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安静的某个角落里,秦摇已经收拾好情绪,笑着和自己的父亲聊最近的学习情况。
“听秦扶说你们班有个女孩子是你妈的女儿?”秦父一直没忘秦母,秦摇是知道的。
“爸爸在摇摇面前说别的女孩子,是不是因为摇摇长大了,爸爸就看着摇摇烦了?”
“说什么呢,那好歹也是你的半个妹妹,平常多关心关心她。也不知道她学习咋样,她脾气好不好啊?”
“爸爸在外面工作怎么样?”
“我问你话呢!”秦父有些生气,今天的女儿是怎么了,问她什么总是岔开话题。
“是,我们班班长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妈!”秦父一巴掌便扇了下来,秦摇的脸有些发热。
又该肿了。
“是,她是我的妈妈。她叫柳思,是妈妈的女儿,她学习很好,还入围了数学奥赛班,脾气也很好,和班上同学都玩得来。”
“不愧是你妈的女儿,哈哈,好啊,好啊!来,这是爸爸在外面给你买的奥赛书,既然你没去参加了就连这些零食一起给那孩子吧。我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吃些什么,就照着你的口味买了些。哎呀,爸爸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好的见面礼,只好把给你买的吃的给她了。摇摇,你不会怪爸爸吧?”
“我不怪爸爸的。”秦摇压着哭腔,没让人听出来,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掉。
“下次爸爸给你多买点啊!”秦父看着低着头的秦摇,心里有些内疚。
“我不要的爸爸,我现在不喜欢吃零食了,上次我都和你说了,你一个人挣钱不容易……”秦摇抬起头来,满脸拒绝。
“你哥奥赛不是经常有些奖金吗?现在家里都用得开,爸爸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小馋猫。你这孩子,哭什么呢?”看着秦摇手中的零食袋子,秦父最终还是没让秦摇留些给自己。
可那些是哥哥的钱啊……
“那您少喝些酒,就是您身上的烟味呛得摇摇泪都出来了。”秦父原本有一份好工作,也有很多存款。和秦母离婚后,秦父就开始抽烟,酗酒,去夜店那些场所混,也不去上班,将两个孩子送到乡下,直到家底败光,秦摇的奶奶也去世了,秦父才又开始工作,但抽烟酗酒却一直没戒掉。
“真的吗?到时候那孩子看到了多不好……哎,看来要戒烟酒了……”
真好,戒烟酒了呢。
“又快到了上工的时间了,爸爸要走了,你好好学习,不会的就让你哥多教教你。东西记得给你妹妹。”
“好。”
秦摇就站在原地目送秦父。
无数次,她希望秦父能再回头跟她再打个招呼,让她回去,可是,还是没有。
“秦摇。”温祁安站在她身边,想摸一下她红肿的脸。
“笑话好看吗?”秦摇胡乱地擦擦泪笑了起来。
落在温祁安眼里,怪丑的。
“去医务室。”
“我上次的药还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你不是柳思同桌吗?你把这些给她吧,刚刚那样子,我再去找她挺尴尬的。”
“你没有?”看着秦摇把手中的袋子都递给自己,温祁安脸色越发地冷。
“我不喜欢。”
温祁安看了看,里面全是她和她爸刚开学说的她爱吃的东西,还有数学奥赛的书。
“我不给她。”温祁安将东西全部都塞回秦摇的手里,转身走了。
后来东西是秦摇的同桌给柳思的,放到柳思的桌上她就跑了。
柳思要提着还回去。
“你想让她另一边脸也肿,你就去还。”温祁安烦躁地换了好几个睡觉的姿势,还是觉得窝火,撂下一句就要走开。