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每个星期会带季念去一次宋家,宋媛很奇怪一直话不多的丈夫总是愿意陪他去宋家看身体,卓越是季念给什么就喝什么的话不说端着碗就喝,季念走了他也就离开了,这一次两次倒也没什么但一直如此就有问提了,尤其是女人的直觉在这时候是惊人的准。
季念把针收好看着卓越喝了药接碗的时候开口了:先生,医者求名惟愿别砸了我的招牌才好;
卓越看了季念一眼,这丫头说话还是听含蓄的:那是你学医不专,疑难杂症对症下药才是关键;
宋老太太听不懂,宋媛也听不懂但直白的意思她是懂的,宋彪看着卓越没说话,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卓越,但卓越只是含笑的看着季念。
“季念我给你一个特权,只要是你开的药我不问成分和药效,你给我就喝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对症下药了?”
季念脑袋瓜子疼,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分居,她无奈的看了眼宋媛,她长的也不差,摆在人群里还是显眼的存在怎么就留不住丈夫的人了?神烦。
季念的那一眼就像是一耳刮子拍在了她的脸上,这下在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比看上去的更没用了。
卓越站起来拉拉袖摆:今天就先这样了,季念下次你自己看到哪里煎药到时候通知我;
“哪个不用开药,你自己去买点就成。”
“如果好了算你的还是我的?哪有治一半换人的道理。”
这人有问题,女人的直觉。
卓越一走屋子里就季念一个外人了,宋媛看着收拾妥当的季念就很是激动:季念你对卓越做了什么?
季念冷笑出声:我做不了什么,要不我把卓越做的事告诉你吧,你我初见没保住的儿子不是你婆婆下的药,是卓越,明白了吗?
宋媛倒退一步人倒在椅子上:不···不是;
“你不敢深究也是你确定到底是不是卓越所以这么多年你恨毒了我不是吗?”
宋夫人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
“怎么不会?宋媛在你出事前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宋媛脸色一惨白,季念也没等她回答。
“事到如今前程往事本就和我关系不大,宋媛药我可以开,但你想要吗?”
能不要吗?舍不得的只有她呀。
“要。”
“好,下次我们去卓家。”
季念走到大门口就深呼吸一下,来宋家心里就会压着一口气很不舒服,阳光正好,重阳适合登山但没山登。
“宋彪你知道为什么在宋家孩子不好找在卓家却找到了吗?那墓你看出什么了吗?”
这是季念第一次提起往事:整洁;
“是呀,整洁,那是卓越做的,信吗?”
宋彪以为那是正常的墓,但是其实不正常的,一个小土丘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还好好的,即使是祖坟也不可能保管的这么好。
“为什么?”
季念没有回答为什么:你只要记得于毛毛他是有恩的我感激他,今天的事你也要记得是你妹妹自己选的,一会他们出现了什么问题还请你念着毛毛的情别鱼死网破;
宋彪看着季念等她的答案,季念还是笑:你们家惯会做缩头乌龟的,你妈妈不敢查到底是不是你妹妹的问题也奇怪你妹妹都怀了三次居然还怕,你妹妹不敢查谁下的药,说都不敢和你说,你也不敢去查那些前程往事,你说这是不是你家的遗传呀?宋彪你家光长年纪不长胆,或者说欺软怕硬只敢欺负我;
还好比这更刻薄的话季念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个还不是最难听的。
“我不欺负你了。”
季念笑着向前走:宋彪你不用这么跟着我,我想走你拦不住的;
宋彪面无表情只是跟着季念一步一步的走着,当影子重叠在一起时他想他是不孤单的。
龙岙把芦苇草放在他座驾的旁边,呆呆的看着,即使他什么都懂但怎么也不懂这么丑的芦苇还有花语,这不是鬼扯么,好多年后有个人告诉了他好多那些不能说出来的情话,当他小心翼翼的问芦苇有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丢了全世界。
芦苇:自尊又自卑的爱;
司机把车停在停车场没说话,龙岙在想事情的时候是不可以打断他的他是异惊体质,突然吓到他就会发火,一般他也不会长时间的发呆。
“回去吧。”
楼上吃饭的时候喝了些酒现在后劲上来了,芦苇草还是好好的呆在后座上,龙岙不止一次的想丢了这随手来的礼物但就是没丢,这东西太寒酸了,小丫头忒小气。
车子在大路上疾驰着,车少红绿灯基本没有,那时候大多的驾照都是走的形式,这不总有上路兴奋的小伙子怼上来的,龙岙下意识的就抓着那三根芦苇草,真见鬼了。
司机下车交涉龙岙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肇事司机在弯道驶出全责,但惯出来的毛病就当在自己操场开了,也不管不顾想在怼一下吓死对面车里的人,司机刚好下车龙岙感觉车子又动了一下好像还退了,司机这下来火了,一下我就当你新手上路情有可原但这就是故意找死了,龙岙终于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车但也没下去,这是司机处理的好。
司机走到驾驶室一拳打碎了肇事者的玻璃,车里的人吓的惊叫出声干净护着头,但还是受了些伤,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没看懂一拳能打破车子玻璃的人到底有多厉害就开车门来打手里拿着一根不锈钢的放震动杆那架势有些吓人:眼瞎么你?
气势足足的,司机就是抬脚一踢那人半天没起来。
“看到车牌没有?你挺厉害的呀四个零也敢来挑衅,你既然能开车就前查查这是谁的座驾,明天这时候我要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别让我去找你。”
气势十足的年轻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龙岙看着从他对面马路走过去的两个人眼睛一缩,言景和夏南径拍拍走着,那一刻他真是疯了,酒还真不是好东西,司机还没转身就听到‘砰’的一身,真见鬼了,又撞了?但是没第三辆车了,龙岙自己开车自己怼上了路口的白杨树,额头鲜血直冒,生日这天就进医院了,言景刚到家管家就说龙岙车祸进医院了,严重吗?不知道,司机了?在医院;
没办法言景给龙岙收拾了些东西进去医院了,好在第二天星期六。
言景看着额头上绑着纱布的龙岙有些无语:怎么弄的?程刚不是跟着你吗?
龙岙头疼的厉害,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下手狠了。
“程刚刚下车那人又来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言景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么这么奇怪的伤,但是她能说吗?说了他这舅舅的脸还能要吗?
“你就不能和程刚下车吗?这么懒,下了车不就没事了吗?
龙岙看着脸涨的通红的小姑娘: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有些头晕就没下车了,再说我也不知道有人的胆子会这么大的,近几年难得见个胆子这么大的;
言景坐在病床边上拉着龙岙的手:舅舅,我很害怕;
龙岙感觉到言景手心一片冰凉还带些许的颤抖。
“对不起。”
龙岙是真诚的道歉,再一次觉得酒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