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听到远去的车声就开了大门:老大;
俞行兵走了进去:龙二找你了吗?
“他现在困着欧阳付怎么能出来?”
龙一未必对龙二没有愧疚,但是那能怎样?服从就是最好的解释。
“你说为什么只是把药拿出来?香烟的生产并没有停不是吗?”龙一对这件事是有疑惑的,他一直以为龙寨凤岭溪泊会都缴了,甚至那几个留在这里读书的溪泊孩子也在可控范围内的,稳赢不输为什么不行动?
或者在大两岁过两年俞行兵也能对这个点产生怀疑,在俞行兵的回忆里,这次的行动是极其失败的,他用自己的感情来判断这件事的对错。
即使再不愿叶秋还是把车开去了医院,叶文娇看着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的叶秋眼神微闪。
“这次绑架到底是叶微的主意还是你的?”
叶文娇看了眼叶秋:我的;
“果然,在被选择的情况下我就是一个错误答案,母亲呀,在你所有的选项里只要有我那我肯定就是被抛下的那个,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我不讨喜这没办法改变,那我告诉你在我的选项里仇万物就是唯一的选择,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
“不是在溪泊吗?他还能去哪?”
叶秋走到窗口站立掏出烟和火柴,她并不忌讳当着母亲的面抽烟。
“母亲,你说你这么多年值得吗?死了也是另一种的自由。”
“叶秋,那是你父亲。”
“父亲?对不起第一我随母姓我没族谱,第二我没见过他。”
叶文娇气的混身颤抖:那是他愿意的吗?
“那这又是我愿意的吗?又是我们愿意的吗?”
叶秋转身看着叶文娇接着说:这关仇万物什么事?到了这一步我和他都没死不就是成功了吗?为什么还要把他交出去?
叶文娇笑了:你傻吗?叶秋,你以为我们做的东西合法吗?不合法但为什么可以这样做?
“我明白了。”
叶秋就说了这一句话。
“你干什么去?”
“你们有利益牵扯你不好说我应该也问不出来了我自己去查吧。”
“你站住。”
叶文娇恼了。
“母亲,世间万物我只要仇万物。”
病房的门轻轻的关上了,叶秋什么也没问出来却又好像知道了很多事,那些事也不是无迹可寻。
杨婶在厨房熬汤,杨叔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半眯着的眼睛像是发呆也像是在沉思。
“杨叔,我五万块钱是你拿了吧。”
杨叔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惊讶:秋小姐话乱说要不得呀;
叶秋和杨叔并排坐着:龙一在哪?
“这事问我?”
杨叔拿着烟枪的手顿了一下。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无非就是时间久一点而已,如果因为找龙一而让仇万物出了什么事那么杨叔,龙一的日子到头了,你信么?包括叶微。”
“这关我什么事?”
“龙一是叫龙一吗?你是姓杨吗?”
叶秋看着烟盒有些犹豫一盒烟只有两支了,合上烟盒忍忍吧。
“绑架母亲和叶微的人不像的街头的混混,我猜这些人你都知道,叶微也不是不能离开,只是要牵绊我的母亲是吗?我的性子注定只能我去龙寨。”
烟盒在手指尖转来转去,唉,难忍呀。
“杨叔龙一在哪?”
杨叔手里的烟枪在地上磕了两下把里面的烟灰磕了出来。
“自己去找。”
“好,本来也不指望在你这里问出什么,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还有一件事要算算。”
杨叔听不懂:什么?
叶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收起刀落,杨叔懵了三秒才感觉到疼,右手的手臂一条七公分左右的伤口,左手下意识的按住伤口。
“杨叔别委屈,前几天我抽了600CC,这几年我什么都没学到就学到了睚眦必报。”
厨房里的杨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秋就已经离开了。
“这是警告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讨喜,这性子注定吃亏。”
叶秋急着离开是因为烟瘾犯了,因为连着的两次输注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车子挂挡启动没了方向,痛感传来也许只有一个地方能去。
俞行兵踩了一辆自行车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停的一辆车,再近些车是叶秋的,怎么这个点来了,停稳自行车俞行兵以为自己是走过去的,但是略微喘的气息还是乱了那种自以为是,拍拍窗子:叶秋?
人在在驾驶室坐的好好的但是没有回应,俞行兵伸手拉开车门,叶秋喉咙里的声音随着车门的打开溢了出来钻进俞行兵的耳朵里。
“怎么了?啊?”
叶秋痛的耳鸣,她意思到有人开了门但是没有力气抬头看一眼是谁,车在哪停的她也不知道,熟悉的味道传来,她自己都有些意外,真的到这了?
“阿兵,我无家可归了。”
这话隐下了破碎的痛苦声只有淡淡的委屈呈现。
“先下来好不好?”
“好。”
好是好但是没动也是真的没动。
俞行兵伸出双手抱着叶秋下了车,中午看着的时候觉得瘦了些抱上手才知道比看上去的瘦了更多。
“忍着点我带你进去。”
俞行兵把人直接带进了卧室,刚放上床叶秋就滚到了床底,俞行兵真的急了,叶秋很抗痛的都能痛成这样那就是真的很痛了。
“俞行兵你把我绑起来吧。”
“那个痛过了还会这么痛的吗?”
“啊···”叶秋痛的说不出话了,后脑勺使劲的磕在地板上,俞行兵伸出手去抱她:找绳子来,俞行兵赶紧呀;
绑好叶秋俞行兵顾不上自己的满头大汗用手拨开叶秋额前的湿发:叶秋,会···疼死吗?
青筋暴起,眼珠子通红,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抵抗疼痛上了叶秋没有回答,嘴里咬着的白布有一丝丝的血渍呈现出来,俞行兵以为和前两次一样,最多熬几个小时就没事了,可是这一次情况很棘手,痛到天亮叶秋还是很痛,那种人体能承受的极限都没有让她昏迷,这时候的叶秋眼珠子灰白没有一丝的光亮与熬了一夜的俞行兵眼珠子通红成了一个正比。
“还是这么疼吗?”
叶秋微微的摇头,俞行兵拿下嘴里的白布。
“怎么办?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叶秋嘴里有一股子铁锈味有些恶心:你知道吗?这种疼会伴随着我一辈子,这东西要不生抗要不自我解脱,没第三条路的;
“不可能。”俞行兵真的不信,怎么可能无药可解?
叶秋想坐起来喝口水微偏头手和脚都被固定住了:解开;
俞行兵赶紧解开,即使解开也动不了,手和脚没一点直觉像是整齐断了般,手腕上一圈深紫色的印字,这样的勒痕只怕那时候的疼比他看到的更疼。
“我以为我可以下床倒杯水的。”
淡淡的委屈声音俞行兵莫名的心疼,她没因为药物而委屈也没因身上的伤委屈,单单的口渴了就委屈上了。
俞行兵把人半抱着拥了上来:慢慢喝;
水和着空腔里的铁锈味一起经过食道驻扎在胃里消化。
“路口有卖早餐的我去给你买碗粥,现熬也熬不赢了,吃饱了才能睡好。”
俞行兵走了,叶秋又躺到床上薄薄的毯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俞行兵的房间放床的地方没有开窗户,她看不到外面眼睛盯着帐顶眼珠子一转不转,最慢明早龙一绝对会出现。
喝了粥痛感又一次的袭来,俞行兵听到动静赶紧走进来:叶秋?
其实叶秋明白烟瘾占了很大的因素,抗过了今晚一切就都有转机了,俞行兵我赌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一直这么痛。
叶秋还真的赌对了,在去买早餐的时候俞行兵就交代龙一回一趟溪泊拿烟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