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哥,该吃饭了。您还在练功呢?”
就在这时,在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伴随着敲门声,尹念如的声音赫然传了进来:“哥!!你要的酒器念如都命人打好送来了,你看看要怎么用。”
吱呀!!
叶书愁听到,随即就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在门口,一身俏丽的尹念如赫然出现在面前,在其背后,一辆马车上驮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酒器,几个铁匠一脸好奇的帮着卸货,一旁尹念如闪烁着满是期盼和崇拜的眼神,显然,她可是知道今天弹琴的是哥哥,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琴曲,回头没有人的时候再好好问问哥哥。对于酿酒她可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念如,你带着大家带着酒器去我侧室,洗刷一下那口酿酒用的铁锅,再将这些皮筋一起拿过去。来几个伙计随我去酒窖将酒搬过来。到时候,有你惊喜。”
叶书愁淡笑着看了一眼尹念如,快速说道。
“好!哥,我这就过去。”
尹念如虽然已经出落的玲珑俏丽,但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前因为叶书愁突然失踪数十日,一下子让她感觉人生晦暗,再一个很疼爱关心自己的人也要离去了吗?那时候她坚信苍天不会这般无情,她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一次远行,久了些罢了。她便逼迫自己成长起来,苦练梁管家所授的功法,如今,叶书愁归来后,她就跟是找到了一根主心骨一样。每一天快乐的和百灵鸟一样。
不自觉的又开始恢复起她那小姑娘的天性。
听到吩咐,立即蹦跳着前去准备了。
叶书愁看着蹦跳着离去的尹念如,心中由衷的涌现出一种难言的温馨,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总算有了点家的感觉,为了这个新的家,为了你的这份亲情,无论如何,我也要踏出一条康庄大道。只为守护这份温馨,已经足以让我付出所有。”
与前身合一,早已经在内心中继承他的一切,爷爷与念如,还有那未曾谋面的姑姑还有不知还活着与否的父母伯伯,自然也不例外。在内心中,没有任何的间隙。
淡然一笑,没有多言,随即就向酒窖所在的位置走去。
驾轻就熟的来到酒窖,一扫酒窖中七百坛佳酿,大步上前,右脚往一只酒坛一挑,立即,那口酒坛豁然在这一挑之下,凌空飞起,落在头顶,那酒坛看起来速度极快,可一出现在头顶时,在酒坛上的力量一下就消散一空,轻飘飘的落在手上。稳稳放入马车。
“少主,您歇着,我们几个来搬就好。”仆人们抡起袖子,开始搬运起来。
“唉,这点不碍事的,都是叶府的人,都听我的,一起做点事有有啥的,别把我当那只会吃喝等死的少主,就当我也是一劳动力,我们一起来吧。”
仆人们面面相觑,这是第一次听说有主人家这般体恤下属的。
刷刷刷!
仆人们手脚麻利,干劲十足,一会儿功夫,只见一坛坛雪烧酒,纷纷凌空飞去,分别落在几个练家子左右双肩上,手中更是一手托着一坛。叶书愁一身亦是足足搭了五坛,方才转身向马车寻去。
自打修行指法和步伐之后,对身体的平衡和柔韧特别讲究,当年还和翔子、凯子跟随县一中酒馆老先生练太极的时候,也是这般讲究,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和根骨,不得不研究透彻,任何的力道和走势,都容不得马虎,不然,和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只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几乎每一寸发肤,都敏感到极致,每一分力量,都能随心所欲的在皮膜和筋骨脉络中快速运转,虽然身上顶着五坛酒,哪怕是在疾驰中,都能稳如泰岳,这便是基础功夫极为扎实的表现。
若是臻至体魄的圆满之境,哪怕是刚一落到身上的尘寰,皆可以瞬息震落,化为虚无。
不久后,大家都已经将美酒搬到了率先腾出的侧室,酒器也按照格局布置好。
“大家很给力,妹子,给大家一些恢复灵丹,还有一些酒钱,大伙拿去开心一下,别跟我这个少主客气,不拿的才是不客气。等我酿好了新的美酒,再请大家来尝尝鲜哈。还有,请诸位保密,莫与他人提及我酿酒的事。”
叶书愁久于酒馆打拼,自然对人情世故圆滑如水。
这侧室,当年是叶书愁练功的地方,本身就是在后院之中的。只是在另外一个角落。
循着目光探去,只见一间有着百丈宽的屋子,敞亮通风,光暗适度。门前有一株十人环抱粗的大榕,一口清水井,一扇舀水的风车轻柔的托起一汪汪清凌凌的井水,周遭莺歌燕舞,碧绿的菜畦,绕着纵横交错的篱笆,吻蝶环伺花间,偏隅搁着一人高的大缸,大缸中蓄满一缸清水,在房屋中,散发出一股经久时长,残留无数药粉熏香,这是便是叶书愁之父叶无双曾经的偏院,自打叶无双失踪十四年后,这里就常见叶书愁打扫的身影,他那般爱他的父亲母亲,可惜一岁起就不曾
见过双亲一面。他知道父亲好酒,所以每年都要酿造出数以千计的陈酿。每每念及此,便陷入了漫长的相思,那些年,那些亲人们,还让自己的心不停的思念着,不停的疼痛着,自己需要好好爱护自己,带着这份疼痛,去复活他们,尽管也许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