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在冰雪之内取了雪莲,又转身向山下寻找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又叫虫草,是虫和草结合在一起长的一种奇特的东西,冬天是虫子,夏天从虫子里长出草来。虫是虫草蝙蝠蛾的幼虫,草是一种虫草真菌。怎么长出来的呢?夏季,虫子将卵产于草丛的花叶上,随叶片落到地面。经过一个月左右孵化变成幼虫,便钻入潮湿松软的土层。土层里有一种虫草真菌的子囊孢子,它只侵袭那些肥壮、发育良好的幼虫。幼虫受到孢子侵袭后钻向地面浅层,孢子在幼虫体内生长,幼虫的内脏就慢慢消失了,体内变成充满菌丝的一个躯壳,埋藏在土层里。经过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来临,菌丝开始生长,到夏天时长出地面,长成一根小草,这样,幼虫的躯壳与小草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均为野生,生长在海拔3000米至5000米的高山草地灌木带上面的雪线附近的草坡上。其形体如老蚕,表面黄棕色,背部有许多皱纹,腹部有足八对;其断面呈白色或略黄,周边深黄色;体长六厘米,直径约三毫米,很象一棵草。每年五月中下旬,当冰山上的冬雪开始融化,气候转暖的时候,草蝙蝠蛾的幼虫破土而出,开始活动,在山上的腐殖质中爬行,待头向上爬至虫体直立时,寄生在虫头顶的菌孢开始生长,菌孢开始长时虫体即死,菌孢把虫体做为养料,生长迅速,虫体一般为四至五厘米,菌孢一天之内即可长至虫体的长度,这时的虫草称为“头草”,质量最好;第二天菌孢长至虫体的两倍左右,称为“二草”质量次之;三天以上的菌孢疯长,采之无用。
绿竹所采的正是“头草”,质量俱佳。
而野鸭所在正是在山上湖泊中的纯天然野鸭。这三样东西采集到后,绿竹迅速往回跑。
她走近乔也,无限爱怜地看着乔也,看着他如火的炙热,忽然乔也有了些微意识,绿竹看着乔也慢慢失去控制。
看着乔也抓着自己胸前,一道道印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乔也此刻嘴唇干裂,微微有些苏醒,却依然神志不清。绿竹正不知所措,却被乔也一把拉住,揽进怀里。乔也低低唤了一声“清婉”,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将自己的嘴唇印在绿竹唇上,紧紧抱住绿竹,但觉柔滑细腻,温软异常,不觉心跳加速。绿竹知道乔也将自己当成了清婉。心里无限难过。
甚至想起身离开。
然而乔也早已神志不清,在乔也的拥抱里任凭亲吻。绿竹不觉脸颊绯红,心跳加速起来。
过了一会,乔也又悄无声息了。她无暇多想,于是赶紧到厨房里炖冬虫夏草雪莲野鸭,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野鸭差不多炖好了,于是赶紧盛在碗里,给乔也端来。
乔也已经昏迷不醒。绿竹用一根极细的管子入乔也喉咙里,开始慢慢给乔也喂进去。喂了些许,却是再也喂不进去,绿竹只好拔出吸管。
此刻乔也醒过来,绿竹连忙扶起他,示意他喝下碗里剩余的汤。然而乔也此刻已经再也不能喝汤,喝下去的毒药时间已久,毒性已开始发作,他迷迷糊糊中再次抱紧了绿竹,嘴里喃喃自语:“清儿,你知道,我我好难受,好想你……”绿竹不敢再耽搁,她将药含在自己嘴里,对着乔也的嘴,喂了下去,乔也感到有什么东西,温软异常,略微带点冰凉,轻轻碰触自己的嘴唇,不自觉的喝了汤,忍不住也去亲吻那双柔软的嘴唇。
然而由于药力的作用,又慢慢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乔叶慢慢醒转,绿竹带着喜悦望着乔也。见乔也醒转,喜道:“啊,你醒了。”不由得泪流满面。
乔也说:“呃,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乔也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那时乔也经常发烧,一发烧,就是不停地喝水,然后汗如雨下,直到最后仿佛虚脱一般,最后烧就退了。
这次,乔也也是仿佛浑身都是汗水,可是这次确是来自绿竹身上,这时间长得让人感觉没有尽头,尽管有绿竹眼泪的滋润,乔也还是感觉有股焚心的火焰在体内不停燃烧。但是,忽然胸口游入一丝冰凉,如烟一样在体内蔓延,小溪汇成洪水,终于将内火熄灭。乔也摸了一下胸口,清婉所赠那雪莲的痕迹仍在,却感到有点冰凉。乔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刻乔也完全清醒了。看着乔也在看自己,绿竹忽然移开目光,乔也忍不住“哎呀”一声,他一下子站起来,惊慌地从床上下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你……”
“乔也,你饿坏啦,我们去找点吃的吧。”许久,绿竹开口。
乔也问“你是谁?”绿竹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她说:“乔也大侠你忘记了,我是绿竹,是被你救下的女子。”
乔也才忽然想起些什么,这正是那绿竹女子。刚才在梦里,仿佛是她在亲吻自己,难道……?
乔也不敢也不想知道结果,于是不再说什么,他依稀记得自己被清婉放在了一块巨石后,然而此刻却不见清婉。
他立刻走出屋门,此时阳光灿烂,满山满山的山花开着。绿竹跟在身后。
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掠过绿竹的眼神,转瞬即逝。
乔也努力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只有模糊的影子,想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头看看绿竹,却发现她面颊绯红,似是甜蜜,又似是羞怯。虽然绿竹没有清婉好看,但也不是那种丑陋不堪的女子,只是别有一番韵味。
这时听到绿竹说道:“乔大侠不要到处乱走动,这里有很多花草是有毒的。”乔也听了,心里想到:“她长得如此俊美,却又种了些有毒的花花草草,如此神秘。”
当下并不言语,他想起清婉还在山上的洞里,于是往院子外走去,想去山上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