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吗?苏浅在心中念,喉咙有些发紧,“这么久了,还是不明白了吗?我只可能喜欢你一个人的。”
苏浅找遍了整个学校才找到安可可,她没有在画画,而是在篮球场吹吹风,面无表情的。
“真的不在意吗?”苏浅悄悄的在安可可旁边坐了下来,“即使我那么在意你,你也一点也不在意我吗?”
安可可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仿佛没听见苏浅的话,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吗?
过了许久,她抬起手,撑起下巴,眺望着远方,“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苏浅一愣,脑袋闪过那个女孩子的脸,“我想,我不认识她。”的确,他真的不认识她,即便她的妈妈打电话告诉了他。小时候的承诺,谁都会在不经意遗忘。即使以后想起,却以深深的爱上了别人,轰轰烈烈的,一去不复返。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是的,她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在她刚刚把苏浅送进了医院,还没坐下来,那个女孩子就气势汹汹的宣布占有权,这让安可可觉得无比的恶心。
“即使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也不在意?”苏浅直勾勾的望着安可可,似乎要在她的眼睛里寻找到一丝的闪躲。可是,他还是失望了,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就像深不可测的湖水。
“不在意。”安可可把这句话说得极为的坚定,也说得很冷漠,就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她就像一个局外人。
“是吗?”苏浅有些难过,低着头不说话了,就像受伤的孩子,“我的事,你都不在意吗?”
“可是,你的一句不在意,我却十分在意,甚至有些心痛呢。”苏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苏浅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好了,我走了。”安可可没有说话,依然望着远方,苏浅也望着远方,脸上的神情无比的哀伤,转身,一别以天涯。
“真的不在意吗?”安可可收回了那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那哀伤的背影在水泥道上渐行渐远,“不在意吗?那么,我怎么会一点难过呢。”
有句话说,在爱情的世界里,谁付出的多,谁就是必输无疑的。可是,谁也不想笑傲江湖,孤独一身。
以前的苏浅,开朗的像向日葵,阳光、温暖。站在他身边,就都会有暖洋洋的感觉,如沐浴春风。
现在的他脸上有时候若有若无的稍微的带了一点哀伤,不知道是安可可改变了他,还是时间苍老了笑容。
南痕拿出电话,愣了一下,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苏浅。有什么事吗?”
“南痕,喝酒去吗?”
“去。”南痕叹了一口气,明明还在冷战,他还是舍不得让他失望,他听出了苏浅语气里的一丝难过。
“夜魅。”
“好。”
苏浅摇摇晃晃的在前进,他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难过,胸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憋得慌,有些东西仿佛在拼命的寻找出口,比如眼泪。
一路上的人都盯着苏浅,像看怪物一样。明明有一张很帅气的脸,行为却像一个醉鬼,不堪入目。
苏浅到“夜魅”的时候,南痕已经在那等待半个小时了。“你是蜗牛吗?下次能不能叫别人的时候,自己能够快点。”
“对不起了。南痕。”
夜魅,店如其名,夜晚、妖艳。夜魅是一个在星域大学附近的一所知名酒吧,是大多数大少爷比较偏爱的地方,混乱、妖艳,拥有一切你想拥有的东西,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
传说,夜魅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大人,闲来无聊,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打造的一个马马虎虎的酒吧。
其实,说着是马马虎虎,事实上没人敢说是粗糙的、不堪的,反而是奢华的、梦幻的居多。
夜魅,有一个很奢华的招牌,到了夜晚的时候,就会闪闪发光,显示出夜晚独特的魅力。进门后,你就会看见一个比你想象中还要打的舞池,里面有各色各样的人,有染着紫色头发的小辣妹,有色迷迷的猥琐男,无比清纯的奔放姐。
最吸引的还是那无比放肆的灯光,五彩斑斓,活脱脱的像被放出的多年囚犯一样。他们说,在酒吧的艳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就会出现在某个角落,悄悄的等待宠幸。夜晚,会遮盖住一切丑陋与不堪。
“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在吧台,服务生很恭敬的在询问,脸上的笑容仿佛要融化一切。
“一间包厢。”
“请问先生需要什么类型的?”在酒吧,包间费为很多类型,有普通的,有中等的,有VIP的,还有总统。
“随便。”
那个服务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浅,一丝邪恶一闪而过,便在电脑上毫不犹豫的输入总统包间。
“先生,请拿好你的卡。谢谢。”
南痕有些厌恶的看了那个服务生一眼,没说什么便走了,不是不想说,而是懒得说。
苏浅一进门,就打开橱柜把全部的酒拿了出来,“痕,叫他们把最好的威士忌拿上来。”
“哦。”
苏浅便没有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仿佛在就里面能够找到知己,“痕,他们说,酒能够解千愁呢。”
南痕只是很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高贵而慵懒的望着苏浅,似乎没听见苏浅的声音,“酒,真的能解千愁吗?”
没过多久,那些拿出来的酒全部被干掉了,“痕,不要我说第二遍。”现在的苏浅完全没有平时的那个完美形象,像极了一个流浪汉。可是,偏偏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收敛那气质,那种与身居来的高贵、优雅、霸道。
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子端着最好的威士忌进入了总统包间,清纯的像高中生,就像不被污染的莲。
“先生,这是你要的威士忌。”其中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坐在蜷缩成一团的苏浅的旁边,伸出手,拿在放在桌子上杯子,打开了威士忌。
“先生,你的酒。”
苏浅伸出手拿起就喝,丝毫不介意威士忌的浓烈。只有那浓烈的酒,才能麻醉一点伤痛吧。
“先生,你慢点喝。”那个女生趁机挽住了苏浅的胳膊,一个手拿着威士忌,妖艳的像一清纯的莲花。
“滚。”冷冷的语气,低低的从苏浅口中传出。全身都发散出一种冰冷的气息。让旁边的那个女孩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向她们这种走投无路的孩子,是不允许自尊心的。
她们是游荡在社会底层的人,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跟酒吧签订合同,通过送酒,游荡,认识那些有钱的少爷。有时,也许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可能发生过意外,然后就会留下一些钱。
“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滚。”这时,那个窝在沙发上的那个高贵男子发话了。她们都愣了一下,“对不起。”这些贵族,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即使是千万个不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一杯一杯的下肚,苏浅终于有点醉意了,“南痕,她真的不在意。即使有人说是我的未婚妻,她也无动于衷。”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