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了,很抱歉除夕之夜没能醒着看烟花,我在十号的时候返回老宅,毕竟外祖父母还是要看的。
老爷子并不是很好伺候,我开门一进去,就看见保姆和母亲立在沙发后面,而里面有好几个钟点工在清理。保姆示意我可以走了,赶紧去书房哄老爷子。
外祖父在出完车祸后就一日不如一日,他端坐在太师椅里,戴着老花镜,听见我进来了才从一大片书里面抬起头:“小六回来了,今年学得怎么样了。”
他勉励了我几句话,这只不过是给外面那几个人听的,家中生了变故后,外祖父更为关注我,甚至更严厉,只不过都是在私下批评。他不像我外祖母当年那样支持我学理,但木已成舟,他也就闭口不言。
“我听你四舅说今天带你去吃饭了。”
“嗯,是见几个项目上的合伙人。”
“嗯,好好看,好好学。但我不希望你以后会用到这些手段把戏,咱们算是四代的教书匠了,我还是希望你能不世俗一些,不要像你四舅。”
“可是……”
“你不一定需要出头……还是有人的。”
我只能作罢,把最近写的新诗给他看韵脚齐不齐。
……
除夕夜要陪酒,几个舅舅下来再加上平辈我整个吃不消,母亲早就回房就寝了,她在这里是有特权的,作为外祖父里面最小的小女儿,她的房间还是被一直保持着原样。
太难了,我在饭桌上如履薄冰,只是偶感风寒觉得冷没有取下外套就被舅舅私下说教了一顿。
好想回去。
……
“嗯,我努力会回去的。”
“那好吧,听你这话我觉得不大可能,记得照顾好自己,药不能停。”
说了也是白说,还问我干嘛。
我挂了电话。
爱情使我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