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一旁的男子急忙爬起来想看看他的伤势,却听他说的这话,心里不禁哂笑:原来是个土包子啊。”但看着他被撞的个大马趴坐在好久不能缓过劲。还是连忙把他扶起来问道:“没事吧?”
谢修被他撞的两眼直冒金星,但还是摆了摆手顽强的表示没事。却等那人把他扶起来又一个腿软摔了下去。那男孩看着他站起来又跌下去心里暗想:怕不是要讹他吧?”于是也就不扶他起来了,谁知道他伸出手来惊愕的指向他的自行车问道这是什么,现在是几年。
那男子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轱辘,愣是没搞明白这人是傻还是蠢。又听到他喃喃自问了一句:这到底是哪?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这个东西我为何从未见过?”“光绪三十年,这东西叫自行车,洋人的玩意,我爹给我买的。”谢修坐在地上,抬头望向他:“光绪三十年?那如今是何朝何代,何人当政啊?”
那男孩听到差点没笑出来,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看你也是蠢了,何朝何代都不知道了。罢了,今日既是我撞到了你也就不能不管你,不过我今日确实没带什么钱出门。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给了他:“喏,你拿着这个,你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就拿着这个到余府来找我。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把一旁的自行车扶起来骑上就走了。
呆坐在地上的谢修掸了掸灰也慢慢起身,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条街上的一切,发现这方天地,真的有了大改变。天已经渐渐昏暗了,但是现在街上仍就是人来人往。街上有人拉着一辆有两个轮子的车。但又不是马车,那上面还可以坐人,坐在上面的人稳稳当当。街旁有人卖着一些小玩意,在一个人头攒动的地方谢修还看见有人搭起台子唱起了戏。谢修就这样挨家挨户的走着瞧着,行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门前,发现里面的屋子里有着明亮的光,谢修情不自禁的想要走进去。结果门旁却窜出了两个人,一脸刻薄相的把谢修给轰了出去。
谢修走走停停,直到把整条街走到底了才缓缓的走回去。回去时,叔叔和婶婶都在门口等着他,他只和他们说走了很久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会。就径直的回了房。回到房后,谢修在水盆里洗了把脸,这才发现,他已经不是他了。水里映着的面容不是他谢修俊美的脸庞,直接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谢修再一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大庆第二英俊的脸庞就变成了另一个男子的模样!他十分不敢相信,在对着镜子对比了好久过后,发现:这个模样虽然较他原本有点逊色,还在也是个美男子,只是这身体太文弱了些!
谢修重新坐回床上,仔细思考起来:如今自己肯定不在庆朝境内,那现在自己是身在何处?
从昨天那婶婶告诉他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谢修猜想到这里肯定也有皇帝,也有朝堂。今日出去略略一看,发现这里竟像另一个世界,另一番天地了。况且这里的人们从未听说过庆朝,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庆朝的王爷,是一个叫张宁江的年轻人。以前曾听人说,有些人为国尽忠,虽身死,但精神却可以托付在另一个世界的自戕之人身上。
谢修想着:应该是那宁江小儿看到双亲亡故,贪官枉法投告无门才含怨而死。自己原先也应该成为辽人的刀下亡魂了,如今却安然依附在这副身躯中。也要感谢这小儿了。他家既是被那贪官污吏逼死,他也应为他们一家讨回公道!”
可如今要紧处在于,他现如今还不明白这世代已经是到了哪朝哪代。不过却单从宁江之父考取功名却被公然调换,为官之人光天化日就将举鉴打死扔出在门外。谢修就敏锐的明白了:这王朝已到末路。
既走到了头了,想必各路叛军也该杀出来改换门庭另立新帝了。到时也就少不了百姓受苦了。但到彼时,他再出山去辅佐一位贤明之士,也就圣明重开,天下太平了。”从明日起,他也就真正成为了张宁江了,心里也不禁有些落寞和无奈啊。
准备休息时,却摸到衣袋里有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今天那个混小子给的东西。一个圆圆的盘上三根针走着。谢修笑着想,他这样的年纪在庆朝都得上阵杀敌了吧。可他今日走的那个东西,着实是个新鲜物。看他衣着打扮也知家里非富即贵,但却不痴傻,脑瓜子还挺活泛。是个可造之才,如今宁江这小子年纪与他相仿。我若与他成为好友,日后也能省下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