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达一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大怒道:“欺人太甚!”却又强压道:“二哥也忒过分,平日仗着父亲宠爱,没少占家族便宜,看在父亲面上,我们已百般忍让,不想他却变本加厉起来,我且去与他理论一番,看他想待怎地。”殷丽华忙劝道:“切记不要鲁莽,都是亲兄弟,只理论便可,万万不可动起手来,伤了兄弟情义!”周远达连道:“放心,放心,我醒得。”便同四哥向二哥周远科的庭院而去。
待到了二哥周远科庭院中,却见一个妖娆妇人挡在门口,只见其穿着暴露,印堂窄小,颧骨高耸,眼睛圆大突出,似是勾人心魄,嘴薄口尖,看其面相便是尖酸刻薄,风**性之人。见二人到来其抛声炫俏道:“呦,这不是老四老五么,今儿个怎么有暇来你二哥这走动,可是稀客嘞!是来看望奴家的么,可需嫂子备些酒菜,陪二位贤弟小酌几杯。”说完还拿眼神去撩拨周远达,却是肆无忌惮。
周远达却不吃这套,冷漠到:“这却不必了,我等寻二哥有要事相询,还望劳烦嫂嫂速去通报一番。”说话时眼神却是跳过了刘氏直接看向了院内堂屋,似是已看到了屋中坐在主位的周远科。见周远达如此蔑视自己,刘氏在心中暗恨起来,却依然双眼勾人道:“呀,二位贤弟这却是来的不巧了,我家二郎刚刚告诉我,说是忽感突破机缘在即,他要闭关以图突破,现下正在闭关中,让我谨守门户,不得让外人打扰。”
看着周远科已闭了房中法阵,似是在全力突破,只当做不知外间之事。周远达强压怒气道:“哦!这却也太巧,四哥刚从这离开片刻,二哥就闭关突破,怕是心中有愧,躲着我兄弟二人,你且前去将二哥请出一叙,我不想动手破阵,免得伤了兄弟情分。”周远龙亦是帮腔道:“不错,我刚刚离去便即返回,二哥怎地这么快就闭关,分明是想将我等拼命得来的灵材吞下,今天若是不给我个交代,就算闹到父亲那里,我亦是不能善罢甘休。”
见俩人强硬,不能继续逶迤,刘氏却变脸如翻书般原形毕露,猛的扑跄在地,嚎啕大哭,扯着自己领口,将衣服撕烂,又将发髻抓散,边扯边嚎,凄厉无比,只是才哭嚎撒泼两声,便变戏法般呼啦一下,来了一群管事下人、婆子老妈。想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些人虽不敢上前,却亦是颤颤巍巍在外围团团围住,远处亦有听到哭嚎的族人向这边聚拢而来。见有人聚拢过来,火候已到,刘氏边嚎边装可怜道:“大家都过来评评理呀,奴家也是没法活了,四郎五郎趁着我家二郎闭关之际,竟来调戏奴家,奴家誓死不从,却是惨遭撕扯推搡,这周家还有管事公道的人吗,快来救救奴家啊,真是没脸再活啦!”
见其撒泼诬陷,周远达却是气得脸色铁青,撰紧了拳头,几次想要发作,却都压了下来,只得无奈向四周朗声道:“大家休要听她撒泼诬陷,我的为人大家亦是知道的,只因二哥扣下了我和四哥灵材,这才找二哥理论,不想被二嫂挡在门外,无赖相胁,才有此等情状,扰了大家清修,实是不该,周远达在此赔礼啦!”又转向刘氏道:“二嫂,不必做此姿态,二哥自有出来露面的一天,到时我再与他理论。”说罢便不再看其一眼,拽着尤自不甘的周远龙向外走去。
带出到门外,周远龙道:“五弟,怎么就这样走了,那咱们就闹到父亲那里去,让父亲评评理。”周远达无奈回道:“四哥,不走又能怎样,这般闹下去,传了出去,实在有损周家颜面,若在闹下去,也只不过为人徒增笑料罢了,纵使到了父亲那里,又能如何,父亲本就不喜咱们兄弟冲突相争,还尤其喜爱、偏袒二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对儿魔虎,终是要不回来了,日后再说吧…”说完便落寞的往回路而去。周远龙看着本来什么事情都当机立断,勇往无前,本该带着家族蓬勃发展的五弟如此落寞,纵是万般憋屈,却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化作一叹,亦是满脸苦涩的向家中走去…
见二人无奈而走,刘氏急忙收拾了妆容,遣散了下人,得意的向房中报信而回,邀功似的轻蔑道:“老四老五还是嫩了些,都说在外面极是了得,还称什么天玑双英,切,我看也不过如此,只是略施小计,还不是在我这妇道人家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乖乖的狼狈逃走。哈哈哈,尤其老五,平时都没拿正眼瞧过我,能让他们吃点苦头,甚是畅快,看他们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说来,还真是得谢谢老四老五,刚瞌睡了,他们就来送枕头,老爷,待咱们谋划的成了,以后你这家主之位也就明正言顺,稳稳当当啦!”
“哎,夫人禁言,此事不可再提。还有,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就你这小伎俩,也就是对付老五好用,换了一人还是不成的。他不来用强,还不是顾及家族名声,只是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过两天,你让周茹去通知老五家老七,就说家族不可能一直闲养着族中后辈,他年龄已到,让他去家族凡人城镇驻守两年。”
“呀,二郎果是好计谋,如此老五又去一助力。”周远科惭愧道:“哪是什么好计谋,是二叔家的老四托人给我送来些灵石,说想调回族中修炼,毕竟天玑峰灵气还算充裕,比凡俗城镇强的多。让我给帮帮忙,这不是他家老七年龄到了么,我就应了下来,正好去补这个缺。”刘氏咬牙道:“这事,奴家记下了,定会告知他们的,真想看看到时老五是什么脸色,想想都解气。”周远科急忙道:“你就让我省省心吧,我还不知你的心思,定是想现在就自己去,你若去了,老五还不当场就一掌拍死你,当初我娶你,他们都百般拦阻,你就消停点吧,我的心肝儿!”
听闻此言,刘氏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羞怒道:“哼,他敢!我才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担心的只有刚儿,二郎,刚儿他从未出过远门,也未离开过我身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路上可否顺遂,不知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哎呀!好了,好了,我都派人照顾着呢,好着呢,禁言,禁言!不要再提此事了!”之后淫笑道:“我的心肝儿,快来随我进里屋,酒菜、密药都备好了,如此畅快之事,得让我舒爽舒爽。”在刘氏的半推半就下二人向里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