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前段时间出车祸了,但是醒了以后,认不出人,同时胡言乱语,他的医生说是精神上受到刺激,那个医生毕竟不是心理科的,我想让你空了过去看看呢......”太真说明来意,她反正都这样了,不怕方益纯怎么看她,况且方益纯毕竟和自己曾经是朋友,不至于这点忙都不会帮。
“哟,太真,你是真的太天真了还是怎么的?我的科室也要正常挂号的,也需要收费的,你不能让我随意就过去给你老公看诊的。”
“啊,这样啊,没关系的。那下次再说好了。”太真看到方益纯已经准备把病历全部放到柜子里面去,她只好赶紧地站起来告辞。
“没有下次啦,Baby,因为我的心理科室预约费是以小时计算的,怕是你负担不起了,所以,找个便宜点的心理诊所看看倒是真的。”方益纯一说完话,电话响了,一看到电话,就眉飞凤舞,“Honey.......I'm coming......”
临走前还飞出一句“曾经的白天鹅,混成这样,以后就没必要和我们同学联系了吧,更不必想要靠同学走点关系之类的了.....”
难道混得差是大罪?太真不明白曾经那个曾经和她要好的方益纯,为什么会变成这般对她冷嘲热讽?但是她无暇细想,她知道朱晓东的事情更重要。
“太真,快来,朱晓东,又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这可如何是好?”看到公公急忙忙地赶过来。
“怎么了?又胡言乱语?”
“你去了就知道了。”
当看到朱晓东对着病床的栏杆又舔又亲的时候,太真差点晕过去。
“晓东,你爱妃来了,你刚不是说要爱妃么?”公公把太真往前轻轻推向晓东。
没想到朱晓东看了太真半晌,像是没认出来,然后他像只狗一样,不停地闻着太真,从脸到胳膊,直到在胳膊处停下来,像是发现了异光,“哇汪!哇汪!!太真......”看到太真就扑过来。
太真一直都有体味,不是什么狐臭,一股特殊独特的味道,反正太真自己也不知道,都是朱晓东以前告诉他的,有时候朱晓东和她说是蕉味,又说是香脂味,不可名状的,有的朋友觉得是香味,很好闻,有的朋友又说是难闻。
但是正常人也只是刻意去闻咯吱窝,才会闻到,所以,大部分和太真相处过的人还是不知道的。
而朱晓东此刻,扑过来后,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对着太真的胳膊,又是舔和亲!
连婆婆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赶紧从晓东手里拉开太真,“晓东,一会胡言乱语,一会又是乱舔.......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太真.......”
“只有出院后额外请心理医生了,刚刚我去找了下对面心理科室的医生。她说还是可以治好的,爸妈不要太担心了......只是这边的心理治疗预约太满了,我们到时候换一家再看,你们看行不行?”太真只好安慰着爸妈。
“好的,太真,这段时间,你跑上跑下,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脸都瘦了好大一圈,我们回去再商量去哪家心理诊所或者精神病院都可以.......”公公很贴心的一番话,太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
一会一堆的话,过一会又到处乱舔的状态下,朱晓东在医院已经待了快一个月,医生这才建议他们可以出院休养了,身体基本恢复无恙了。这期间太真也拿到了肇事者的赔偿款,和保险公司的意外险赔款。刚好能填补自己的交出去的住院和手术费。
把所有手续办理妥当,太真,朱晓东和公婆都回家了,临走前把二财送的唐三彩都带了回去。
太真回来后,把原本的财务工作辞了,为了更好的照顾朱晓东。朱晓东的单位,也自然视朱晓东为离职状态了。
把朱晓东安顿好了,太真这才好好地洗了个大澡。
.......
商量了一晚,最终决定让太真去大姨所在的神游精神病医院做最普通护工工作,同时打点杂,什么都要干,大姨在那边是院长,可以让大姨教教太真,而让朱晓东也过去那,好好找个资深点的心理医生长期进行治疗,直到治好再出来。
这样夫妻两个也不至于分开,同时也不耽误治疗,还能赚点工资。
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方法算是最佳的。
那家精神病院离太真和晓东住的小区也不算太远,可以选择走路,骑自行车,开车更是方便,还可以锻炼身体。朱晓东估计要长住在那里,而太真可以选择回家住,也可以住在医院宿舍。
一想到第二天去医院工作,太真竟然有点小小的兴奋,因为自己三十岁之前,做财务做得自己头发都快掉光了,每天和数字打交道的日子实在是枯燥又乏味,这次过去或许是全新的开始。
毕竟曾经的太真,因为自己有抑郁症,有过念头想从事心理咨询类的工作,迫于各种现实,而一直不敢尝试,这次去医院,可以接触到心理咨询,太真有点小期待。
第二天的一大早太真还没睡醒,她隔夜泛出来的满面油光,就被朱晓东给舔光了,从来没觉得朱晓东这么恶心过,不光舔脸,连带着咯吱窝......
太真只好去冲个澡,朱晓东却跟着太真一咕噜爬起来,说是饿了!太真没管他,径直洗澡去了.....
洗澡一出来,朱晓东也不知道去了哪了,太真到处找,不会一个人出门去了吧?
太真去看看楼道,竟然看到朱晓东伏在楼道内,在拉大便!?
一阵冷汗从太真的颈脖处冒出,太真赶紧镇定了自己的情绪,“不是有厕所么?为什么跑到楼道里来?”
“厕所?被你用了啊!”
看看楼道里没人,太真赶紧把他拉进房子里来......
今天大姨的儿子,也就是朱晓东的表弟要开车过来接她和朱晓东过去医院。太真把朱晓东的屁股擦了,然后让他洗了脸,穿好了衣服,带了一堆行李,早餐吃碗面,然后再出发好了。
附近的一家小面是朱晓东最喜欢吃的,也许是窝医院太久了,朱晓东高兴地在小区里乱跑,一会回头看看太真,一会又一路小跑,这里闻闻,那里跳跳。
表弟童年的电话打过来了,太真接了,和他说了待会上车的时间和位置。
等挂了电话,一看朱晓东,他竟然把自己的右腿打开,单腿站在树底下,准备拉尿!
还好裤子一时半会拉不开,来往小区的人,都一脸诧异看向这边。
太真以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他那,扯着他赶紧离开.......
进了小面馆,还没等太真擦桌子,朱晓东就把桌面上其他客人吃剩下的油水,给舔干净了!
小面老板之前认识他们,都目瞪口呆看着朱晓东,然后问太真,“他怎么舔桌子?”
太真只好一一解释,出车祸了,脑子受了点刺激,刚刚出院,还没恢复等等。
吃完了面,让童年把车开过来,帮童年打包了一份早餐,这才开车上路。
风太大,太真只好把车窗户摇了起来,一看朱晓东,整个身子像只鹅一样全部探出去了......
太真一把扯回他,然后摁住他的身体,自己开始默默流眼泪.......
这一早晨发生的一切,太真啊,太真,你还能承受么?
“嫂子,别难过了,我们医院治好了很多病人,比表哥严重的多了去了........”童年看到车后镜的太真在抹眼泪,他安慰着。
“嗯嗯,童年,希望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