头瞧了瞧表妹,只见表妹怒目圆睁,冷冷的看着三姐妹与自己。
其中一个惊喜的说道:“你真的有金钥匙?太好了!需要我帮忙吗?哈哈哈。”
说着走到阿蓝珠身旁,伸手去扯阿蓝珠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