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果然睡觉才是让身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爱情什么友情,都和季从笙无关,新的一天就是要吃饭看剧葛优瘫!
当然,吃完饭再冲个凉这人生简直又升华了!
“笙儿,你那手机响一早上了,能不能接接,吵死了”季从笙妈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从阳台传到季从笙的耳朵里依旧震耳欲聋。
“知道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季从笙也扯着嗓子喊。
季从笙进屋在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哈?仲珩一?未接来电二十个?小伙子有志气!季从笙没想到他要来真的,这叫什么来着,她本着撩完就跑的心态,结果却撩了个狗皮膏药。
季从笙清了清嗓子回拨了电话:“我才醒,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了你家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了,你能下来吗,我……想和你去溜达溜达。”
“天这么热去哪,不过我今天为你破个例赏个脸,你等我一下。”季从笙一听他竟然等了两个小时,少女心砰砰狂跳,竭尽全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上大学也有半年了,季从笙的化妆技术还停留在只抹个隔离防晒,不过今天季从笙破例照着美妆视频,借用母上大人的化妆品画了个她还算满意的妆。
十分钟后,季从笙欢天喜地的来到仲珩一的面前,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仲珩一伸着脖子注视着季从笙,“宝贝,脸没涂匀啊。”
内心的怒火腾地一下窜到脸上,季从笙也是照过镜子的,出门的时候看着还好啊,她不要面子的吗,第一次化妆就这样说人家小姑娘?不对,我现在还没有答应他吧,我怎么差点就应了他那句宝贝。
“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嘛。”季从笙说的话鬼都不信:你是什么样的语气我就是什么样的口气。
“没事,我这儿有卸妆湿巾,你快擦擦。”仲珩一从兜里掏出一大包湿巾,季从笙表示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尼玛他那兜是哆啦a梦的口袋?
“你还随身带卸妆湿巾?你不会是……”季从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仲珩一停下了掏湿巾的手疑惑地看着季从笙。
“你不会是gay吧?为了对家庭有个交代,来欺骗我的感情吧?”季从笙看过太多这种被骗婚的帖子,这简直就是典型案例。“我跟你说我季从笙真的支持LGBT群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但是你要是欺骗我,这我就不能放过你了。”季从笙就知道她没那样的魅力让一白净的帅哥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你化了妆太好看了,以后还是私下画给我看。”仲珩一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摊开湿巾扣在了季从笙的大脸上。
“……这种油腻的话以后少说,天这么热容易恶心干呕。”仲珩一的话让季从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我都听你的,那咱们走吧。”仲珩一冲季从笙嘿嘿嘿的傻笑,憨厚的一批。
“等等,我们。。。去哪啊”
“蓝莓音乐节!咱们运气超好,正好我朋友之前买的票他有事去不了,两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摇滚乐,听你的朋友说你不讨厌,我就自作主张…”没等说完,仲珩一就拉起季从笙的手。
季从笙对这种话这么多的油腻小生竟然从心底里一点都不排斥,相反季从笙看着面前阳光帅气的男生,感觉幸福大概就是如此。
没等季从笙的幸福坚持几秒,只见仲珩一突然停下脚步,又从哆啦A梦小口袋掏出个……胶人?
仲珩一发现了他未来老婆的困惑:“这是纹身贴。”说罢便非常熟练地贴在她的脸上,顺便还不忘自夸一下:“你看幸亏我把你化的妆都擦了,要不然你看一会脸出油都贴不上。”
季从笙:直男到这种程度我竟然还能忍得住不揍他!
不过有一说一,季从笙认为仲珩一除了直男加油腻些倒也没什么其他的缺点,当然这句话在未来被何嘉莹嘲笑了很久。
仲珩一怕季从笙在音乐节站得累,便自己跑出人群,一脸红润有光泽,捧着个充气沙发乐颠颠跑回来,让季从笙躺下;季从笙说想上个厕所,因为音乐节的厕所都是在室外排队,仲珩一说他帮她排队,让季从笙在旁边的休息椅歇息,然后……仲珩一摇身一变,从油腻二愣子变成女厕排队队伍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季从笙说自己喝饮料喝得走不动路先歇息,仲珩一竟然直接背起她走到街边打车送她回家。
季从笙对何嘉莹说,用一句话总结那天:刚恋爱中的女人最幸福!
记忆中的那天应该是季从笙成长十九年最开心的一天了,彼此好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但季从笙知道时间就是这样不可逆,每个她所经历的现在,下一秒都会变成过去,就如同珩一,他在季从笙的世界里早已变成回忆。
“对不起啊嘉莹,我昨天又拿你当挡箭牌了。”季从笙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与珩一的回忆中脱离开来,突然想起还没有和莹莹道歉。
“哎,咱俩谁跟谁,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是适应。阿姨打电话安慰我的时候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笙儿,你可千万要调整好心态,你知道的,这世上的事儿无能为力的太多了,况且你真的尽力了。”嘉莹露出从没有过的柔和语气。
“嗯,真庆幸我还有你。”季从笙鼻子一酸,忍着没有发出啜泣的声音。
“如果你想出来的话我去找你,我们去逛逛街,最近快换季了好多店都在打折,逛累了我们再去喝奶茶吃火锅怎么样?”嘉莹小心翼翼地问季从笙。
“今天就算了吧,我也自己静一静,过些日子我去找你。”季从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珩一最后的模样让季从笙时时回忆起,导致季从笙什么也不想做。
“也好,好好歇歇,千万别胡思乱想了。”嘉莹急切的叮嘱。
“没事儿,我们早都分手了,况且我也早有这种准备。”季从笙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太阳,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快两年了她应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