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忙碌的时光,终于还是过去了。安歌,他们留下来了,他说,这次,他不想走了,他想吃苏妈妈做的饭。
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各自去寻找各自的幸福。
在苏家院子的旁边,有一片草坪,绿油油的,还有一颗绿葱的大树。现在,他们几个就安静的躺在上面。安可可在远方,支起了画架。她要为他们画一幅精致的油画。
苏浅、安歌、吴言、江浩、宫羽、伊简,然后是手牵手的木然和沈洛。苏浅转过头,对着沈洛说,你们也快点啊。
“苏浅,不准动。”安可可对着苏浅大吼。
安歌转过头,“苏浅,嫂子是越来越有威严了啊。真好。”有些调侃。像苏浅那类人,看起来,对谁都温和,其实自傲的要死。不是谁都能驾驭的,安可可却把苏浅吃的死死。
他抬起头看着美丽的人,“可可,你慢慢画,我们不急。”
吴言就是一脚,“苏浅,你不急,我急。”
安可轻轻的笑了,“再画几分钟就好了。吴言,再忍一下。”温柔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任谁都不想拒绝了。
“吴言。”苏浅叫的有点牙咬切齿。
“苏浅,你这不会是嫉妒吧。这可不对哦,你要向嫂子多学习,待谁都温柔。你倒好了,向怨夫那方面发展了。”
苏浅狠狠的瞪了吴言一眼,“吴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有些无奈了。安可可越发的温柔,一笑,倾国倾城。
“嫂子,苏浅欺负我。“吴言拼命的向安可可求救,苏浅抬起手,赔笑道:“可可,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安可可狠狠的瞪了苏浅一眼,“苏浅,你安分一点。”
“苏浅,听到没有,安分一点。”在他们之中,终于有人能降住苏浅,吴言很高兴。
宫羽推了推眼睛,往旁边移了移。他想远离这群白痴。如果不是,安可可说要画一幅画,他才不愿和这群白痴躺在一起呢。
沈洛紧紧的拉着木然的手,“木然,这样的日子,真好。”
木然点点头,“是啊。”
“木然。”
“嗯。”
“我爱你。”
“嗯。”
伊简微咪着眼,望着天空。这样的日子,来得很奢侈。
安可可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那群少年,笑得一脸的幸福。她为了他们作画,只为一场纪念。
在不久之前,安可可对着他们说:“谢谢你们,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苏浅的身边,也一直呆在我的身边。”
那些矫情的话语,安可可说不出来的。但有些事,安可可一直看在眼里。一年,他们一直都在,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不离不弃。
安歌说,“嫂子,那是应该的。我们不愿意看见苏浅不幸福,也不愿意你不幸福的。”
吴言说:“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他们都还是少年,有着各自的梦想。所以,呆在一起的日子很少,她格外的珍惜。
苏浅轻轻的走到安可的后面,轻轻的抱住,头靠在安可可的肩上,温柔到:“可可,在想些什么呢。”
安可可摇摇头,“没有。”
安歌在远处问:“嫂子,画好了吗?我快僵硬了。”安可可点点头,“画好了。”其实,安可可只画好一个大概的轮廓,便也足够了。
一起生活了一年,那些容颜,她早就铭记在心了。
安歌走了过来,“苏浅,大白天,你注意一点。”安歌嘟起嘴,“你是在气我没有女朋友吧。”
画面上,大片大片的绿草,八个少年,躺在大树下,明媚的阳光,从斑驳的枝桠细缝中,穿透,散落在他们身上,印着明显的光影。
一幅明媚的青春油画,取名,《少年》。
安歌坐在他们身后,“嫂子,你可不可以送我一副啊。好漂亮啊。”他痴痴望着画。
“不可以。”苏浅马上否定了安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可,会很累的。”
“可以哦。”安可可轻轻的回答道。“正好,我也想送你们画。”除了画,她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哎,你们快过来,嫂子说要送我们画哦。”
一下子,都坐在安可可的周围,一边说着,“嫂子,你真好。”一边看着苏浅那难看的脸色。
苏浅有些不满,“可可,你就只给他们画。”不给他画吗?
“苏浅,我给你画过哦。”
苏浅知道,那幅画,他一直珍藏着,谁也没有给看过。
“可是,我还要。”
安可可不理他,向站在一旁的人说,“去给那些画拿来。”
“好的,夫人。”
画面上,有蔚蓝色的天空,飘着飘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的云,像蒲公英在流浪,散播着幸福与爱。海上,散落着几只小船,在游荡。安歌的身影,定格在天空和海之间,幸福的微笑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安歌的旁边,有一间小木屋,上面挂满了风铃,五彩缤纷的,门前,还有一双湿淋淋的鞋子。
这便是安可可为安歌画的画。他心中的宁静,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金黄色的阳光抹在天地间,一望迷离,整片整片的油菜花,开满在了整个画面,暖了人心。
木然和沈洛,手牵手的躺在花丛中,微咪眼睛,望着天空,满天飞舞着美得不可方物的蝴蝶,缠绕着,交织着。
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在天地间,寻找安静的一处,听着美妙的音乐,手牵手,便是永远。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便是是她为木然和沈洛作的画,仅仅只有一幅。她知道,沈洛很爱很爱的木然的,木然也很爱很爱的沈洛。是不可能分开的,那么多年错过了,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吴言伸出手,看着安可可,“嫂子,我的呢?”他还是比较关注这个问题的,因为等以后,那根本就没有希望,苏浅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安可可一摊手,“没有哦。”
“怎么可以这样啊,嫂子,你偏心啊。”
安可可拿出了一幅画,“宫羽,这是给你的。”
画面上,满天飞舞的玫瑰的,地上也堆满了,就像鲜红的曼珠沙华。天空中的乌云,一堆一堆的叠加,沉闷、压抑。
宫羽,躺在中间,他的手伸在半空,想要抓住什么的。却什么也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只剩无尽的孤寂、荒凉。
安可可说:“宫羽,你总是把自己锁在别人无法看见的地方,只剩一个人。以后,多给别人一点宽容。如何?”
他太固执了,也太强大了,容不得眼里的一粒沙子。一个人,当了别人的全世界。
宫羽眼神有些复杂的,推了推眼睛,望着安可可,点了点头。“可以哦。”此时,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如此优秀的苏浅,会选择平凡的安可可了。
安可可点点头,“约定哦。”
画面上,吴言站在空旷的地方,漫天飞舞的玫瑰,与宫羽不同,这幅画面的玫瑰,是粉玫瑰。
他伸出手,一片玫瑰轻轻的落在他手上。像冬天的雪,一个人的空旷。他温柔的看着那片玫瑰,有些心疼,有些无奈。
一阵风,带走了玫瑰,徒留一阵寂寞。一个人的难过,画面的他,眼角闪烁着泪光。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便是安可可为吴言的作的画。她不清楚吴言是否是那个流连花丛的公子,她想这样画罢了。
最后一幅,便是伊简了。
画面上,空旷的草坪,伊简靠在一棵大树上,微咪着眼,似睡着了,又似乎在看湛蓝的天空。
明媚的阳光,从稀疏的枝桠,一点一点的散落在伊简的身上,打出明显的光影,一晃神,还是少年的样子。
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
安歌说:“嫂子,你不是在偷工减料吧。伊简这幅,跟你刚才画的很像。你不是累了吧。”
安可可摇摇头,“不是哦。这本来就是伊简本来的样子。”她知道,伊简都会懂的。
“可是……”
“安歌,你是皮痒了。”
“喂,我想等不了以后了,我想现在跟嫂子住在一起了。”
吴言提起,一脚。“你还没有睡醒吧。”
他们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了,这就是青春本来的样子。她知道,他们会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就回来。
愿世界平和,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